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才出现,君某远在江南的商业就出了问题会不会太巧了呢?”
“总会有些巧合,那天去将军府本王只是时兴起而已,不想正遇到了君庄主。”
“君家商行运输突然出现问题,还是出在官道之上,那些看上去只是些无关重要的事情,后面的抢宝才是关键,其实不然,那才是切的开端。秘籍的传言指向霍家,合情理,因为霍家同君家向来不和,其实背后的操纵者都是王爷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看似商场上的争斗,其实都是他手操纵,只是事情发生以后往往容易那嘴不重要的点——官府突然而来的阻碍。
“官道上的阻碍是那些想要夺宝之人的故意破坏。”落王平静的说道。
“官府的能力没那么差,若是没有人暗地里默认是不会至此的。”君非墨语道出重点。
“从开始就想出去君家。”
“那和后面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君非墨薄唇扬而笑:“因为王爷你失败了。”
“……”落王握拳。
“因为失败,所以就只能换种方案了,那就是司徒家和君家的矛盾。”
“……”
“王爷的计谋果然高啊。”墨色的眼抬起,望向落王身后的那抹红:“君某想,落王就是在提出叫唤的那天看见芊草后又了新的计谋吧。”
“……”落王沉默。
“……”芊草视线看过来。
“王爷聪明的让我们三方旋转,而你就是那转轴。”
“……”落王静默。
是他低估了眼前这个人么?
沉默良久,落王最终收回了视线,沉声说道:“不错。”
声低吟,如石,砸进所有人的心里。
“那日之所以去将军府只是想看看你这个人,顺便……”闭了闭眼,落王咽下那后面的话。
“你们两家的联姻本来就是个后患,个大将军,个天下首富,本王是绝对不可能做事不管的,得知婚期之后,最初的动向只是破坏,阻止。”所以才有后面的种种。
特别是在将军府看见那个人以后。
可是再好的计划也有疏忽。
他没有想到那个人也会跟着去。
他明明查的很清楚,君家的庄主和大夫人貌合心不合,却没有想到那次竟然出了意外,险些……
衣摆下的手动了动想要再次握起,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去君家那次,起初的目的很简单,结果却是出乎预料。”
眼就看出那闷头饮酒人的心里,所以他加以利用。
她恨她的姐姐,恨她利用生病除去敌人更加霸占君非墨,他就助她,她恨司徒家,他就助她毁了整个司徒家,她想要君非墨,他就承诺时候把君非墨送给他。
她说:“我要个人,宁愿他无所有,最终只能依靠着她而活。”
最后的最后,他牢牢抓住她的弱点。
他知道,这个人直在给君家二娘味慢性毒药。
依次要挟,什么都成了。
“切和你所料的差不多,只是君庄主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怀疑的呢?”
“二娘死的那日君某让人去查了,芊草所用的药只能让的梦游,而这其中有种药却能让梦游的人被其操纵,只要在梦游人睡去的时候不断在她耳边念叨着同样句话,比如杀了静依,而那个药及其难得,只有个地方才有,那就是……皇宫。”
霍的声,司徒将军僵硬的身子扭转站起,深陷的眼带着血丝,直直的看向落王,芊草背脊僵硬。
“是你?”司徒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落王。
“错。”毫不在意那杀人的目光,落王缓缓说道:“本王只是给出件道具,动不动手那还要看你的好女儿。”
那天,他看着石桌上小小的药包对对面脸苍白的人说:“用不用,你自己决定,用不上就扔了吧。”
包小小的药,如同最终的诱惑。
“……”司徒将军苍白的脸扭头看向芊草,看着那张执意不知悔改的脸,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怒火跑遍全身,举起手恨不得掌拍死她,最终距离靠得及近时却又顿住了。
芊草那句句的控诉在耳边回荡,那双看过来琥珀眸子似是在诉说着——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伸出的手最终收了回来,痛苦的闭眼。
沉重的身子似是下子失去了支撑。
孽,切都是孽,是他前世的罪孽太重,才会造就今天的局面。
她的女儿杀死了自己的姐姐,眼中不见丝悔改,连同外人来毁了整个司徒家。
孽,孽。
罪孽啊。
他征战沙场,大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什么都经历过了,却没有想到,家人的背后有着太多的含义,着不慎如同战场,满盘皆输。
是他粗心,是他大意。
直信任的部下,到头来是别人的人,所效忠的人并不是他。
心为朝廷,最终却成为了最大的隐患,让人想尽办法的铲除。
孽,孽,孽。
赤红的眼抬起,直直的扫过在场每个人,那个自己直看不上眼的女儿,那个曾经的部下,那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商人,那个自己认为的合作对象。
将军府的人已经全部被抓。
眼中模糊片,回荡的是司徒家瞬间倒塌的画面,是那些无助的求救声,是那些亲人的控诉声和怨恨的眼神。
毁了,切都毁了,毁在自己念之间。
“呵呵,呵呵。”
几声低低的笑声,声更比声高,笑的整个身体朝后仰倒,笑的眼角泛起了晶莹水雾。
都说男儿不落泪,我说那是没有到绝望之时。
失去切,遭受背叛,被人陷害……
他的自尊容不下这些。这刻,意气风发的人眼角爬满了皱眉,白雾染指了发丝,有力的手臂软到,口鲜血喷洒,有如雨水溅落。
“落王,你狠。”
好高的步棋,只要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败,最终得胜的却是他,步棋,搬到两个敌人。
厉害,厉害。
那日,在他提着战刀气冲冲的赶去君府给依儿报仇时,他拦着他说了那些话。
那日,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双眼漆黑片,用着沉稳到不容拒绝的话说着可以选择不答应的提案,然后他毅然心动,最终把自己把整个司徒家推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