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孩子’,君非墨的脸色变了变,想起清君肚中的孩子,想起她此时痛苦挣扎的模样,心抽,痛。
不能在这样了,不能这样了。
头微低,眼微敛,遮去眼中沉吟。
那边芊草依旧。
“为何我的梦想就那么难以实现呢?”
“静依姐说过,可以圆我个梦,可是她现在却已经不再了。”
君非墨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她,讽刺而道:“不是你亲手杀害的么。”
芊草愣了楞,末了神色有些呆滞的点头:“是啊,是我杀了静依姐,是我毁了司徒家,是我让我无所有,哈哈!”
芊草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整个身子都抖动了,笑了癫狂。
正在这时,君非墨猛然抬头,墨光阴沉,双手在依靠上用力,原本坐在座椅上的身子朝着那笑的癫狂的人扑过去,长臂快速绕过,解药到手,另只手狠狠的掐住芊草的脖子。
突然而来的重力使得芊草身子颤了颤,回过神来时站定脚极力稳住身子,琥珀的眼惊讶的瞪大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你……骗我。”
根本就没有被点穴。
竟然还能动。
君非墨靠着股冲力站起的,末了只得把身上所有重量压在芊草身上,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没有那个必要。”他冷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点的。”
只是她点了不代表他就不能解开。
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武功。
眸光冰冷,修长的手用力,眼中满是杀意。
芊草痛苦的白了脸,双手攀上脖子上的手臂,琥珀的眼却是看向他无力双腿:“得到又如何,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摸样可以送会解药,即使送了,清君还有命享用么?”
痛处被点,君非墨脸上变的阴冷,眸光却是未闪,只是冷声开口:“出来!”
“什么?”
正待芊草疑惑间,道身影唰的而至吗,落在两人面前,芊草琥珀的眼难以置信的瞪大:“君非墨,你使诈。”
她竟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
说好了不准带人的。
君非墨冷眼看着她:“对了不用守信。”
再说他也不是遵循规矩的人。
“从开始吗就没有守信过,你根本没有打算把解药给我们,你跑了这么远,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么,你不守信我君非墨又怎会对你守信了。”
蹙的进了,说话,口中热气全喷在对方脸上。
从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跟她走了她就会乖乖交出解药。
“你……”芊草怒红了眼,啊啊叫着:“你竟敢这样,你就不怕我不交出……”
话到半失声,意识到解药已经不再手,失去了威胁的工具。
不甘的眼怒红。
掐紧她的脖子,长臂抛,解药落入暗位手中,君非墨盯着芊草举动,沉声命令:“去,把解药带回去,要快。”
暗位本就如同影子,比常人更会藏身,只是多了以后还是难以掩藏气息,保险起见,君非墨带了个暗位。
他不敢赌,他怕芊草怒之下毁了解药。
她跟龙锦阗不同,龙锦阗不舍得清君死,所以他敢赌。芊草则是个疯子,她巴不得清君死,真正闹起来,鱼死网破,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的命是不能跟清君的比的。
暗位眼中闪过迟疑,跪在地上的身子却是未动。
“可是主子,你……”
他就这让杨离开了,那主子呢?
“属下同主子起离开。”
“你听的是谁的命令?”君非墨沉了眼冷了声,语带警告:“是不是我的话对你没效了?”
现在的他痛他起回去,只是拖延速度,到那时……
墨色的眼中片阴暗。
都说毒,不发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段发作了便发不可收拾。
他是真的见识到了。
暗位目光凛变色:“属下绝无此意。”
“那还不滚!”
“……”
君非墨声轻叹:“我是定会回去的。”
因为他答应了那个人。
所以他定会做到的。
暗位唯露在外面的眼沉了沉,看了眼自家主子,末了收了解药转身消失在山上。
他现在唯能做的就是快点完成主子的期望,以及在这疯女人没看见的时候发送信号,希望同伴能够快速找到这里。
芊草赤红了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解药被带走,自己的计划功亏。脖子上不断加重的力道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杀了她。
“这次,我定当斩草除根。”君非墨阴冷的说着,眼中满是杀意。
芊草琥珀的眼中千转,最后竟是笑了,笑的灿烂,手臂如蛇般缠绕,攀上他的脖子,蹙近他轻吐气息:“聪明如你难道还没有反应过来么,还是说心只想着那个女人的伤势所以分神了?”
“……”君非墨蓦地僵硬住身子。
“自始至终,我要的不单单只是你夫人命而已。”
“……”
“你把人送走了,救了她,那么你呢?”
“……”
“她没能死,将是我的遗憾,不过不要紧,还有你呢,呵呵。”
咯咯的轻笑声,有什么顺着她的手臂滑落,鲜红的颜色,美的那么娇艳,却又是腥臭的让人皱眉。
阳光下,银白的匕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泛着血色。
美极了。
她染血的手轻点他的唇:“我喜欢你,真的。”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痛苦么,脑中不断回响着静依姐的瞥笑,她每句话,不管我怎么挥也挥不去,痛苦的撞墙,心痛的难受。”
“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静依姐了,我想跟说好多好多的话,我想让她来陪着我,就像以前样,我想对她说,草儿后悔了,草儿好寂寞。”
“……”血顺着君非墨的后背滑落,染红了墨色的衣裳。
那边芊草依旧痴痴笑,痴痴说:“我早已决定了,我不会在同静依姐争了,她是那么的爱你呵,现在的她个人定很寂寞吧,定天天想着你吧,定在默默的哭泣吧,听说那里很冷的,很冷,所以……所以……”
她痴痴的笑着,银铃的笑声飘散在空灵的山中,风吹起她的发,露出脸上狰狞的疤,那笑却是点都不狰狞,反而片柔和,衣带翻飞,双臂缠绕住他,纤细的身后朝着身后缓缓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