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黑泽冥秀面对宇文静,“想些什么?”
刚由睡梦中醒来,黑泽冥秀的声音带着摩挲的性感,宇文静的心被突然一撞,一闪而过的紧张感。
跳跃的悸动,宇文静闭了一下眼睛,抬首对上黑泽冥秀的双眼。
对望的双眼中,黑泽冥秀敏锐地察觉到宇文静的不同,她似乎已经有所接受。
宇文静的接受是黑泽冥秀最盼望的东西,可是他很疑惑,为什么之前宇文静会发出叹息的声音。
“我在想,为什么女人和男人可以产生感觉。”
她以前是吸血鬼,在所有的感情都没有奠基的情况下,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她的世界中,存在的只有是无情二字。
四年之前,她投入了亲情,她对所有的亲人都赋予了自己的异变情绪。
现在,她是吸血族的人类,她到底为什么会改变一切,拥有的悸动,是那么的神秘而又彷徨。
黑泽冥秀从宇文静的眼眸中发现,她接受了情感,却带着朦朦胧胧的无知,她了解的很多东西都有所不同。
紧固在宇文静腰间的双手,黑泽冥秀慢慢往上移动,来到了宇文静的眼睛附近,“静儿,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停顿了一下,黑泽冥秀继续说道:“我对你的爱,你必须接受,我要的两情相悦,更多的,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要害怕。”
“我没有害怕。”宇文静忙着给自己辩解,她不是害怕,她最多不过是觉得自己变了,一点都不像自己。
“不是害怕是什么?你还想排斥我?”黑泽冥秀说话的语气有些强硬,他不能接受宇文静的再次排斥。
宇文静就看着黑泽冥秀,对她来说,黑泽冥秀的闯入,让她束手无策。
黑泽冥秀触碰着宇文静的鼻尖,再移至到宇文静的红唇,“静儿,有些话我可以不强求你说出来,但是你必须面对我们的感觉。”
“你的心里有我,这是不容置疑的。”黑泽冥秀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着。
房间里面没有了声音,宇文静和黑泽冥秀都默默地一点声响都不发出,就是对视,直到最后,一个微小的动作,黑泽冥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宇文静。
宇文静抗拒不了自己的心,它告诉自己,没有退路,前面必须靠自己征服。
雨雾拨开,宇文静点头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再是一个人单独的对感情折服,黑泽冥秀比她更快。
黑泽冥秀牵着宇文静的手,宇文静动了动,却忍住了挣脱的冲动。
宇文静的表情依然冷冰冰,可是她对上回头看她的黑泽冥秀之后,一抹复杂的变化,是那么的明显。
一天一夜的闭门,黑泽冥秀带着宇文静出现在酒店前厅,一张桌子,已经被几个人包围。
宇文黑正在和宇文白吃着早餐,白染枫哄着蓝西,滐斯自顾自地添菜,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此时静静地站在蓝西的身后。
黑泽冥秀和宇文静两个人的到来,白染枫抬了下眼,说了一句,“恭喜。”就继续低头哄着蓝西。
宇文白急急吞了一口食物,整个人跳下椅子,跑到宇文静的面前,伸手就要宇文静抱着。
宇文黑看到自己的妈咪和他们的爹地牵着手出现,他定定地坐着,一言不发。不过了然的眼神,宇文黑为黑泽冥秀高兴。
宇文静终于扯开了手,想要伸手去把宇文白抱起来的时候,一旁的黑泽冥秀比她动作快一点。
黑泽冥秀紧紧抱起宇文白,他一手抱着宇文白,一手再次拉着宇文静,走想桌子。
“妈咪,你不生爹地的气了吧?”昨晚一晚上接受哥哥教育的宇文白知道,如果他们的爹地和妈咪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有人抢走他们的妈咪。
宁愿被自己的爹地抢走妈咪,宇文白幼小的心里知道,自己很排斥别人成为他和哥哥的“新爹地”。
妈咪是他们的,他喜欢的是能变成一样的爹地,宇文白的问话,就是为了确认宇文静和黑泽冥秀的关系。
黑泽冥秀看得出来这样的话,宇文白是不会想到的,除非是经过了大儿子的教导,他偷了一眼赞许的眼神给大儿子。
宇文黑回了一个不客气的眼神,他之前说过,要帮就肯定会帮。
“妈咪……不生气。”宇文静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儿子,犹豫了一下,沿着宇文白的问题回答。
宇文白很开心地拍着自己的小手掌,他弯了一下腰,重重地在黑泽冥秀脸上一亲,“爹地,白白最喜欢爹地了。”
“爹地也喜欢白白和黑黑。”不缺少大儿子,黑泽冥秀把小儿子放到了椅子上,然后拉着宇文静坐了下来。
从黑泽冥秀和宇文静出现,一直没有出声的蓝西,站在蓝西身后的陌生人,吃着不停手的滐斯,宇文静对他们的兴趣很大。
蓝西一副他不想理人的表情,宇文静在黑泽冥秀给她装食物的时候出声,“西,你的表情很委屈。”
“我什么时候表现得很委屈了?”蓝西强词夺理,“我没有委屈,我是在生气,生气!
”加重语气,蓝西很强调自己现在的情况。
宇文静自然也听出了蓝西的生气,她看了一眼在小声哄着蓝西的白染枫,她轻轻摇头,“你要是觉得我们碍眼,你就早点说,我搬桌子。”
她都没有给他脸色看,他倒是一副很有气的表情,真不知道这匹狼,哪里来的气。
蓝西见自己的好朋友如此说,最后一咬牙,松了口,“算了,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所以你别给我看到你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宇文静很满意蓝西的变化,他接受了白染枫的喂食。
宇文黑突然伸出一只小手,几颗小东西摊在小手掌里面,“妈咪,昨天你落下的东西,我给你收好的。”
宇文静伸手把小东西拿过来,然后随意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她现在穿的衣服,是黑泽冥秀让人重新拿过来的,谁让她的衣服在昨天宣告了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