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由于过分用力而白的透明，手上每个血管都清晰可见：“依儿，依儿，您的心中口中只有个女儿，可惜了，你那个完美的女儿不在了，死了，被个梦游的人刀砍死了，死的好不凄惨，死的不明不白，那双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她定没有想到吧，哈哈，哈哈……啊……你……”
疯狂的笑声被声痛呼制止，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芊草惊讶的抬头看向那几乎把自己手腕捏断的男人。
双冰冷的眸子靠的及近，近到让人以为两双眼睛就要这么撞上然后碎裂之时，那人声音悠悠而至：“说够了么？”
冷过寒冰的声音加上那双及近的双眼让芊草忍不住颤了颤。
“夫君？”迷茫的双眼因手腕上的疼痛而蒙上了水汽。
声‘夫君’，墨色的眼悠的眯起，眼中的寒光和萧杀让人不寒而栗，冰冷的声音更于地狱环绕过后：“不敢当。”
“不要以为你在君家所作的切我都不知道。”
“是，是那些下人太放肆，我，我只是敎顺他们而已，夫君若是不喜欢，草儿，草儿以后……”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修长手指根根松开：“别让我在听见那两个字。”
同样的两个字，主子不同人之口，什么感觉都变的。
那个人喊出来之时总是副温顺的摸样，声音轻柔却又不是那种过分的柔软，是那种特意的柔，带着修饰的，那种掩藏着倔强的温顺。
“君家不是任你放肆的地方，居家的人也不是给别人利用的，二娘是，我君家的任何个人都是。”墨色的眼看向眼前的，眼中余光所及却满是锦绣华服以及那华服之上张扬喧嚣的龙纹。
“夫君在说什么？”
突然被松开，身子好似失去了支撑，慌了慌，却是很快的站直，伸出的手急迫的想要再次碰触，险些被掐断的手腕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看着依旧装作不知的人，君非墨目光冷了又冷：“有种药，可以让治头痛，疲惫，身子虚弱，很适合老人。”
墨色的眼不转，似是要把眼前人看透，让人躲也躲不掉。
“很平常的种药，喝次两次没有什么，可是长期服用却能让人头痛，失眠，疲惫。让人头脑昏沉，时模糊，就如同普通的病状，每个老人皆会的病痛，只是时间长了则会……”话语微顿，墨色的眼看向那张越来越白的脸，看见那双慢慢扩张的琥珀大眼，缓慢而低沉的道出最后几字：“产生梦游症状。”
“……”刷的下，俊俏的脸彻底白透，扩大的瞳孔紧缩，原本急于靠近的身子步步后退。
“夫君说的是什么，草儿听不明白。”
原本脸色怪异的司徒将军在听见‘梦游症’三字后猛的抬起头，脸震惊的看向君非墨。
君非墨看着那抹嫩黄身影，任凭她步步的后退，却并不急着追赶，只是字句说着：“江南行再回来，何以突然和二娘如此接近？”
“草儿只是看俄日昂个人实在可怜，每人哀声连连，加上二娘对草儿那么好，草儿自由没有感受过母爱，所以……”
“所以以此瞒过了所有人的眼。”
“不是。”
“利用二娘的弱点才更好下手。”
“不是。”
“母女相称，真心疼爱，所以二娘病了，每样都亲力亲为，熬药，送药。”
“我只是帮二娘跑跑腿帮帮忙，和二娘聊天解闷。”
“向来柔弱的二娘生病了谁也不会怀疑，加上二娘平日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喜欢装病叫痛，不会有人会深究。”
“那和我无关。”
“长期服药却不见号，反而越来越疲惫，白日里总是想睡觉，其实是因为夜里梦游的关系。”
“这些和我无关，无关……”
“你利用的二娘对你的好，当真是很好的计谋了。”
终于，喃喃自语的人声爆喉：“不是我，和我无关。”
声嘶哑的咆哮，双手按住耳朵，狼狈后退。
司徒将军整个身子僵硬如石，深陷的双眼扩大再扩大，终于，声怒吼，整个人彻底崩溃。
“你疯了吗，依儿是你姐姐。”声音低低沉沉，脸上迷茫片。
到这里再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却是难以接受。
他的个女儿杀死了他的另个女儿，多么荒谬，多少可笑。
猛的站起，满是厚茧的手搭在那纤细的肩膀上用力摇晃：“她是你的姐姐啊，你的姐姐，你，怎么做的出来……”
看着眼前几欲疯狂的人，芊草眼中狂乱不在，依旧苍白的脸上闪过个又个神色，贝齿紧咬下唇，原本后退的身子不退了，直直的站在那里任凭司徒将军发泄般的摇晃着。
“她是我的姐姐么？”
不是，她们没有任何血缘，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个缩在墙脚没人愿意看去眼的芊草。
纤细十指紧握，被摇的昏花的眼闭，再睁开，双眼如同烈火烘烤过后般，用力点头：“对。”
“是我，是我杀的，是我用药物控制了二娘，让她杀的静依姐。”银铃般的声音坚定，没有丝迟疑。
“……”
司徒将军手中动作停住，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他说的不错，我利用二娘的弱点接近她，骗她喝药，再利用她杀死静依姐，切的切都是我做的。”
“呵呵，知道么，我操纵着切，而静依姐却点不知，还傻的相信我，问的这问我那，知道临死的那天晚上还把我找去，那晚，她以为我走了，其实我就躲在外面，看着她把人请进屋，看着她被道插重，眼中满是疑惑的倒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吧，这狗蠢的，真够……”
“啪！”
巴掌声响之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只是这次的力道远远不是个女子可以承受的，嫩黄的的裙摆铺了地，血顺着嘴角滑落。
“你疯了，疯了……”
看着倒地的人，司徒将军遍遍的嘶吼。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那么狠心……依儿对你不够好么，她什么都让着你依着你，处处忍让，只因为，只因为……”因为知道她在府中不受宠，知道她受了不少苦，所以凡事总是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