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轩辕宁低沉的声音问道。
“慕容小姐说,‘十七真的不喜欢被人威胁。打个比方吧,三王爷心爱的女人被人送去给别的男人糟蹋,然后糟蹋了三王爷心爱女人的男人非常愧疚,跟王爷忏悔,他不该上了您的女人,王爷会原谅吗?这是一样的道理。再打一个比方,一个人三番两次用亲人的性命来威胁王爷,王爷还会理智吗?还会笑着说,欢迎您来威胁?十七想王爷是个明理之人,用亲人来威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之后,慕容小姐便离开了。听说三王爷气的不轻,对暗卫下令了,若是慕容小姐再出手,就杀之!”飞剑一本正经的将十七对轩辕默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对轩辕宁说道。其实他原本想将之前的那些话全都告知,可是他绝对还是这些话有震慑力,连他都被震慑了。慕容小姐越来越让他另眼想看了!
闻言,轩辕宁面色沉了几分,想到了那个晚上,大雨中,狼狈不已的她。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可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丝不挂的她,还有那带着邪火的小手摸着他身体的她。一抹可疑的红色泛在脸颊。
飞剑见状,关心道:“王爷,是否窗户关上了,您热了?属下去将窗户打开?”其实屋里不热啊,那王爷怎么会脸红?
“无需。”轩辕宁嘴角抽搐,镇定回道。
“慕容小姐正在来王府的路上,半个时辰内就会到了。王爷,需要属下吩咐人准备什么吗?”飞剑沉声问道。他原本想问是否让慕容小姐进府,可转念一想,王爷为慕容小姐背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不想见其他的女人,也会相见慕容小姐。
轩辕宁点头,“去准备熏香。”这屋里的药香味会让她起疑。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一切的时机。
飞剑嘴角抽搐,王爷现在为了慕容小姐,也爱那熏香了!这可是女人爱玩的玩意,这屋里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啊。有的只是药香,慕容小姐也不会嫌弃。胡思乱想了片刻,飞剑就下去命人准备了熏香。
半个时辰后。
十七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被请进了四王府。
走过一条条的长廊小路,终于到了僻静的一处院子。
容儿守在门前。见到十七后,便福了福身,恭敬的道:“容儿见过慕容小姐。”
十七点头笑道,“容儿姑娘有礼了。”这个容儿,是个聪明人,所以才在几次的碰面中,她的态度有所转变。
“慕容小姐请。”容儿在前方为十七领路。
梅花见到容儿这般恭敬的态度,惊讶不已,那天,容儿对程雪儿的态度不及此时她对小姐的十分之一。她怎么对小姐这般尊敬?
“请慕容小姐的丫鬟留在外面。只能慕容小姐一人进去。”走到门前时,容儿将梅花挡在了门前,面容不容一丝拒绝。王爷的卧房一般人都不能进去,就连她这个贴身丫鬟都很少进去,更何况是慕容十七的丫鬟。
十七点头,没有异议,“梅花,你留在这里,我去见四王爷。”
“是,小姐。”
推开门,容儿朝着床上的轩辕宁恭敬的柔声道:“四王爷,慕容小姐到了。”
“恩。”低沉淡漠的声音应了一声。
容儿对慕容十七点头,而后离开房间。
十七进入房间后,视线首先落在了床上。
轩辕宁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深沉不见底的眸子朝着她看来。
“十七见过四王爷。得知四王爷被人行刺,不能行走。十七特来探望。”十七在距离床五米处停下,神色淡漠,沉声道。昨晚她得知,他被人行刺,伤到了腿,不能行走。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连当朝四王爷也敢行刺。怪不得昨天在酒楼看见他的时候,他的面色苍白,像似大病了一场。可他既然有伤在身,又为何会出现在酒楼?他想做什么?
“慕容小姐太过客气。坐下吧。”深潭般不见波澜的眸子在十七身上只停顿了一会儿,便收回。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书,随意的翻着,态度与十七一样,都有些疏远。
但是,在这份疏远中,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弥漫。
十七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其实,十七今日来,是有一事要与四王爷商议。”
那双刚刚移开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芒再一次看向十七。
他的目光如深潭,无波,柔和,而且在眼底深处,好似有一股吸入的魔力,此刻的十七,感觉很奇怪,总觉得这个男人,眼中有着她不解的东西,太过深沉了,以至于她看不清。
可深潭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轩辕宁笑问:“你是为你爹娘一事而来?”
想不到他竟然能够猜到,十七微笑,既然他开门见山,她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在他面前,即使拐弯抹角,他肯定也能够看透。二人皆不是那愚蠢之人,有话还是直说的好,手段不必用。“十七的确是为爹娘而来。希望四王爷能够履行承诺,在最关键的时候保护我的爹娘。”不知道为何,若是找别人她或许会迟疑,会不信任,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有种他能够掌控大局的气势。
轩辕宁收回目光,好似在沉思。并没有直接回应。
气氛静了下来。
十七并不急切,他是该好好想想,毕竟,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如今在轩辕灏和轩辕默之间,波涛原来越汹涌,即将一场大浪打来。若是在这时不懂得自保,那么,就会失去性命。同时,他并没有义务替她保护爹娘。
她要的不过是,在大浪打来之时,爹娘不必受波及,在轩辕宁的羽翼之下,爹娘不会死。
况且,那一次的条件,是她太过轻易得来。
“你无需多心,就算即将腥风血雨,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受到波及。”轩辕宁抬头看向十七,目光深沉,声音低沉轻柔的说道。这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