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毫不留恋的出了鬼罗的房间,这五天来,天天对着鬼罗那张面纱脸,他都快吐了!
有云端软玉温香在怀,真好。
容亭此时,并未察觉,云端眼底闪过的一抹坚决。
回到房间之后,容亭已然回过神来,云端主动来找他,不会是给他下什么套吧。可是看她神色平静,容亭的心,七上八下的。
“别看我了,吃东西吧。后天就是大婚,今晚陪我喝酒可好?”云端笑颜明媚,眼眸幸会闪烁,容亭目光一滞,正要上前抱着云端占便宜,却被云端巧妙地避开了。
“来!先干三杯!”云端笑着举起杯中酒,一旁双儿拿来三坛酒之后已经退了下去。
容亭平时并不喝酒的,这会子,三坛酒要是下去的话,肯定会喝醉的。如他所处的环境和人心之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喝醉。
只是,这酒是云端亲自敬的,他说什么也要喝的。
两个人碰杯,容亭一饮而尽,余光撇到云端面颊带着淡淡的笑意,也跟着喝了杯中酒。
容亭并不知道,云端在这之前已经服下了鲜于淳给的醒酒药。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也没有多少话。前些日子的不快在酒中一点一滴的弥散不见,很快,一坛酒就见底了。
容亭本想抱着云端休息的,两个人后天就是夫妻了,他有些等不及了,就是不知道云端是什么心思。
云端却是不依不饶,还教容亭划拳。非要一醉方休到天亮不可。
容亭觉得云端有古怪,可是从她说话和神情上又找不到什么破绽。
“容亭,今晚你陪我,我说什么你都要听,谁让你前几天不相信我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你这个混蛋!”云端伸手点着容亭鼻子,让容亭以为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那朦胧醉眼,娇媚神情,云端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会装醉。
容亭扶住云端胳膊,轻轻点头,目光深深,浓情蜜意。
“娘子,容亭不是混蛋,是你的夫君,让容亭亲亲好不好?”容亭说完,凑上来就要亲吻云端。
云端呵呵一笑,避开了,眼底琉璃光一瞬幽冷。旋即,她很快换上那巧笑嫣然之情,“我们划拳,谁输了就要喝上三大杯的酒,行吗?”
云端知道容亭不在乎喝酒,他的心思不外乎,“那娘子输了不用喝酒,让容亭亲一下如何?”容亭挑眉,期待的看着云端。
云端浅笑,果真。
“好啊,那我们开始。”
云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地等他醉到不省人事。容亭吻了云端,满足的笑着,身子挂在云端身上,酒气很重。
云端扶着他朝床边走去,因为惯性,让容亭给带到了床上。
容亭四肢勾住云端,让她压在他的身上,而他则继续品尝搜寻她唇瓣的味道。
“娘子,你的唇好软,好舒服,真是如何也亲不够。”容亭低声咕哝着,小腹下面已经燃起了炙热的火焰,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云端。
可是他现在如此的不清醒,只怕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因此伤了云端。
容亭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云端知道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下来。
转身之际,身后响起容亭喃喃自语,“娘子,容亭很孤单,所以永远都不要离开容亭,容亭想偷偷地告诉娘子,容亭,喜欢你……”
“我喜欢云端,喜欢……”
容亭渐渐没了动静。
云端站在那里,一瞬,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触动,跳动的厉害。
容亭,你这个傻子。当你醒来之后不见了我,不要念我,不要怨我,我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云端心中低语,转身,毫无留恋的出了房间。
这一夜,三更时分,鲜于府柴房和别院柴房同时走水,别院和鲜于府相距不远,一时间,在暗夜之中,火光冲天,看起来有些骇人。
云端冲出房间的时候正跟鬼罗碰到一块。
“鬼罗,容亭醉了起不来,你快把他被出房间,万一火势大了,会有危险的。我现在去看看双儿怎么样了。”云端说着,就朝下人院子跑去。
鬼罗觉察出不对劲来,却一时理不出个头绪。
容亭怎么会喝醉到不省人事呢?怎么可能?这一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鬼罗看到躺在床上酩酊大醉的容亭,叫了他很久他都不醒,鬼罗不觉面色凝重!
容亭怎这般没数,醉成这样太危险了!
鬼罗立刻调来暗卫守住容亭,自己回去取了醒酒的药丸来给容亭服下。
暗卫全都守在容亭房间门口,这也给了云端逃跑的机会。
容亭服下醒酒药,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鬼罗不觉诧异,容亭跟云端不是一起喝酒的吗?为什么明云端好好的,一点都不像喝过酒的样子,而容亭却如此烂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一个时辰后,容亭醒来,已经天亮了。鬼罗听到他喊云端的名字,立刻吩咐暗卫去下人院子找云端。
柴房的火很快就扑灭了,因为柴房靠近下人院子,鬼罗以为云端一直在那里陪着双儿,也没往别的地方上想。
刚刚扶起容亭,就听到侍卫匆匆来报。
“回禀世子,神医,六公主,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刚刚清醒过来的容亭揉着太阳穴,还没反应过来。昨晚还跟云端把酒言欢,他还占尽了便宜又亲又抱的,怎么就不见了!这臭丫头,去哪里了?
而一旁的鬼罗忽然觉得背后冷寒直冒,将容亭醉酒时候的事情联系起来,他隐隐觉得,似乎出大事了。
“回禀世子,别院和鲜于府上下都不见公主!昨晚柴房走水,有下人看到六公主在走水的时候去过后门那里。”
“你说什么?昨夜走水?她深更半夜去后门那里作何?”容亭彻底清醒过来,一把扯过侍卫衣襟,面容肃杀。
“容亭,昨晚明云端喝了多少酒?”
鬼罗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
“那三坛酒都喝光了,我喝了两坛,她喝了一坛!”容亭看着鬼罗,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