晨星冲一个凉,一觉睡到中午,虹打来电话,他才醒。他忙抓起裤子,边穿裤子边进洗手间,他看到自己有些黑瘦了,在外采访让他显得很精明干练,整天在外,他的性格也有些变化。他把头发打了一点摩丝,用电动剃须刀在下巴上转了几下,回到床上找T恤衫,都穿好后,他给虹打了一个电话。虹说,就在你住的酒店吃午饭吧,这样省得你总跑了,够辛苦的。晨星说,好,那就你多跑了。虹说,什么呀,出去吃我更辛苦,我还得接你,还要送你呢。晨星笑一笑,说,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虹说,好的,很快。
晨星点燃一根烟,把电视打开,换了几个频道,耳朵听着外面有高跟鞋的声音,那脚步声很熟悉。他想一定是虹,忙起身,忙走到门口,晨星没有开门,就等着虹一敲门,吓她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快要到门口了,突然停顿。敲门声响在对门房间。晨星忙开门,他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姐站在对面门口,衣服穿得很鲜亮,晨星开门一瞬间,那小姐回头朝晨星嫣然一笑,很漂亮的笑。晨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青春的小姐,多好的年龄啊,多好的身材,多么风华正茂,风情万种。晨星忙轻掩了门,对面的门开了,迅疾地关了门,很大很急的声音。接着,他听到急促笨重的脚步声,晨星想象着里面两个人疯狂雨急的场面。这世道,大中午当饭吃了。晨星往屋内走。门开了,虹突然蹦到他眼前,晨星望着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望着她笑。
晨星说,你好快,既然上楼了,先进来坐坐吧。虹说,就是想坐坐才上来的。她的目光里含着温柔的眼波。晨星下意识拉起虹的手,走进屋室。
晨星说,我们叫来饭菜,就在这里吃吧。虹欣然应允说,好啊。晨星抓起床头的电话,在电话里订了菜,要了红酒。虹很放松,说,我以为再也没有和你一起吃饭的机会了。晨星边倒酒边说,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不能每天见面,却在内心牵挂的朋友。
呵呵呵呵,虹笑起来,说,你够会煽情的,我知道自己怎么被你忽悠住的了。
晨星笑看了虹一眼,说,我可没有忽悠你,我发自灵魂发自心肺的,你不相信,我把肠子掏出来给你看。
虹端酒的杯子手颤抖起来,杯子里的红酒晃悠得要洒出来。她右手推一下晨星的胳膊说,来,给你接风。
晨星把酒杯举过去,说,来,为我们的相识相知相逢。说完把多半杯红酒一饮而进。
虹只喝了一口。
晨星说,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会怨恨我。怨恨的方面很多。我想只要是朋友,朋友到了这个份上,我的心就是你的心了,还有什么说的。我就是死在采访的雪山上了,你也会原谅我。你知道吗,我在峭壁雪山攀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我一定要最快的速度见到你,你让我的脚下更有力量,让我更懂得了很多。
虹说,你也让我懂得了很多,我知道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有很多遗憾。
晨星说,我们喝酒,不说了。
虹说,我不能多喝,下午要开车。
晨星说,我送你回去,你不用开。
虹说,我喝多了,你还能好到哪里?
晨星说,那就打的回去,实在走不了,就住我这里。
虹脸红起来,不知是红酒喝多了,还是听了晨星的话。她低头嚼着一段翠绿的蒜毫。她抬眼看着晨星说,董力让我寒心透了,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接近他,他的手很黑,黑肠子,黑心肝。
晨星说,我已经安排人在他的组织里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听说他最近看中了忠涛的女助理,正在想办法把美辰搞到手。
虹的眉头紧蹙,把筷子摔放到盘子沿上说,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当初他只是看到我的容貌,然后又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一心想借助我老爸的关系飞黄腾达。他最畏惧我老爸,我只是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不然早就收拾他了。
晨星说,我和忠涛和他是有缘分的,一直在一起纠缠,竟然纠缠到了广州,看来肯定要有一个了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