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翠曾在云端和明宣之中,扮演桥梁的角色。所以明宣死了,明翠和哲太妃都怀疑明宣将兵符给了云端!这才导演了一场宁妃的闹剧。
他们太沉不住气了,急于知道结果,却是被云端瞧出了破绽。
哲太妃此刻也顾不上往日伪装的懦弱善良,双眼迸射狠光,瞪着云端。
“我们要见鲜于淳!让他出来!我们有明云端的消息!让他出来!”
乍一听哲太妃这话,云端和门口的鲜于淳具是一愣,旋即心底都笑开了花。
哲太妃还真是孤注一掷了,为了进丰城大门,连这种谎话都编上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是明宣指使的呢?
有人有云端的消息,而鲜于淳和燕惊飒都是没有任何反应,很容易让明宣联想到,云端此时人就在丰城,所以他们才不着急!
明宣这招,够能绕的。
一直躲在门口的鲜于淳也想到了个中关联。他从容迈步出来,桀骜神情,带着千年冰霜一般,冷冷的打量着狼狈的明翠和哲太妃。
“你们有云端的消息?三方人马找了一年都找不到,你们会有?”鲜于淳的声音冰封依旧。
明翠在看到他的一瞬,眼泪哗哗冲涌而出。她不顾一切的就要上前扑到鲜于淳怀中,却看到鲜于淳眼底有厌恶的神情。
明翠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衣烂衫,不觉羞愧难堪的低下了头。
“将军,明翠……明翠终于见到你了。”明翠掩面而泣,若不是情势所迫,她岂能以这种面容见鲜于淳呢!
一旁的哲太妃眼睛一亮,拨开明翠就到了鲜于淳面前。
“鲜于淳!你肯出现了吗?你可知我的明翠为了你这一路上受了多少苦?你要对明翠负责!”哲太妃事到如今,还以为她手中所掌握的云端的秘密可以帮她重新翻身。
明翠配合着哲太妃,哭得愈加凄惨。
云端在一旁无聊的看着,吩咐守卫关上城门,算是应允了让她们进来。
清眸流转,淡淡落在哲太妃和明翠身上,这母女俩似乎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且看她们耍什么把戏。
“哲太妃,别跟我说太多废话!你很清楚,在你心中,我鲜于淳还有利用价值,在我心中,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的下落。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就等着我将你们母女俩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
鲜于淳的话让明翠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戚戚开口。
“将军,我们确实有云端姐姐的下落,云端姐姐现在人在碧血族!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有半句虚掩,天打五雷轰顶!”明翠定定的看着鲜于淳,指天发誓。
云端冷蔑一笑,要编也编个精彩点的理由,偏要弄这种漏洞百出的。真不明白这母女俩,都是什么脑子。
如果她真在碧血族的话,明宣前几天还需要找她吗?还有,他会放她们俩离开碧血族?真是笑话!
鲜于淳冷傲一笑,双手环胸,毫无感情的看着明翠。
“我自会找人前去调查,如果你们所言有假,休怪我手下无情!”
鲜于淳说完,吩咐身后暗卫将两个文暂时安顿在驿站里面。
“七爷,随我出去一趟。”鲜于淳转身之际叫上了云端。
明翠却是立刻拉住鲜于淳的衣袖,怔怔的看着他,“将军!明翠有很多话对将军说。”明翠眼底波光涌动,她脸上和着污渍泪水,一张脸,早已是惨不忍睹。
鲜于淳厌恶的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哼了一声,“你该看清自己的身份!我鲜于淳一贯如此,喜欢的,哪怕不屑于我,我也会争取到底,不喜欢的,越是投怀送抱,我越弃之如敝屣!我说的这么明白,七公主,应该懂我的意思!”
鲜于淳说完,拂袖而去。独留明翠在原地哭成了泪人。哲太妃自明翠身后走上前,恨铁不成钢的抬手就给了明翠一巴掌!
“为了这样的男人哭值得吗?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比不上明云端!为娘教你的那些手段都忘了吗?
对付男人,最有效的不是楚楚可怜,而是知道他心中所好!既然他喜欢明云端,那你为何不能学一下明云端的手段!只会在这里哭哭哭!我要是指望你,只会死得更快!”
哲太妃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睛泛出嗜血的红。
明翠被自己唯一的亲人如此数落,咬着唇瓣,压抑的哭声带着不甘和恨意。云端跟鲜于淳进了燕宫。城楼下一幕,燕惊飒已经看在眼里。
见她们二人走进来,挥手让弹琴的小妾退下,慵懒的眸子多了一分犀利。
“大哥,明宣的行动有些诡异,集结了碧血族的势力却不进攻,还故意将哲太妃和明翠放出来,不知是何用意?”
云端说完,燕惊飒示意她跟鲜于淳坐下。
“明宣纳妾的事情你们怎么看?”燕惊飒淡淡开口,云端眸子闪烁一下,摇摇头。
鲜于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宣没有妻室,不管是娶妻还是纳妾,都很正常。云端已经失踪一年了,当初黑衣人告诉他是云端已经扔下悬崖了,不管明宣信不信,他都一年没有见过云端了。
只是他纳妾的话,绝对不是表面看如此简单。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想过几天,明宣会来的。”燕惊飒眼底闪烁凌厉寒芒,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张请柬递给云端。
云端一看内容,不觉讶异。
“他要亲自来丰城拜访?”云端眉毛一挑,眼底沉着琉璃冷光。
一旁鲜于淳目光扫到请柬上,也是大感震惊!
“大哥,他似乎不死心……这一年来,他的探子无孔不入,但他一直都没放松过。反倒是我们,经过了这一年,我抛头露面的机会越来越多,虽然还是这张易容后的面容,但明宣何其聪明,他岂会想不到,如果我还活着,说不定会易容。
也许,他此番前来,是想从你身边的人下手!说不定,我这个七爷的身份早在他调查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