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你所愿!帮你到底!”容亭说完,箍住云端腰身,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刚刚走出树林的明宣看了个正着。
正要阻拦,却见另一抹黑色身影已经逼近二人。
“世子跟公主还不进去吗?太后正找你们呢!”说话的竟是比干承惠。自然,他也目睹了容亭强吻云端的一幕。
云端被容亭牙齿撞到了嘴唇,薄唇立刻肿了起来,容亭吻的发狠凶猛,听到比干承惠的声音愤愤的放开云端,眼底焦灼的,连他自己都不看不透,那便是嫉妒的火焰。
他看着云端,半晌未动,大手还钳制她的腰身!
他在明云端眼中就是如此的作用吗?被她当做刺激明宣的筹码?
怎么会这样?
明云端,你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容亭松开云端的腰身,却是快速牵上她的手,他俊颜逼近云端,美玉雕琢一般的容颜近在咫尺,只那眼底,阴郁满布。
“娘子,我、们、进、去!”容亭每一个字都咬着牙开口。
云端被他强行带走,明宣要追赶,却被比干承惠拦下。
“五皇子,容亭这性子野的很,您若现在出手,无疑是让六公主吃亏。还请以大局为重。”比干承惠英挺的五官无波无澜,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明宣感觉,他似乎也在乎云端。
“比干将军,本皇子听闻将军要提前回边关,看来,将军真的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明宣说完,擦着比干承惠身体走过。
他这话说的很狠,隐藏威胁警告在其中。
比干承惠看着明宣的背影,不觉摇头。明宣对六公主也有情吗?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大殿之上,马太后看到走进来的云端和容亭,眸底厉色寒芒一闪而过,继而笑着开口道,“哟!瞧瞧,云端不过出去一会功夫,容亭都等不及了,这俩孩子,越来越有趣了。倒是明翠啊,这一晚上也不见你给鲜于将军倒酒,当初那小妾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马太后这话,看似是在帮明翠说话。
哲太妃却是面色一沉,凭她跟这个女人斗了几十年来看,这个女人绝对不会主动帮明翠说话的,一定有目的在其中。
哲太妃眼色示意明翠不要过去。
可明翠已经站了起来,低着头娇羞的看向鲜于淳,接过一旁宫女端来酒杯,小心的朝鲜于淳走去。
鲜于淳此时头也不抬,表情冷淡,明翠越靠近他身边,眸色越冷,心越寒。
“将军,请。”明翠娇羞的抬手,可手臂才刚刚抬起,冷不丁脚下一绊,整个人朝鲜于淳扑了过去。
鲜于淳余光瞥到明翠朝他身上倒去,不觉侧身快速闪过,比干承惠见此,快速抬手扶住了名催你。
“七公主小心。在下唐突了。”比干承惠站稳后,立刻松开明翠的手。
明翠委屈的咬着唇,泪眼汪汪的看着无动于衷的鲜于淳。
马太后目睹一切,心中思量愈发浓重。她收到消息,在相国寺的时候,明翠似乎跟比干承惠走得很近,从刚才比干承惠的心思也看出来了,可鲜于淳究竟是何想法?
马太后自然不想明翠嫁给鲜于淳,那对马氏一族来说,无疑是不利的。
哲太妃本就有一个儿子明宣,若再加上鲜于淳或者比干承惠任意一个,后果不堪设想!
明翠站稳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女。这宫女是马太后手下的,显然刚才是故意绊倒她的。可是这哑巴亏已经吃了,她现在也不能追究。
“明翠,你这孩子怎么了?就算不想听本宫的话,也不用洒了酒为难鲜于淳啊。哲太妃,你是如何管教子女的?”马太后脸色一变,多年来在宫中飞扬跋扈的性子,让她早已经习惯了对哲太妃颐指气使。
哲太妃捂着帕子轻咳了几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太后,小女明翠一向不出宫门,见识浅薄,遇到的不过都是宫中之人。偶尔有失误,绝对不是太后所言有什么不满,只是不小心罢了。”
“奥?是吗?既然如此,倒是本宫想的多了。这宫中传言,七公主贤良淑德,才貌双全。既如此,本宫有些想法,也不妨今日提出来。”
马太后等的就是哲太妃这句话,她轻轻拍着扶手,金雕宝石指甲套扣着扶手一下一下的,哲太妃只觉得分外烦躁,却不好发泄。
“太后明示。”哲太妃微微垂首。
“明翠前些日子犯下错误,按理说,这后宫之事,都该经过本宫决断,可哲太妃却是私自做了决定。本宫不是说妹妹你不公,只是若这话传到外人耳中,肯定是有所异议的。女儿犯错,做母亲的审问,于情于法,都没有这个规矩。所以……”
“太后,明翠这事其实……”哲太妃想辩驳什么却被马太后抬手示意不要打断她。
哲太妃眼底狠光一闪,只觉得马太后今日是要给她和明翠下套了。
“本宫是很喜欢明翠这丫头的,只是这丫头太过单纯,心思简单,着实需要磨练一下,日后也好成为合格的鲜于府正妻。既如此,本宫呢,就赐给鲜于淳两房小妾,而明翠过几日出嫁呢,身份也是妾室身份。
在我北日国,女子需三从四德,夫为妻纲。如果日后再发生争宠吃醋伤及人命的话,可真就无法收场了。趁着明翠还年轻,让她学着跟别的妾室共侍一夫,和睦相处,不是坏事。反正这正妻的位子迟早是留给明翠的,也不急于一时,这太高的位子啊,给了明翠,未必是好事。本宫今天就撂下话了,这鲜于淳将来正妻的位子非明翠莫属。”
马太后一席话,一点寻不到昔日张扬跋扈争强好胜的影子,反倒是平和随意,字字句句,都在为明翠考虑。
只是这一番话下来,哲太妃和明翠都是变了脸色。
话都让马太后说了,日后,什么正妻不正妻的,根本就是一个空头承诺!到时候,鲜于淳就是不答应,马太后正好摆出一副为难和没有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