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云端似乎有所察觉,挥舞小手反抗,容亭一只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螓首,舌尖将那粒药丸送入云端口中。
“唔!”云端因此刺激,幽幽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容亭放大无数倍的面容,她极力挣扎,而一旁站着的燕惊飒,却是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心下,不觉翻腾无名妒火。
云端以前是容亭的世妃,那么他们之前是不是就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对于云端和容亭来说,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都是小菜一碟再平常不过了,是不是?
此时此刻,还有一双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屋内一幕,那原本清秀高雅的一张面容,顿时扭曲起来。
云端挣扎间,药丸滑入咽喉,她轻咳了几声,只觉得头晕目眩,挣扎了很久才坐起来,可身子却很快再次落入容亭话中。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云端推着容亭的身体,却发现一旁的燕惊飒并不阻止。
容亭一改刚才那紧张惊慌的模样,阴测测的面容瞪着云端,“你还以为自己是燕不悔吗?面纱都掉了,明!云!端!”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
云端抬手摸了一下面颊,果真,面纱已经不在了。怪不得燕惊飒什么也不管了呢!
“我们单独谈谈!”容亭在云端耳边耳语,那声音很轻,带着撩拨的热气。
云端挣扎不过,目光看向燕惊飒。
“我在屋里等你,别太晚回来。”燕惊飒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迅速离开。
甚至离开前都没有看云端一眼。他告诉自己,看了又如何,当她在容亭面前露出真实面容的时候,她便不是燕不悔了。他的妹妹,已然失去了。
燕惊飒不知为何自己此时心底,会觉得缺失了一样东西那么难受。
这味道,如此熟悉啊。芳香柔软,是如何也要不够的。
容亭衣袖一扫,将所有门窗都关上。
今夜,是他跟云端的重逢之夜,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容亭目光咄咄,带着质问,带着埋怨,带着恨意,最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他禁锢云端身躯,不许她乱动,狂热的吻舔过她面颊每一处,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再到面颊唇瓣,无不留下他湿润的痕迹。
他气喘吁吁的趴在云端身上,很想此刻就狠狠地要了她,贯穿她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身体,看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想到她昔日种种,容亭就恨得牙根痒痒。
又是逃跑,又是不想怀孕,又是吃假死药,每一次,都将他往死路上逼,她明明回来了,却迟迟不现身,如果不是今天他就要被火烧死了,她是不是还想作壁上观,看着他为她疯癫为她痴狂,却视而不见?
可是,如果云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话,今天就不会出现了,想到这里,容亭唇角蓦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这一会狂躁的要杀人的模样,一会是吻的她不能呼吸,一会又露出这种笑容,让云端禁不住周身发寒。
容亭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今天晚上,他说什么也要让云端知道,这辈子,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容亭略微有些冰冷的指尖缓缓划过云端面颊,他明亮璀璨的星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你先放开我,有话坐起来说。”云端微微蹙眉,抬手去推他健硕的胸膛,奈何,他却像是一座山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
“我喜欢这样跟娘子你说话,因为这样,我才会从你眼中看到害怕。否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容亭勾唇邪笑,身子一沉,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云端身上。
“你想问我什么?问我为何会成为燕惊飒的妹妹吗?其实,早在你听到那声双儿,后来又看到那只簪子,你就该知道,我当日该是服了假死药才能蒙混过关,没有被鬼罗发现。但是我命大没死,被燕惊飒救了,收留我在他的燕宫里面。现在丰城有难,我自然不会独自留在那里了,所以我随燕惊飒回来,本来,我只想帮明云炜解决了马太后,然后保住丰城,还那片土地一番安静,但显然,北日局势的混沌超出了我的预料,最重要的是,马太后背后的人迟迟没有现身,现在,谁都无法脱身。如果不是今晚你屋里的熏香有问题,也许,我还不会现身。”
云端说完,容亭低头狠狠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啊!痛啊!你混蛋!”云端痛呼一声,捶打着容亭的胸膛。
“我还以为,以前我在你这里咬了一口,你会长脑子的,没想到,你反倒是变本加厉了!好好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面目!”
容亭说着,飞快的点了云端穴道,色迷迷的瞅着她的胸口,然后视线逐渐下移,落在她两腿之间。
云端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是狠狠地瞪着容亭。
“你这个女人,心真够狠的!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宠着你,惯着你,谁敢说你一个不字,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对他甩鞭子,可是你倒好……”
容亭说着,悠然解开云端外衣。
“你住手啊!放开我……”云端话没说完,就被容亭点了哑穴。
“你明明回来了,明明看到我在街上发疯出丑,可你就是不出现!好几次宫宴我在场的时候你都在那里,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你宁肯进宫做明云炜的妃子,帮助明云炜那个窝囊废对付马太后,你也不肯见我一面!你知不知道,当你没事人一样的跟在燕惊飒身边,或者给明云炜出谋划策的时候,我在忍受怎样的煎熬?”
容亭说着,面色阴沉的愈加厉害。他伸手将云端内衬的薄裙撕开扔下床铺。
云端眼神闪烁一下,不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更加疯狂的动作。
心中不觉责备燕惊飒,为何要帮她单独留下来呢?难道他相信容亭真的不会怎么样自己吗?
纵然他以前多么宠她,惯她,可是今天的容亭,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