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昊领着一众侍卫,坐上华丽的马车,径直向城郊檀飞扬的别院驶去。
马车中的完颜昊不停地掀开车帘向外张望,每接近一步,他的心就会漏跳半拍。他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各种滋味都涌上了心头。
那幼时常去的庭院,此时却有了非常生分的感觉,他心中竟有些害怕,他该如何面对看着檀飞扬与赵溪月双宿又飞的样子?
街边的房屋在他眼前急晃而逝,嗯,等等,那是谁?
街边一个头缠绷带的华服少年引起了完颜昊的注意,他立马叫车夫停了下来。
只见那华服少年,头上裹了一卷白纱布,眼角眉梢,爬满倦意,两只失神的眼睛,正自四处搜寻着,见到中等个儿的少女便抓住别人,乱缠乱问。
完颜昊仔细一看,竟吃了一惊,那不是檀飞扬吗!他怎么如此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乱逛,他在这里,那么,赵溪月又在哪里呢?
完颜昊急忙跳下车,上前一把提住檀飞扬的衣领,怒道:“飞扬,你把月儿藏哪里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袭来,完颜昊不禁皱了皱眉,这该死的家伙,什么时候成了醉鬼了?
檀飞扬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看向完颜昊,一片迷茫,喃喃:“月儿,月儿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也正在找她呢?”
浓烈的带着酒味的口气,熏得完颜昊头脑有些发晕,他将檀飞扬的衣领紧了紧,怒意更增:“我再问一次,月儿是不是你带走了?她现在在哪里?”
檀飞扬双手抓向完颜昊提着他衣领的手,因为完颜昊的动作已经使他的呼吸有些不畅,他挣扎着想拨开完颜昊的手,醉酒后的他哪里撼得动完颜昊丝毫,即使完颜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檀飞扬的话因为喉咙被治,而有些断断续续,“我怎么知道,我还在找她呢?”
“小王爷!”
一队家丁模样的汉子,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行来。
檀飞扬斜眼一看,叫他的正是自己府中,也就是郡马府里的家将余寿光。
他急忙向余寿光求救:“余叔,救我!”
余寿光见有人提着他的主子的衣领,正待发怒,却见对方竟然是当今万岁爷的独子贤王爷完颜昊,便急忙压下心中怒火,上前一步,恭身行了一礼,道:“下臣参见贤王千岁。”
完颜昊斜睨了一眼余寿光,没有答言,又将目光放回檀飞扬身上,思量着到底他说的是真是假。
余寿光见完颜昊竟然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心里也不竟有些怒气,表面却一点也没有显现出来,依然是一脸的卑躬:“殿下,不知小王爷哪里得罪了您?让您这样生气,待下臣将他带回,让郡马爷严加教导,改日再让小王爷亲自上门来致歉,您看如何?”
这翻话说得在情在理,既给足了完颜昊面子,又暗里不失时机地搬出郡马爷来提醒完颜昊,虽然他贵为圣上独子,可,郡马檀道诚也是个握有实权的不容小觑的人物。
完颜昊慢慢地放松了檀飞扬,正色道:“那就烦请余管事将小王爷带回去严加看管,别让他再出来拐带别人家的侍奴!”
这句话一出口,檀飞扬回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檀飞扬被放下后,喉咙终于轻松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同时也喷吐出那带着浓列酒味的浊气。
余寿光屏住鼻息,吩咐两个属下,将檀飞扬架了起来,尔后,朝完颜昊鞠了一躬,恭声道:“下臣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恕下臣先行告退!”
完颜昊轻轻一挥手,余寿光和两个属下,架着檀飞扬向郡马府行去,一路上,檀飞扬都在挣扎着,想要逃脱出去,口中不停地念叨:“月儿,月儿!”
完颜昊微微皱眉,飞扬也在找她?从檀飞扬刚才的话中,可以推算出,人一定是他带走的,可是,现在她去哪儿了?
会不会飞扬骗我?她现在仍然在他的城郊别院中,完颜昊来不及多想,立马坐上马车,径直向檀飞扬的城郊别院行去。
不想,来到城郊别院中,却只看见一个正在收拾房间的小丫环。
鱼儿见一下子涌入了一群年轻人,还个个手持兵器,吓得她握着扫帚,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仔细一瞧,为首那个身着华服的少年,竟然比少爷长得还帅啊!就是没有少爷那样温雅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凛冽的气质。
完颜昊上前一步,冷冷地道:“小丫头,这里住过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没?瓜子脸儿,眼睛水灵水灵的,就是脾气有些倔,不轻易露出笑脸的?”
鱼儿思量了一下,他说的不会是少夫人吧?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他问少夫人做什么?
鱼儿沉思着,要不要回答。少爷待她不很好,虽然那日发狂之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那也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管的啊!
“没有啊!”鱼儿决定了,还是站在少爷那边。
完颜昊一听,心中窝火,他已经从那丫头的举动中,已经猜出赵溪月一定在这里住过。
只见他上前一步,站在了鱼儿身前,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己。他足足比鱼儿高出了一个头,完颜昊俯视着鱼儿,冷声道:“我知道她在这里,快说,不然,我将你卖去洗衣院,让你终身为奴,见不得天日。”
鱼儿想到那比奴隶还黑暗的日子,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她小声道:“好,我说!”
完颜昊放开她,一名侍从已经搬来一把椅子,他顺势坐了下去。
鱼儿开始回忆那天的情景。
却说那天檀飞扬将赵溪月压在了身下,意图不轨,赵溪月虽奋力挣扎,奈何身小气弱,就要失身于他。
檀飞扬见欲望即将得呈,更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粉色的内衣完全裸露了出来,看着赵溪月白晳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少女体香,檀飞扬下身越发坚硬如铁,真想马上就拥有她。
欲火充斥着檀飞扬的整个大脑,他的大手开始摸索着伸向赵溪月的纱裤,惊乱中,赵溪月不停扭动,一只手护住自己下身,另一只手也在枕边乱抓。
却不想竟被她抓着了一样抵御工具——一根四寸来长的绣花针。这是鱼儿为了让她解闷,而特地拿来给她的。她当然没有心思绣这玩意儿了,当时就随手扔床上了。不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赵溪月抓住那根绣花针,也不辨方向,便猛地插了下去。
只听檀飞扬闷哼一声,倒在赵溪月身上,一动也不动了。他胡作非为的手,也随之停在了赵溪月的腰际。赵溪月嫌恶地将他推开,站起身来。
原来,赵溪月胡插一气,居然插中了檀飞扬腰际的昏睡穴。
鱼儿蒙着被子,突然听不到了隔壁的声响,还以为两人终于弄累了,睡着了,自己也便放松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赵溪月看着床上睡得死沉的檀飞扬,想着,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她立马在檀飞扬的衣衫中摸索进来,终于在他内衣的口袋里,翻出了开大院门的钥匙。
赵溪月抓起一件衣服,顾不得换上,便趁着茫茫夜色,溜了出去。
鱼儿本是个精灵的小丫头,她说出了檀飞扬将她买来,照顾赵溪月的事情。也说出了赵溪月不告而别的事实,却隐瞒了檀飞扬意欲强暴赵溪月的事实。
完颜昊听完,有些狐疑,只见他对着鱼儿,厉色道:“那他们晚上是住在一起的吗?”
鱼儿眨着天真的双眼,道:“少爷和少夫人是夫妻,当然住在一起啊!”
完颜昊一听,胸中怒火陡甚,一掌拍上桌子,俊脸变得狰狞可怖,“好!好!好!这几日来,很快活是不?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说罢,站起身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