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白风清。
这一天十七都未走出房间,而是留在房中休息。
李婉儿以为十七是受了风寒才会日上三竿都没有起床,正要找大夫前来,十七笑着对她解释,不过是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没睡好,这才在白天补睡眠。
锦色也问出了疑惑,怎么不见梅花。十七随便的说了两句,应付了过去。
她们二人这才放心。
夜深人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慕容府内。踏着琉璃翠瓦,到十七的房间停下。
十七听到声响后,就去打开了房门。
黑色人影快速闪进房中。
“楼主,你想要的消息都已经在这里了。不过,任是我怎么调查,都没有柳月飞为人所不齿的消息。”豺狼将一张纸交到十七的手上,有些遗憾的说道。
“哦?”十七敛下眼眸,有些不可置信,柳月飞固然是左相之女,但是与轩辕默有着某种关系。要说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她绝对不相信,要是天下楼没有她的消息,只能说,她掩饰的很好。
柳月飞,还真是一个强敌!
“没关系,继续查,告知下面的人,从明天一早就开始散布谣言,柳月飞深夜入宫,勾引皇上。同时又勾引铭瑞王。”十七冷声吩咐道。既然没有对她不利的消息,那么,就先从毁掉她的名声开始吧。古代的男人和女人不都是看中这个吗?如若不然,柳月飞怎么会想到将她弄进宫中去?
她更想通过此举,让柳月飞心仪的男子轩辕默对她远离!让柳月飞痛心!既然要玩,当然要慢慢玩。这样才有意思。
“楼主,不如这样,让我化身邪恶采花贼,在深夜之时采了她!然后拿着她的肚兜挂在城门口,如此一来,她算是没脸见人了。”他还可以跟美人来个激情四射的夜晚。豺狼伏在十七的耳边,阴笑了两声后,说出了他灵机一动的损招。
十七嘴角抽搐,这豺狼没个正经!跟色狼有的一拼。“天下楼的姑娘,你碰了多少个?”
“那些姑娘价钱太贵,我向来喜欢主动送上门的。”豺狼撇撇嘴自傲的说道。主动送上门的,大多都是黄花闺女,甚至还有官家小姐,当真是阅人无数,各种滋味不同啊!
“小心花柳病。我可不想刚刚上任,下属就得了这种病,死的也不光彩。”十七忍不住损了两句,身为女人,最讨厌便是这样的风流男人。
豺狼俊脸一僵,嘿嘿笑了两声:“楼主不会当真以为我是采花贼吧?我可是洁身自好。并不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会碰的。不过,若是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柳月飞的话,我一定会碰。”
“会有机会的。差不多了,你走吧。将这封信交给忠叔。”十七自枕头底下拿出一封早就已经写好的信交给豺狼。信上的内容大概内容是,让忠叔尽快扩大天下楼,在天下各处,逐渐的开满属于天下楼的商号。比如绸缎庄,钱庄,酒楼,青楼。逐一开放。她想的很清楚,天下楼的消息虽然值钱,可却不全面,她需要天下楼越发的强大。
其实,想要壮大天下楼也不是没有捷径,比如训了杀手。杀人的买卖,最赚钱。可,这等生意,不是她的本行。
她是个商人,以商发家,绝对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还有豺狼六人的协助。他们六人可都是能人。
“是。楼主交代的事情,豺狼必定办的让楼主满意。”豺狼收敛玩笑的俊脸,沉声道。
十七点头,目送豺狼离开。
明天午时,与柳月飞的见面,她要柳月飞在今后的日子里,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泛在唇角的笑容,随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逐渐的凛冽,冰冷。
山庄内,古驰正要入眠,派出去寻找音儿的暗卫突然回来。
“少主,属下已经有音儿小姐的消息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子,面带喜色,气喘吁吁的说道。
闻言,古驰立即坐起身,“此刻她在何处?”
“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属下怕惊扰了音儿小姐,这才急忙回来禀报。”
古驰难掩激动,眸子内神采飞扬,寻找了三年,终于有了她的消息,“现在出发去找她。”他要知道,若不是为了轩辕宁离开,她离开他的真正原因。
其实,三年来,他想要的不过也就是个答案。
十几年里,他们一直青梅竹马,她也是他心中唯一的女子。
不过,三年来,他遇到过很多女子,也知道,也许青梅竹马,并不代表爱。她与轩辕宁相识后,她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心底已经知道大概原因,她怕是爱上了轩辕宁。
而他,古驰不想要无疾而终!他要的就是个解释!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这又是一个好天气。
前往明月酒楼时,十七带着锦色。
锦色或许是喝了补脑汤的缘故,变得聪明了许多,十七不管做什么,她都在一旁波澜不惊。十七只跟她说了一句,今天在酒楼内听到的所有话都不准告知李婉儿和慕容峰。她便听话的点头。
明月酒楼
十七和锦色到酒楼的时候,二楼几乎没有几个人。柳月飞还没有到。
“这个柳小姐的架子真大,小姐在这等了快一刻钟了,她还没有到。”等了大概一刻钟后,锦色见柳月飞还没来,便朝着十七抱怨了两句。
“耐心等着吧,她怎么也要打扮一番。”十七笑道。想必昨天晚上到现在,柳月飞也不会睡个安稳觉,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救她。而且,今天早上就有关于她的谣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柳月飞啊柳月飞,明明是个聪明的女子,却为了个男人,因嫉妒对她出手。她慕容十七,今日就让她明白,惹她不付出代价那是做梦!
锦色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安心的等着。
不过一会儿,柳月飞和她的贴身丫鬟彩霞来了。
十七看向柳月飞,弯着嘴角,粲然一笑。仿佛二人之间,并无仇恨,反而是相熟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