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即刻滚回碧血族好好反思!本族长不想看到你们!”
明宣撂下狠话,转身欲走。蓝衣小妾急忙抓住他的袍子,还想争辩什么,“族长!族长!不关妾身的事啊!是苏瑶儿她……”
“滚!”
碰!
明宣一脚将蓝衣小妾踢开,直接大亨抱起苏瑶儿离去。
那萧索的背影比之一年前更加无情。
云端和燕惊飒互相看了一眼,正要离开,却见先前被明宣推到地上的黄衣小妾艰难的爬起来,愤愤的开口,“苏瑶儿这个贱一人好毒辣的心!明明是她约我们来这里的!却恰恰被族长看到!根本就是她故意激怒我们让族长撞见!”
黄衣小妾说完后,嗤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
一旁的蓝衣小妾急忙过去扶她,“姐姐!算了吧,我们斗不过她!只能祈求正主赶紧回来,别让她继续得意下去了!”
“你懂什么?正主回来我们更没有机会了!这个小贱一人!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黄衣小七恩说着,跟蓝衣小妾一起起身,朝回走去。
云端和燕惊飒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具是若有所思。
燕惊飒回神的时候,看到云端还在发呆,无端心下有些烦躁。
“还不走?”他挑眉,语气带着急躁。
难道云端心中还念着明宣吗?为何迟迟不动?
云端觉察到有两道冰凉的视线迸射出来,不觉回神,却只看到燕惊飒的背影,她急忙追上。
刚刚她在想如果明宣真的攻打丰城的话,她们这边有什么办法可以抵御!就目前的丰城来说,确实不够实力。金甲雷霆统领又不会出手!那唯有寻找外力帮忙!
最近在北日崛起的千里一杀宫似乎跟明宣不对盘。
一杀宫一直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前些日子更是公然跟明宣叫板救出了容亭,虽然容亭生死未卜。但若能跟一杀宫合作,丰城说不定能够保住。
路上,云端仍在思索跟一杀宫合作的细节,而燕惊飒见她一直没有回神,脸色愈加难看。
马车一路颠簸着朝驿馆前行,云端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大哥,我以前跟藏玉有过交情,你说一杀宫的人会不会渗入丰城呢?”
她的话让燕惊飒一愣,旋即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是啊。怎么了?”云端并不明白燕惊飒的意思。
“没事了。”燕惊飒眸光回暖,云端正要追问的时候,驿站已经到了。
她随燕惊飒身后下了马车。
驿站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云端一听就知道是明翠和哲太妃又在起什么幺蛾子了。
“将军!想必您也看到那苏瑶儿了,简直跟云端姐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您不信那就是云端姐姐吗?这世上哪有那么相像的人!如果不是云端姐姐,那真的云端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明翠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话却足够云端后背发冷。
如果鲜于淳一口咬定苏瑶儿肯定不是云端,很容易让明翠猜测,鲜于淳是不是知道真的云端身在何处?如果鲜于淳相信了,他必定要有所行动!
云端微微阖上眼睛,明宣这招,真够狠的。将一切都谋算其中了。
就是要逼着她出面!
鲜于淳懒洋洋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就算她是云端又如何?难不成你是赞成我去跟明宣抢吗?我抢来了云端你做什么?看来你是觉得做妾都是高的了!想做通房丫鬟吗?还是你有信心,能跟云端一争高下?”
“鲜于将军,我不是,我……”明翠被鲜于淳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鲜于淳!你别说太多废话,本太妃知道皇上就在丰城,你带我们母女二人去见皇上,我要跟皇上,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原来,哲太妃还是心心念念着明云炜那边的势力。
“哲太妃不如去向明宣讨一个公道更合适!他现在就在丰城,我可以给你们引荐。”鲜于淳无所谓的声音带着冷嘲鄙夷。
云端轻笑,即使看不到,也能想象到哲太妃此刻那难看的模样。
云端随着燕惊飒步入内室。
争执声暂时停止。
明翠和哲太妃都已经洗漱干净,只是虽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却是难掩落魄萧索。
明翠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明翠对于鲜于淳的仰慕和爱意,已经迷失到失去了自我!
“参见城主。”明翠乖乖福身,态度谦卑。倒是哲太妃,此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微昂着头,还当自己是堂堂太妃。
燕惊飒的手下立刻搬过来酸枝木的太师椅,铺上锦被软垫,燕惊飒懒懒落下,立刻有侍女上前为他捶腿按摩,云端在你一旁试过茶水温度适中,从容递上。
燕惊飒品一口香茗,微眯着眼睛,惊世之姿带着傲然轻蔑。
气势上已经让哲太妃哑口无言。
“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老太婆赶出丰城!”燕惊飒说完,云端偷偷一笑,鲜于淳也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窗台上看戏。
“城主!不要!母妃连夜来受尽折磨,舟车劳顿,所以才会……”
“跪下!”燕惊飒勾勾手指,丝毫不给明翠任何情面。
一旁的哲太妃脸色煞白,本想给燕惊飒个下马威,用明云炜打压他的,没想到燕惊飒气势如此之足。
“不跪的话就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本城主向来不喜欢勉强人!”
燕惊飒抬抬手,云端再次递上秘制点心,捻了一块送到燕惊飒嘴边,他就着云端的手吃下,气度慵懒傲然。眼神懒懒的看着云端,那意思分明是,看我给你报仇!
哲太妃被明翠拉着跪了下来,虽然不甘,却没有任何办法。
云端见此,歪着头,似是无意的提醒着燕惊飒,“城主!我看这老太婆似乎不情愿呢!你看她那眼神,恨不得看穿了城主呢!”
云端的火上浇油让明翠一愣,她抬眼看着云端。
沙哑的声音,平淡无奇的一张脸,一个男人怎么如此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