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要先吃了你!”蛇人气极,咝咝声不断,折起身子然后又是一伸,朝清歌攻了过去!
清歌灵巧的一个转身,躲过蛇人的攻击,手中火剑快狠准向蛇人刺去,灼热的火焰随着剑势刺入了蛇人的左眼,碧绿色的眸子瞬间鲜血直流,伴着焦臭味溅出,溅得清歌一身都是,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略带紫色的血液,连带着清歌的脸庞上都是紫红色的血液,看起来有些可怖。
“死丫头,你居然……你居然弄瞎了我的眼睛?”蛇人哀嚎一声,剩余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清歌,睁得老大,中间的眼珠连成一条线状,摆起尾巴往清歌所在的方向一甩,掀起巨大的罡风,饶是站在一旁的万俟瑜几人也是站立不稳,万俟瑜正在为柯嬴柳治伤,他制止了其他人想要出手的念头,他相信歌儿能够对付这蛇人的,几人一起反而容易分散注意力!
“不过是一只眼睛罢了,有必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吗?”清歌斜睨呼痛的蛇人一眼,火剑轻轻一挥,剑尖指地,绿油油的草地顷刻间变成焦黄一片,被强烈的高温烤着,立刻枯萎。
“你这个死丫头……”蛇人怒火上涌,急急向清歌冲了过来,一股黑水从它口中喷出,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腥臭味,清歌蓦地闪身,黑水落于身旁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树干马上发出“呲拉”的声响,很快树心就被腐蚀了只剩下一个空壳,树枝上的树叶转瞬间就由碧绿转为了乌黑。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毒液,要是沾上了一点那还了得?清歌凝眸,面容变得分外凝重,没料到这蛇人的毒居然是如此的剧烈,看来她必须要小心些,这棵树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她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再拖下去极有可能对她相当不利,反正这蛇人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若是再瞎一只,肯定是寸步难行,思及至此她猛地向蛇人飞去,众人俱是一愣,她是怎么回事?别人躲闪还来不及,她为什么要迎上去?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清歌凭借着灵巧的身形,和迅捷的步伐鬼魅般的出现于蛇人的右边,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火剑又是猛地向它的右眼狠狠刺去,她用力一挥,硬生生的把对方的眼珠子剜了出来,碧绿色的眼珠一下子掉在草地上,弹跳了几下,周围都是紫红色的血液,很是恶心。
“啊……”蛇人禁不住狂吼,不住的扭动着身体,长而大的蛇尾随着它的扭动不断漫无目的的向四周扫过去,重重地打在一棵树上,树干应声倒下,卷起一阵狂风,清歌也被蛇尾的余威扫到,即使及时的后退了,还是被罡风给打到了,咽喉处涌起一阵腥甜,却被她咬牙硬是咽下,现在她决不能示弱,必须趁它身受重伤之时立刻把它解决!
她再度旋身来到蛇人身边,狂乱的蛇尾打在她的身上,又是一阵腥甜从喉中涌出,她愣是咽了下去,看的所有人心惊肉跳,她是不是不要命了!万俟瑜抓着柯嬴柳伤口的手猛然收紧,柯嬴柳不由得抽了口气,他在拿他泄愤么?
清歌抬手,长剑上的火焰倏地变大,整把剑也变的更为厚重,她扬手将火剑重重地砍下去,直接砍在蛇人的七寸处,就算它有人的特征,但还是改不了它是条蛇的事实!七寸被火剑砍中,灼热的火焰借着剑势立刻把蛇人砍成了两半,蛇人紫红色的血液喷射而出,又是喷了清歌一身,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脸庞,都沾满了粘糊糊的血液,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血人!
蛇人前半截身体落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然后动作变得缓慢,最后终于一动不动,血液尽数流尽,将身下的草地皆是染成了紫红色,清歌一骨碌的坐在地上,不断喘气,火剑逐渐消散,万俟瑜见状马上冲到她面前,道:“歌儿,你有没有事?”
“没……”清歌刚开口,喉间被压住的腥甜重新涌了上来,触目惊心的鲜血从她嘴角流出,看的万俟瑜是一阵心惊,她还想再说事的时候,眼前一黑,倒在了万俟瑜的怀里。
“歌儿,歌儿!”焦急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清歌转了转眼珠子,感觉眼皮沉重,但她还是醒了过来,这才发现他们是身处于一个山洞之中,却只剩下他们两人。
“阿瑜,其他人呢?”她靠在万俟瑜的怀中,浑身无力,虚弱的问道。
“他们都在外面,你被蛇人打伤了,还好你没多大问题!”万俟瑜想起先前的事还是有些后怕。
“那就好!”清歌想要起身,却看到万俟瑜耳根通红,面上也浮起一抹红云,这个男子本就风姿绰约,此刻看上去格外的动人,风华绝代不是盖的!
“你怎么了?”清歌疑惑的瞧着万俟瑜,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没发烧呀,你怎么看上去面色通红?”
“歌儿,你把衣服穿上!”万俟瑜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转过头不去看眼前的少女。
嗯?清歌一愣,看了看自己,才发现她只着一件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亵衣,还有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她记得她衣服应该是穿的很好的!
“阿瑜,这是?”清歌忽然起了戏弄他的心,忍不住将头凑向万俟瑜,笑眯眯的问道。
万俟瑜闻言,转身却是对上清歌,他显然没料到清歌会靠得这般近,他可以闻到女子身上传来的的淡淡清香,又是脸上一红,道:“你的衣服上都是蛇人的紫红色的血液,我让凤流云替你换下来,看了看你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
“哦……”清歌拖长音调,很郑重的点点头,道:“那你岂不是全身上下都看遍了?”
“歌儿,你早就看遍我全身了,礼尚往来一下也不成么?”万俟瑜似乎看透了清歌的想法,耳根虽然还是红的,也同样笑眯眯地说着:“我们互相负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