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吧?”
“……”
“呵呵,就知道羽哥哥会这么说。”
“……”
“淑儿给羽哥哥当娘子可好?”
“不好。”再也沉默不下去了,猛的抽回手,向沉默寡言脸上不见丝变化的白羽难得的狼狈后退数步。
“什么?”娃娃脸刷的白透,晶莹大眼眨动,忧郁闪过,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滑落,杨淑原本僵立在半空的手如同失去力气般落下,站在那里如同被抛弃般,纤细的身子颤抖着。
“……”
看着突然好似变了个人般的杨淑,白羽更加无力,那个好似被过分宠爱的大小姐不见了,原本的自信也消失不见了。
装的?
白羽的双眉忍不住皱起,看着眼前的杨淑,时不知道该如何了。他向来最不会处理这人些事情了。
提了提手中大刀,想到自己出来的另个目的,白羽转身离开。他是个护卫,只要围绕自己的主子转就好,至于其他,不再职责之内,也就没那个责任了,特别是弄不明白的事。
“珏大哥明明说只要主动就好。”
身后不解的喃喃声传来,很轻,身为武人的白羽还是听见了。
“他说太安静不好,遇到了就要主动,难得淑儿我还不够主动么?”轻轻的声音里透着道不明的哀伤和丝丝苦涩。
“就因为淑儿我是土匪的妹妹所以就注定不会有人喜欢了么?”
“……”
心中某根玄被拔动了,颤了颤,白羽脚下平稳的步子有丝迟疑,最终握紧了手中剑加快脚上的步子,迈入这浓浓的夜色之中。
不能回头,只要回头映入眼帘的画面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看见的,他不敢确定回头过后迈出的脚是否还能再提起。
不管如何,白羽向来死水般的心小小起了丝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份烦恼,只能靠着自己却解开,别人只是徒劳而已。
饶是如此,白羽却另可这丫头直保持着初见的摸样,那样天真中透着被宠坏的刁蛮,可爱的让人烦却比此时这样好。
阵莎莎声响传来,白羽猛的回过神,懊恼自己高度的警惕在刚刚竟然分神,忘了职责。握着大刀的手紧了紧,锐利的视线朝着出声的方向望去,正对上张苍白无色的脸。
第次,白羽在自家夫人的脸上看见的无助和慌乱。
“我们回京城。”
略带嘶哑的声音由清君口中道出。
白羽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沉。
“是。”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没有疑问,更没有问原因。
“嗯。”
只是简单的个“是”字,清君迷茫无助的心缓了缓,有松口气的感觉。在这里,和君家有关联的人除了她就只有白羽,大概是因为知道白羽可以理解她现在的感受,所以心中第个想到的人就是找白羽。
她要回京城。
这种感觉强烈的让她站不住脚。
“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就走。”清君毫不犹豫的回答。
从这里到京城所需要的时间让她想要抓狂,恨不得眨眼就可以到京城,到君家。
天个变化,时间越久她的心就越漂浮。
“不说声就走,清君姑娘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如风的声音在这夜色之中悠悠道来,说不尽的柔。
清君转身,正对上那人青衣飘飘,张俊逸的脸上是轻轻柔柔的笑。
珏千陌的声音总能给人种安心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他大夫的身份还是其他。
“我……”
知道珏千陌走进,清君慌乱的神智这才清醒,懊恼的发现自己在听到杨虎的那席话后竟然慌了神,忘却了所有,匆匆离开不着而别却是是太失礼,可是……
“君儿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急事在身不得不离开,他日定当登门道谢。”
珏千陌摇摇头,轻柔的话缓缓道出:“没诚意。”
“早知如此,在下当时真不该伸手。”
席话道出,脸上笑意蒙蒙,配上那话竟然也不显得突兀。
“让公子失望了。”这句话事发自内心的,轻柔的声音低低的成长,精致的脸在月光下蒙上层阴影。
和珏千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是这么多年来第次单纯的因为自己而活,时间短暂,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发生的事情也就那么三三两两,却是印在心中辈子也忘不掉的回忆。
“就这样?”听那口气似是有些不满。
清君抬头看珏千陌:“珏公子只要句话,君儿定做到。”沉稳的语气,清澈的眼中看不见丝杂质。
珏千陌带笑的眼落在清君身上久久,看尽她眼中的认真和诚意,看尽她紧张握起的手,前者因他后者恐怕是她心中之人吧。带笑的唇缓缓勾起,末了,骨节分明的左手轻抬,指向旁的石椅:“去,坐下。”
没有丝犹豫,清君走到石椅上坐下,等待珏千陌接下来的行动。
只见珏千陌掀开面前的衣袍蹲下,长臂伸,抬起清君边的腿。
“你?”不解珏千陌要做什么,却没有反抗,知道脚上的靴子被脱下,露出染血的亵袜,清君本能的想要收回脚。
她已经知道珏千陌要做什么了。
他是这么知道的?
她以为掩饰的很好。
“别动。”珏千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下有的事办法让你动不了。”威胁的话道出,脸上依旧带笑,空出的手拉下亵袜,动作缓慢。
“嘶!”饶是动作在轻,特意忽视的伤口突然被动,清君还是痛的皱眉。
白色染血的亵袜脱离之时,脚上的伤口再也掩藏不住的暴露在夜色之中。原本纤白的脚裸上道道伤痕被血液模糊的看不清本来的面貌,站在珏千陌身后的白羽瞳孔缩了缩,安静的没有发出丝声音,只是没人看见的手握的紧紧。低头观察伤口的珏千陌独留下头顶,脸上片阴影,笑意停止,眼中幽芒扫过,坐在石凳上的清君所能看见的却只有染上银白月光的青丝。
“没事的,小伤而已。”带伤的脚缩了缩,脚上的血染红了眼,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