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怔了怔,轻轻地拥住了孟陵狂,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陵狂哥哥,是墨儿不好,墨儿不问了……”
“傻丫头,”孟陵狂轻轻地在商墨的头顶印下一吻:“是陵狂哥哥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将我与楚宗的关系告诉你,这样的欺骗……墨儿可会怪我?”
自从幼年的商墨不愿意拜璇玑老人为师,他便知道,墨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快乐无忧地过着平凡的日子,所以他冒着生死之危让世人误认为楚宗的后人楚岩已死,如此,墨儿便可以永远过她想过的平凡日子,不必被卷入宗门之争。
只是他未曾料到的是,墨儿却恰恰因此,放弃了她原本该拥有的平凡而无忧的人生……
“陵狂哥哥,我从未质疑过你,我一直信任着你,从前是,现在是,往后也一如既往是。”商墨执起孟陵狂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心口,她抬起头,身子就这么靠在孟陵狂身上,然后狡猾地嘿嘿笑了。
孟陵狂的脸色顿时一红,商墨看似人小,脸皮却极厚,紧紧拽着孟陵狂的手不让他抽出来,孟陵狂的脸色越来越红,掌心贴着商墨柔软的胸口。
商墨这个邪恶的女魔头最喜欢看到清俊淡漠,云淡风轻,宛如谪仙的孟陵狂脸红的样子,以前陵狂哥哥戴着面具,她难以得逞,如今自然是变本加厉地邪恶起来了。
这恼人的小东西……“丫头!”孟陵狂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正了正脸色严肃地瞪了商墨一眼,商墨才笑嘻嘻地松开手来,啧啧大叫着:“咦,陵狂哥哥,你的脸好红?天气很热吗?不如脱几件吧,墨儿帮你……”
边说着商墨就说干就干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了……这鬼丫头,越说她还越来劲了!
孟陵狂立即握住了商墨不安分的两只小手,神色古怪,语气也越发无可奈何了:“丫头,别闹,听话。”
“哎呀,怕什么嘛,陵狂哥哥,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不如早点从了我吧。”商墨厥着小嘴,两只手已经被孟陵狂固定住了,嘴上却还是越发没遮拦,两只腿也不安分地开始乱蹬起来了,似乎是不满孟陵狂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这丫头,居然还光明正大调戏起他来了!
孟陵狂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好大手一揽,将商墨背朝上地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惩罚性地在她屁股上就是一打:“鬼丫头,别闹。”
“陵狂哥哥,你从了我吧,就从了我吧。”商墨突然一下脑冲血地头往下被孟陵狂抱起来打屁股,居然也不觉得害臊,更加手脚乱蹬起来了,哇哇大叫。
“丫头,再闹我就不客气了。”孟陵狂神情古怪,这小东西绝对是故意的,她的全身不安分地往自己身上贴,手脚乱蹬,身子也跟着动来动去,逼得孟陵狂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出言威胁道。
孟陵狂哪知道,商墨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哪会怕他这威胁啊,她巴不得他赶紧不客气呢,客气什么啊,都是自己人……这小家伙从哪里学的这些——
“商墨——”孟陵狂实在是被商墨折腾得没有脾气了,只好没好气地把她抱好放到身旁,然后就像躲瘟疫一样立刻站起来往旁边退了退,哭笑不得地瞪向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回去再收拾你!”
“为什么要等回去再收拾我嘛……”商墨厥着小嘴一脸惋惜地嘀咕着。
“看来我出现得不是时候。”阴柔的声音突兀地想起,百里无敌蓦地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是从哪凭空冒出来的,当真是做到了神出鬼没,竟然能够以雾盾的方式突然出现,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妖术?
孟陵狂双眸一敛,一股寒意骤然从眼底深处溢出,手中一个打晃,上邪已经潇洒无比地被执入手中,这股让人心惊的王者风度气质足以让人惊叹。
商墨也当即脸色一沉,收敛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几乎是黑着脸跳了起来,挨到孟陵狂身旁,没好气地瞪向那个老妖怪,明明一百多岁的人了,却还要装嫩,弄出一张毫无瑕疵的年轻俊容,装嫩就算了,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却又一副阴阳怪气的阴柔女相,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细细的眉,狐媚的眼,白嫩的皮肤,红艳的唇……
商墨当即打了个冷战,一脸鄙夷地瞪了回去:“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嘛!你来得相当十分特别不是时候!”
百里无敌是没想到商墨这丫头的脾气竟然这么大,难道自己真的坏了她什么好事?
“孟陵狂……”百里无敌双眼一眯,仔细盯着孟陵狂那张冷峻淡漠的脸,阴光闪过,似乎在冥思着些什么,忽然,他面色一变:“楚月茹!上邪!难道……难道你是……”
“在下楚岩,楚月茹乃家母,百里无敌,将你手中的‘万寿无疆’那半阙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孟陵狂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一股发自骨髓的冷漠之气油然而生,他的语调平稳淡漠,没有起伏,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不像是在威胁,仿佛就像平静地在叙述一个事实一般。
“哼,没想到我百里无敌居然漏算了这一层,我怎么没有想到,六年前楚岩之死很可能是个谎言呢!狡猾啊狡猾,原来这世界上不只我百里无敌一个有如此深的心计,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百里无敌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孟陵狂,不,是楚岩,楚岩并非说笑,如果他是楚宗的后人,他想明白了,难怪这个缥缈山庄能够以如此莫测迅速地崛起,原来所谓的孟陵狂就是楚宗的后人,音可杀人……音可杀人,他怎么没想到,那就是上邪现世呢!
“喂喂喂,你个老妖怪,你盯着我陵狂哥哥做什么!我警告你,不想被打得屁滚尿流,你把你色迷迷的眼睛收敛一点!”商墨被气得炸了毛了,这老妖怪老盯着她陵狂哥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