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邪尊!
那个男子似笑非笑地在四位姿容绝色的女子簇拥之中从废墟中走来,左拥右抱各自拥了一名娇俏绝美的女子在怀中,前方走着的,是两名各抱了一方九弦琴的女子,其中一人商墨是有印象的,魔门邪尊座下魔音姑娘。
“好一个上邪和并,果然精彩,本尊可一点都不后悔来了这一趟,倒是看到一场好戏了。”慵懒磁性的嗓音响起,松开怀中美人,那个像罂粟花一般有毒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向前走了几步。
微微眯了眯眼睛,商墨还未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祁佑就已经手中一紧,亮出了他的银月弯刀。
祁佑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机,是的,是商墨从未见过的恨意,像祁佑这样泰山崩于前也一如既往淡定自若的男子,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他的恨意。
是了,商墨没有忘记,当初她就是从邪尊手下救下了祁佑,堂堂魔门邪尊为什么要断其四肢欲夺其命?祁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与魔门邪尊为敌?
“祁佑,退下!”皱了皱眉,她商墨尚且不能确定魔门邪尊的武功深厚,那么祁佑定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哦?”注意到了祁佑的存在,明祁寒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语气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甚至是不屑一顾的:“这不是当初在本尊手下死里逃生的家伙吗?本尊要杀的人,从来活不过第二天,你还是古今第一人啊,说到这些,商宗主,你还欠本尊一个人情呢。”
商墨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真是小气,什么都记得。”
“哈哈哈哈!”见商墨这番不乐意的样子,那个邪气的男人朗声大笑:“也罢,今日就再卖你一个面子,这人的性命,本尊今日可暂且不要。”
“如此,我还得谢谢你了。”商墨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我与他的事。”谁知祁佑却是脸色肃然,没有一丝要退一步的余地,商墨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冷厉坚定地对自己说话:“主子,死生由命,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
“你!”商墨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这臭小子,要报仇日后她替他教训那个家伙就是了,眼下他定然不是魔门邪尊的对手,何必自寻死路?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本尊今日就陪你玩玩。”明祁寒冷笑地勾起唇角,那笑容里尽是不屑一顾的轻蔑,他的声音一冷,似乎不是在说笑:“找,死——”
来不及商墨出手阻止,祁佑已经夺身上前,弯刀凌厉地攻去,而那从容自若的男人却是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只是目光玩味轻蔑地,漠视他的攻击……
暗骂一声不妙,商墨正欲夺身追上去,一只有力的大手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硬生生将她按了回来,不露痕迹地化解了她凝聚起来的真气。
商墨又是焦急又是不解地仰头望去,却只见到孟陵狂只是神色淡漠地漠然看着祁佑与邪尊的交手,神色连变都不曾变过一下,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大雨不待人反应过来已经倾盆而下,明祁寒双眼一眯,轻蔑地勾起了唇角,宽大的袖摆一挥,竟然毫不手软地将祁佑震了出去,水花四溅,泥土粘身,这一击很简单,但明祁寒却是一点余地也不打算留。
祁佑近乎是难以置信地拽紧了拳头无法再站起来,大雨倾盆,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变,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他做什么,那个家伙,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他击溃,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沾满泥土,狼狈不堪却无力起身的祈佑,明祁寒的嘴角再度高高翘起,冷然讽道:“怎么?这就是你付出异于常人的努力所恢复的武功?啧啧啧,真是让我‘大惊失色’,”说着,这个莫测而残酷的男人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那双狭长的凤眸一敛,寒光乍现:“既然这样……”
“住手!”商墨一惊,顿时也顾不得孟陵狂先前的警告了,只见一抹纤白的身影踏风而出,纤细的手腕往头顶一挡,拦在了祁佑面前用内力抵挡住明祁寒要结束祁佑性命而要挥下来的一掌。
见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小女人二话不说夹杂在了他们之间,眼见着原本要袭向祁佑的掌风就要落到商墨身上,那双凌厉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惊讶,慌忙收劲欲躲,明祁寒冷哼了一声,袖摆一甩侧过身去。
“喂喂喂,我说邪尊大人,我好不容易才让祁佑站起来,你别又给我打坏了!”商墨气呼呼地瞪了眼这个残酷又无情的魔门邪尊,回过头来,看着神情复杂隐忍的祁佑,商墨微微一顿,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训斥道:“你这样是置我于不义之地你知不知道!”
商墨掌贴祁佑的胸口,这一碰就知道刚才邪尊出手还真不是在开玩笑的,皱了皱眉,掌心运气,源源不断的真气要输送到祁佑身上,为他续住心脉。
“对不起,祁佑有负你的期许。”低低轻咳了几声,祁佑伸手要阻止商墨为他耗费真气:“纵使技不如人,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我既然把你带回家去,那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每个人都有落魄与低迷的时候,问心无愧,你对得起自己而已,不怕死不是英勇,是窝囊,是自私!我商墨平生什么都不怕,只怕一个,就是怕死!”商墨没好气地训斥回去,手上还是不顾祁佑的拒绝为他输入源源不断的真气。
“我……”祁佑一怔,沉默的目光忽然一亮,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商墨仿佛浑身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天地之间,所有的东西跟她一比,都会瞬间黯然失色:“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