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墨青筋暴起,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们既然没正式交手过,他怎么就知道她制服不了他?岂有此理?
但莫名的,与面对百里无敌不同,她虽然不知道邪尊这个大魔头是谁,但自从第一次见面,她从他手中救下祁佑,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给她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朋友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敌人,当时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事到如今,按道理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事犹豫不决的,但事实就是,她的确是不想和他动手,将事情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如此?
“没有第二条选项了吗?”商墨按耐住脾气,双眼一眯,她当然知道邪尊今天既然大费周章地把她激回来,自然是另有目的。
“当然。”明祁寒忽然双眼一亮,得逞一般再一次加深了唇畔的弧度,嗓音竟然越发魅惑极致起来,他忽然站起了身,整个高大的身躯忽然详商墨逼近了几步,商墨是何许人也,自然是连躲都不打算躲,气场上一点也不甘拜下风,反而赤果果地昂起头挑衅地看了回去,见商墨这个小小的举动,明祁寒眸光一敛,幽眸里暧昧的光泽越发蛊惑人心,他靠近商墨,并未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只是将下巴悬于商墨肩颈毫米之上,个陶大的身躯笼罩住了他,俯在她的耳边,用意味深远的嗓音低声耳语:“嫁予我作妻,你要的东西,我双手奉上。这就是我要与你商量的交易,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是一场赌约,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嫁于他作妻?
商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待听清了他的话以后,整张脸霎时间烧红了起来,陵狂哥哥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商墨自然是从未听过这样大胆的话,就算脸皮再厚,她好歹也是女人啊,调戏也不带这样的。
他们此时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商墨都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强势的男人的阳刚之气。
“如何,许是不许?”明祁寒又一次追问,那嗓音极尽温柔魅惑,任谁听到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都会瞬间失去思考能力,陷入迷惘。
终于镇定下来,商墨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不露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若无其事地勾起了唇角,白皙的面庞上分明红晕未褪,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已经重新归于一种睿智的平静:“你觉得我有必要接受你的威胁吗?”
“问题是我或许知道了那卷破东西真正的秘密。”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眸带犀利。
背脊一僵,商墨有些恼怒了,这的确是一场赌啊,她得赌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万寿无疆的秘密,若是真的,她不能让陵狂哥哥有任何危险,但若是假的,他本来就是唬她的,那她凭什么要被他威胁?
皱了皱眉,商墨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依旧淡定自若地微微挑眉:“若你长得奇丑无比,那我不是吃大亏了,我商墨好歹貌若天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万一鲜花插在牛粪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悲剧啊。你邪尊身份尊贵我并不否认,但是连面具都不摘下让我先瞧一瞧,未免也太不真诚了。”
明祁寒心中失笑,这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啊,但他暂且不能以真面目与她见面,他还没想好,怎么以明祁寒的身份面对商墨,今日之举,他的确是太过冲动了,他知道她与孟陵狂共处一室,气得险些要发疯了,哪里还能忍住,只能出此下策将她逼回来,他要她,他清楚的知道,他一定要把商墨这个死丫头扣留在身边!
顿了顿,明祁寒面不改色地笑道:“待到洞房花烛夜,我掀你盖头,你掀我面具,不是更有情趣?这点你可以放心,本尊若敢称天下第二俊,绝对没人敢自称天下第一俊。我带面具,不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俊了,担心祸害了无辜少女。”
商墨的嘴角已经在隐隐抽搐了,论自恋,他们俩……旗……旗鼓相当啊。
“这可由不得你了。”商墨笑眯眯地在明祁寒身旁绕了一圈,饶有滋味地上下打量着:“魔门,邪尊。”
“哦?”明祁寒亦兴致勃勃地敛目,不知道这个丫头再玩什么把戏。
商墨的笑意更深,手上竟然掏出了一枚金晃晃的令牌,那令牌赫然就是魔门之主所独有的,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毫不夸张地说,除了各宗归入她商墨手中之外,魔门的令牌完全凌驾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皇权至上,而邪尊归属魔门,自然也不例外。
明祁寒的确是没有料到这个丫头手里居然有尊王的令牌,但随即一想,他冷不丁地居然冒出了一句让商墨抓狂的话:“你该不会又去偷了吧。”
又……又去偷?
商墨脸色一黑,当即暴躁了起来:“什么叫又去偷?这个令牌是我随便能偷的吗?墨大哥给我的,送给我的!还有,你为什么说‘又’去偷!”
“他送给你的?”明祁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丫头居然和墨轩都能混得那么熟,连这种令牌都能送给她。
“废话少说,你既是魔门中人,见此令牌怎么还不遵从我的话去做。莫非你是想要背叛魔门?”商墨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邪恶地狐假虎威了起来。
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算不算他明祁寒第一次这么成功地被商墨这丫头栽了道?
“好。”无奈地叹气,明祁寒心中却是第一次如此忐忑不安,毕竟这面具一揭,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不曾对她坦诚过,但很多事情本就是情非得以,如今这丫头又玩起这招,拿魔门威胁他。
商墨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眸光却出奇的清寒,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当时的直觉到第是错了还是对的,她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