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看了眼松花糕,然后抬头看坐在高位的人。
终于说到正题了么?在绕了那么大圈之后。
不过他成功了,成功扰乱了她必究很乱的心,在看见那位大小姐的时候。
由青语的年龄来算,今年十六,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不正说明了切么。
那年他转身跟那人说——放心吧,即使你是个贱货我也会娶你的,你给我的羞辱我要从你身上全数讨回。
毫不留情的话语,冰冷不带丝感情。
都说霍家又两位夫人,大夫人有才无貌,二夫人美丽而温柔。
美丽而温柔啊,早已听说过,却没有想到就是那个人。
知道无语是她后来的孩子,却没有想到无语也是这个男人的孩子,而她当真嫁给了他。
嫁给这个曾经羞辱过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致命击的男人。
心中千转,口中干涩。
霍老爷起身走了下来,立在她的身侧,拿起块松花糕放入口中慢慢的嚼着。
“味道当真很好了,难怪她喜欢了这么多年,想当年老夫跑遍了整个苏州城就为给她寻这松花糕了。”
霍老爷说的是回忆,口中嚼着松花糕,眼中却是冰冷片。
“夫人可知道,无语可是她的孩子哦!”他放揉了声音特意拖长。
“……”清君惊讶抬头。
他以为她不知道?
他难道不是知道自己认识无语所以今天才让无语以另个身份前来?
他竟然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那位大女儿是名满苏州城的无语公子。
想也是,就连自己和无语相处有段时间都没有认出来。
虽能想,那么个翩翩佳公子竟然是个女子了,还是个外表平凡的女子。
她和草药站在起,说草药是女扮男装怕是信的人还多些。
也难怪这整个苏州城的人都没有认出来。
差别太大了。
而且她听说,霍家大小姐是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所以才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至于与之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家人都没有认出来,清君就觉得心寒。
她看过无语的手,粗糙,骨节处很明显,那绝对不是个小姐该有的有。
她记得无语曾对她说过,自小想要的就是双像娘样的手,纤细白皙柔美。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呢——男人的手要那么漂亮做什,折就断,粗糙点就好。
那时无语只是笑着点头说是。
现在想来心阵阵的揪痛。
霍老爷却错把清君眼中的惊讶读解成另种意思。
“很惊讶吧,她也算是你妹妹了。”眼中有寒光闪过,笑的狰狞。
“你娶了她?”
清澈的眼盯着碟中松花糕看,神色扑扇。
本以为无语的出现是因为五年前的退婚所致,想为当年时报仇,现在看来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无语才只有十六岁,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粗糙的双手,不合宜的衣裳,不同的对待。
股火苗由着体内跃出,她朝着她愤怒开口:“当年你对她的羞辱还不够么,你究竟还想怎样?”
“老夫想怎样?”霍老爷突然如失去理智般,抬手扫桌上松花糕,伸出的手紧紧掐住清君的下颚,微弯着身子,头蹙过去,双眼赤红片:“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了,那个贱货给我羞辱又是什么呢?”
掐的很用力,清君痛白了脸,看着这张相似的容颜,霍老爷赤红双眼中却闪过毁灭的痕迹。
“她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该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
“珏家最小地女儿,容貌出众天资聪颖,是所有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是最高贵的花朵,我小心翼翼的对待,呵护位置,处心积虑的讨好,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句之中无意,声哥哥,在别人男人身下承欢?”
“头也不回的离开,贱人。”
霍老爷说的激动,双眼红的更厉害,看上动作不断加重,清君痛的皱眉,个用力挣脱出少,下颚通红片,脑中却回转着刚刚听见的两字。
“珏家?”
竟然是珏家,那个珏家,那个珏千陌和女师傅口中的珏家。
珏家最小的女儿,那位被赶出家门的女儿。
那年,她说她要回家趟,她跟在身后,躲在远处看着她进去,再看着她被乱棍打出。
然来她口中的家就是珏家。
女师傅说,珏千陌自小和那个人最亲近,更为了她不惜违例珏家。
珏千陌说,他每年的那个时日都会来苏州为位亲人扫墓。
无语叫珏千陌师傅。
然来切都不是巧合啊,珏千陌是知道无语的身份所以收她为徒,然来……
“是啊,珏家!”
霍老爷满意的看着清君脸上每个变化,赤红的眼恢复正常,却是笑的狰狞。
“说起来夫人和珏家这代的话题人物走的很近了。”
拉开些许距离,明显等着看好戏。
“珏家当年蒙了羞,压下切谣言,对外只说珏家最小的小姐突然离家,不见了踪迹,没人知道真相,就连老夫也是在那之后四年才知道。”话语微顿,微眯的眼看向清君:“什么离家,是和人私通怀了野种被赶出了珏家。”
霍老爷看着清君的眼阴沉片,清君被那双眼看的阵,如那年的夜色中男人回眸时的那眼模样,透着阴森。
浓浓的恨意,是对那张相似的容貌也是对她。
“我的尊重换来的是什么,早知她是这样的贱女人,我又怎会处处讨好,到头来成了天下的笑柄,人人都说她时为了逃婚才离家。”
“我为何不娶她,我用尽切办法我都会娶她,然后把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羞辱全数以数倍讨回,这是她欠我的。”
“既然霍家的家母她不要,那就妾室吧,像她那样的人,其实什么都不配了。”
霍老爷的手捏的咯吱作响:“至于青语这丫头,虽然是她所出,却也是老夫的女儿,是霍家的人,遵循的是霍家的规矩。”
清君看着眼前人,却没有半丝同情,有的只是恨意。
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她倒不是第次见到,却依旧有种撕裂切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