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好听啊,商墨听得十分感兴趣,双眼都在发亮,只是听罢后,才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那又如何,就因为听了你一个故事我就得帮你?”
“但所有人没有放在心上的是,楚宗虽遭灭门,但楚月如的儿子,楚宗唯一血脉却还活着,这个秘密,除了我,现在也只有商宗宗主商战天知道……”
齐晟心中更有了几分把握,看商墨的反应,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威胁我?”商墨双眼一眯,一抹极度的危险闪过,她还是头回被威胁,话已至此,她没有理由不知道齐晟口中的楚宗血脉是谁,商墨虽震惊,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就商战天那等人,哪能生出岩哥哥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
“你可知商岩,不,或许我该说是楚岩,你可知商战天这么多年是如何对待楚岩的?为了得到万寿无疆,楚岩乃楚宗血脉,商战天从楚岩幼时便以九九八十一组蛊毒集合的剧毒控制了他,如今只有商战天知道楚岩的情况还好,他虽下如此毒手,但却不敢要楚岩性命。你说,若各大宗门知道了楚岩的存在,后果如何?”
“商战天竟敢如此待我岩哥哥!”商墨目光一敛,怒不可遏,但随即双眼一眯,慢悠悠勾起了唇角:“不过,这倒是让我改变主意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就这么死了,来,告诉我,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杀你?”
看这小鬼阴森森地怀笑,齐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脸色一红,别过脸去:“楚宗灭门后,以齐宗独大。父亲过世,我齐晟乃唯一继位的宗主,却被齐宗旁系给篡了位,为了杀我,他们一路追到了这!”
看少年沉痛地回忆着过往,商墨却很无良地哈哈大笑,跺着小脚:“你怎么那么没用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竟然连宗主之位都被篡走了,笨死了笨死了!”
“哼!”见被乳臭未干的小鬼嘲笑,少年冷哼一声,双眼几乎要喷火。
商墨笑够了,这才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道:“我今天愿意帮你,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意料之中,就知道没那么便宜,少年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小家伙嘿嘿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但仅瞬间,小家伙脸色一沉,竟让大她好几岁的少年也冷不丁心下一惧:“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丰满羽翼夺回宗门,但在那之前,你要为我打垮商战天,将商字一族连根拔起,替岩哥哥出这口气!”
话落,齐晟不由得嘴角隐隐抽搐,这个小鬼好像忘记了,她自己也姓商吧……
望城楼二楼,忽然一抹黑影闪过,只留下摇曳的窗户颤颤巍巍着,雅间内再无墨衣少年的影子。
清徐晚风穿过大开的窗户拂进别致的雅间,没多久,那几个上了当的老家伙果然发现自己被耍了,砰的一下,整个窗户都被踢破了,五个满脸黑气的中年男人高矮胖瘦各不同,正是正在追杀齐晟的齐宗五尊,他们气势汹汹地踢了进来大喝一声:“把那小子给我叫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望城楼都被惊动了,商墨嘴角一挑,眼里竟然泛出了笑意,天真无邪地歪着脑袋,看向这五个来算帐的老家伙,声音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丝惊慌,满脸无辜地嘿嘿笑道:“各位伯伯也看到了,这里只有我,不知道小爷我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五个大人要合伙来欺负我一个小孩不成?”
五人皆是一愣,只见一个极其粉嫩的白衣小公子悠闲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着,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望城楼精致的小茶杯,的确只有他一人,不过刚才误导他们的可不就是这小孩!
雅间外头一窝蜂涌上了不少被惊动的人,但却没人敢进来,一看就知道,那五个人气势汹汹,都不是一般人,只可怜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也不知道一个小孩是怎么招惹到那些人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子,个子高瘦,正想开口,视线忽然落在商墨边上赫然躺着的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短鞭,鞭子上倒刺森冷,看似柔软,却比利剑更凶猛,瞬间穿透人体,粉碎骨头,这是极阴寒的武器,可不就是齐宗少主人齐晟惯用的!
男人青筋一跳,顿时杀气腾腾:“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齐宗的事,噬骨鞭在你手中,你还敢抵赖!”
“这是我的,你们可别想抢。”商墨一听中年人提到噬骨鞭,顿时紧张起来,贼兮兮地紧紧握住噬骨鞭,可不就是一个小气的小鬼头模样。
“你……”和这小鬼根本说不通,完全在答非所问!
五人刚想干脆拿下这小鬼审问一番少主人去处,没想到脚才刚往前一迈,那小鬼立即跳了起来,哇哇大叫:“老小子好不要脸,欺负小孩子,呜呜!”
被商墨这么一骂,本就被耍了一通的五尊一肚子火气,一个出手,果然不愧是齐宗五尊,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上蹿下跳的小鬼头给抓到了手,拎起商墨就往窗外掠出去。
商墨整个人被夹枕头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地拎在手上,气得小家伙粉嫩的脸上涨得通红,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但手里还是贼兮兮地藏着噬骨鞭,就怕被人抢走了,商墨在空中拳打脚踢,哇哇大哭,嗓门竟然出奇的大:“哇,老小子是强盗,打不过我爹爹就想挟持我,有本事你们把我放回地上,敢在大瀚动小爷我,你们不要命了,哇哇,欺负人!”
这小鬼头震耳欲聋的哭声顿时让路上的人越聚越多,都在指指点点五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
五尊被这小鬼突然的大哭和莫名其妙的话整得哭笑不得,这又是在大瀚境内,小鬼头竟然一句话戳中了重点!
听这小鬼的口气还挺猖狂,一时竟然也被商墨唬住了,这小鬼竟敢说他们五尊打不过他爹爹?哼,他爹爹算哪门子人物,五尊冷哼一声,将商墨带到街市地面上,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