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我看你是随便找理由敷衍的!”
林芳瞄了夕阳一眼,继续讽刺道。“你当我老了脑子不灵活了,放心,我还没有老得让你来得逞。”
夕阳心里不好受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只是林芳一直认为她得逞罢了。
都说婆媳关系是永远也说不清的,夕阳觉得这句话得十分正确。
“妈,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既然说不过林芳,夕阳唯有扯开话题了。
“我外甥生了个儿子,过几天就满月了,来给她买点贺礼。”
说到这里,林芳看了看夕阳的肚子,然后一脸嫌弃。
“你都和凯易结婚几年了,别说给我们潘家添个孙子了,就连个蛋也生不出。”
又是这个话题……
夕阳虽然心里讨厌林芳说这些。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自己没有为潘家开枝散叶过,当婆婆的肯定会嫌弃。
本来,夕阳想要生个孩子的,但就是一直怀不上。
如今……
潘凯易在外面可能有外遇了,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夕阳想要个孩子也难。
“和我打麻将的李太太今年就有了2个孙子,夕阳你和凯易都结婚四年了,是不是你身体有问题一直生不出呀?”
林芳的话越来越过分,越看夕阳就越不顺眼。
夕阳咬了咬唇片。
“妈……这种事情不能强求的……”
“什么不能强求,我看你就是不能生,凯易是我们家的独子,我真希望凯易把你休了……我们家凯易大把女人肯为他生孩子!”
“妈!”
夕阳再也忍不住了,林芳的这句话正刺痛了她!
什么叫凯易把她休了……什么叫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
“我有说错吗……当初凯易要娶你的时候我就反对,现在倒好了,你不仅上不了场面,还连个蛋也不会下!”
林芳咬牙切齿,一脸蛮横。
“对不起,我不舒服,我就不陪你逛街了。”
夕阳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她不想被林芳再去损落。
与其和林芳在这里吵架,她还不如走得潇洒一点。
“你……说你几句就转身走人,这是什么教养……”
林芳还是不肯罢休,心里更是气了起来。
她早就说私生女没教养,现在向夕阳倒是真露出真面目了。她得把这件事情和儿子说说,好让他快把这个不会下蛋的女人休了。
从购物大厦出来后,夕阳心事重重。
她知道这样一个人走出来是不对,但没有办法,她无法任人辱骂。
她是私生女又如何……如此尴尬的身份又不是她可以去选择的。
林芳的处处逼人让夕阳很不好受,想起她说凯易会休了她,并让其他女人给凯易生孩子。夕阳心里更是百般滋味,甚是委屈难受。
一量黑色保时捷正停在夕阳的不远处。
夕阳停下了脚步,她认得这量车……
这是她丈夫的车子……这个车牌号更是她所挑选的……
夕阳皱着眉心,这个时候潘凯易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为什么车子会停在这里,这里是……
“北天酒店……”夕阳细念着酒店的名字,瞬间她浑身无力。
潘凯易的车子正停在酒店门口,那么他的人……会在酒店里面!
这个推测让夕阳更是凝重,心里一阵疼痛与害怕。不……她不相信潘凯易真的会和别的女人上酒店……她不要相信……
或许,他是和客人在这里谈生意的。
想到这里,夕阳一直安慰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7月的阳光很猛烈,但夕阳就这么站在阳光下,她一直等潘凯易出来。
她要证明……他不是和别的女人背叛了这段婚姻……
他是爱她的,他是不会背叛她的!
终于,她等到了。
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
此刻的夕阳站在酒店门外,她几乎要窒息,眼前的一幕刺痛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胞!
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她不应该站在这里找答案的!
潘凯易的身边正站着一个女人,面容美丽,身材高挑,尤其是那条红色的紧身裙如鲜血般炫耀。女人正挽着潘凯易的右手,脸上带着笑容,而潘凯易也正低着头听女人说话,然后他也露出一抹笑容。
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有看过他笑了……
夕阳咬紧了唇片,指甲几乎要插到手掌里,心里一片波澜!
女人终于抬起脸来,红唇,柳眉,桃花眼……
夕阳惊讶得脸色一下子就全白了!
她心里更是一阵又一阵的揪疼!
这个女人竟是……向如云!
原来勾引她丈夫的人就是向如云!那个和潘凯易青梅竹马的向如云,也是那个只比她大十天的姐姐向如云!
夕阳很想上前去打断他们,但是她的脚像是千斤重般,一步也迈不开。
潘凯易并没有发现夕阳,他只是继续和向如云细语交谈,亲密无间。就在此刻,向如云在潘凯易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潘凯易的笑容更灿烂了。很快,他们便驾着黑色保时捷离开了。
夕阳讽刺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别的女人也可以让他此般快乐,原来他所说的爱她只是那么短暂,原来他所说的工作忙竟是这样……!
她明白了。
他们之间的婚姻真的痒了,入侵者不是谁,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夕阳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忽然她仰起头,强迫自己把眼泪逼回去。
她该怎么做……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夕阳转过身,走出了酒店门口。
她却没有发现一量轿车飞驰而来,此刻她正站在马路中间,毫无思绪。
渐渐地,夕阳眼前一片模糊,后来便是全世界都黑了……
医院,VIP病房。
男人坐在距离病床几米远的沙发上,皱紧眉头。
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唇片紧闭,呼吸平稳。
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
接着两个小时又过去……
终于,女人的眼睫毛动了动,是时候她该醒过来了。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病床前,注视着这个浪费了他好几个小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