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淳瞥了容亭一眼,神色严肃。他能感觉出来容亭在吃燕惊飒的醋,可是燕惊飒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只有云端才能唤醒他了。
云端将信将疑的坐在马上,眸子却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马车内的燕惊飒。
容亭抱紧了她,见她眼底此刻没有其他,心底的挫败感越加浓烈。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容亭,不能吃这种醋。燕惊飒生死未定,他又是云端的救命恩人,容亭都不能嫉妒,都要陪着云端。
容亭将燕惊飒安顿在自己的别院。这里是他跟云端留下很多回忆的地方,他喜欢在这里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云端,可燕惊飒的入住,却是改变了他最初设定好的一切,关于他和云端未来的一切。
燕惊飒又昏迷了五天,这期间云端一直在他身边照顾。容亭看到云端日渐消瘦,心中疼惜。可是说什么云端都不听。
别院丫鬟成群,云端都信不过,还是要自己亲自照顾。
容亭每晚独守空房,连抱一抱云端的时间都没有。他每天下朝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来见云端,可是云端不是在给燕惊飒翻身,就是给他喂药,要不就是给他两条腿换药。
等容亭去书房处理完公务,想跟云端一起吃晚膳的时候,云端又趴在燕惊飒床前睡着了。
容亭一直忍着,燕惊飒现在这个情况,他心底有多少火都要压着。
可是这天傍晚,他真的压不下去了。
当他处理完公务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独自一人去了厢房,云端这个时辰肯定是在燕惊飒那里。
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的一幕却是云端俯身吻住了燕惊飒的唇瓣。
容亭呆立那里,震惊许久,才有怒火点点滴滴如奔腾一般疯狂翻涌出来。
这是他亲眼所见!云端竟然——
“你们在干什么?”容亭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
云端猛的转头,脸上满是惊讶无措。她的唇边还沾着几滴褐色的汤药,而燕惊飒的胳膊也无力的垂下,还是如前几天的状态一样,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我——”云端擦擦唇角,站起身,无措的看着容亭。
他的呼吸越加低沉,双手托着云端的屁屁就将她放到了桌子上。
此刻,燕惊飒还在昏迷。
容亭却有一瞬狂热。
她这小身板盈盈一握,腰肢纤细轻盈,锁骨性感迷人,那一道深深地沟痕狠狠刺激容亭的眼球,让他身体一瞬火热翻涌。
这五天对他来说太折磨了,连跟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每晚都辗转反复不能入睡,只有抱着她,才能安心。
今天看到她用嘴巴给燕惊飒喂药,他真的忍不住了!
她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一定要他霸道硬伤才会感觉到害怕!
容亭算是抓到云端的弱点了,别看她在外面面前清冷淡漠,可是在他的火热攻势下,她就绵软的像只小白兔,任他掌控。
他越是霸道,她越是紧张。
他的愤怒嫉妒跟亲吻的力道是成正比的。
虽然他没有经验,但云端比他更加不堪一击。
好不容易抓到一点他能掣肘她的,就是在这男女身体接触的主动和霸道上,他只有一鼓作气,才能摘下云端这朵别扭的花儿。
身体已然沸腾,他压住云端急促呼吸,道,“云端,跟我回房。”
云端眸色闪烁几下,看到他眼底浓浓的都是压抑欲火,自然知道他这句跟我回房是什么意思。
“别——我还要照顾大哥——啊!”
“云端——小端儿——娘子——给我灭火!”容亭一声声亲昵的叫着,后面的话却是非常露骨。
“那——你先取来。我——整理下衣服。”云端采用缓兵之计。
“不用,我抱你回去。”容亭岂会再被云端糊弄。
云端低呼一声,身子一轻,已经被容亭抱在了怀中。
他一脚踹开房门,抱着云端大摇大摆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立刻有下人进屋照顾燕惊飒。
“住嘴啊你!再说放我下来!”云端脸颊更红,像是火烧云。
气恼的捶着容亭胸膛。
她就不明白,为何容亭说这话的时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而她听了个开头就脸红的不知该怎么对付他。
往常的冷静和镇定,在容亭霸道的予取予求的时候,悉数不见。
容亭边走便低头用牙齿压住云端耳垂,准备在路上就对她展开攻略,到时候到了床上,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你——你看着路!”云端踢了他一下。
三更半夜的他低着头咬她耳垂还要走路,真是想想都一头黑线。
容亭轻笑出声,眼底****更浓。
“放心吧,我摔不着的,否则一会怎么洞房?”
“我只是让你抱着我睡觉,我还没做好准备——”云端紧张的说着,小手无措的容亭胸前画着圈圈。
容亭低吼一声,这不是折磨他吗?
“没关系,我教你。”容亭坏笑一声,身子一轻,两个人已经进了卧房。
容亭飞快将云端摁在床上,掌风扫上房门,窗幔层层降下,雕花大床四周有四颗隐藏的夜明珠泛出柔和暧昧的粉色光芒。这粉色打在云端脸上,更显娇媚羞涩,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娘子——”容亭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以前多少次都这么喊她的,那时她的眼底冰冷一片,哪里有现在的信任和娇羞。
这一年思念的磨砺,胜过别人劝慰的千言万语。
他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做云端欣赏的男人!改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缺点。
一年光阴,弹指一挥。
他在思念中逐渐成熟,看清自己以前的任性和固执,现在,他将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
两个人,呼吸愈加急促凌乱。
容亭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小心应用。他这个年纪,在北日早已是有孩子的人了,更别说品尝女人的味道。
可他以前是讨厌女人的,尤其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那些皇家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们,一个个趋炎附势、攀比嫉妒,他连一眼都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