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那少年为何跑的这般慌张?我们这边有有什么脏东西不成?”清逸然把少年的举动尽收眼底,不解的喃喃自语。
司若锦把视线扭向其他地方,表示她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清歌身边的这个男子美则美矣,但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危险至极!
“大概吧,或许他家里有急事也说不定啊?”清歌干笑着,心中却是泛起浓浓的甜,对于阿瑜的行为她不阻止,反而是乐见其成,因此只有在此刻,他不会是平日里常有的淡然从容,倒是更加的有血有肉!
“美,这个男子真是美!”
距离几人几步远的酒楼雅间的一扇窗子微开着,一道肆无忌惮的侵略视线直直望向万俟瑜。
今日的万俟瑜不再是那日的蓝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白衣,袖口和衣摆用银线绣着简单花纹,朴素清雅,又隐隐中带着几分贵气,长发依旧是披散着,风吹过他的乌发,发丝飞扬,雍容尊贵,眉目如画,风姿绰约。
“二皇女,您叫奴家来,莫不就是让奴家吃醋的不成?”司若蕊怀中的妖媚男子扭着纤细的水蛇腰,不依的撅起小嘴。
司若蕊哈哈笑了起来,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撅起的小嘴轻轻一吻,道:“怎么会呢?妖儿可是国色天香,任是谁也比不上啊?本殿下最喜欢妖儿了!尤其是妖儿在床上那么让人********的技术,不是么?”
妖儿顺势靠在司若蕊的怀中,纤手柔若无骨,轻巧的探入她的衣衫,柔柔的抚摸着:“二皇女就喜欢拿奴家打趣!那位公子的确是风华无人能比,妖儿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眼眸弯弯,同样看着窗外,然而所看的人却有大不相同,他看的是那个扬眉浅笑的少女,一袭青衫,磊落不羁,长发亦如男子那般不曾束起,任风吹过她的青丝,在空中掠出一道令人惊艳的弧度,眉如远黛鼻若星垂,一个转身间,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她鹤立鸡群的站在灯火阑珊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她微笑的对象是那个白衣男子,他看到了白衣男子隐约中那种凌厉的气势,也看到了少女上扬的嘴角。
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
“二皇女,您很喜欢那位公子?”妖儿抬头,然后又垂下眸问道。
“妖儿何出此言?”司若蕊虽是问着,但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万俟瑜,贪婪而炙热,这样的男子就算是龙轩大陆的又如何?她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您啊,妖儿还看不透么?否则能称得上第一花魁?”妖儿掩唇吃吃而笑,眼梢是春意魅惑,双臂搂住司若蕊的肩颈,娇羞无比。
“妖儿深得本殿下的心啊!”司若蕊心情愉悦,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用力拥住怀中的佳人。
“三皇女,她就是您说的那个洛清歌?”司若吟一身墨绿衣衫,上面绣着几棵竹子,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此刻发话的正是她边上的一个娇俏少女,粉衣上有着点点蝴蝶,衬得她越加可爱甜美。
“悠儿,你看如何?”司若吟手中执着一杯茶,微笑而立,视线也落在了窗外的少女身上,瞬间变得热切至极!
少女嘟了嘟嘴,不满的看着那道青影,道:“她有什么好的?有我可爱?有我甜美?三皇女你是不喜欢悠儿了?”
她一副泫然而泣的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又如风雨后滚在花瓣上的晶莹泪珠,令人怜爱。
“悠儿,本殿下虽然待你好,可你别忘了一句,不要恃宠而骄!”司若吟的视线仍然还是胶着在清歌身上,吐出的话语带上了几分冷然。
少女身躯微微一震,她忘了,一直以来三皇女对她的纵容让她忘记了,在她面前最不能做的就是恃宠而骄,否则下场……她见过那些恃宠而骄的女子是什么下场,三皇女喜好女色,早就不是秘密,她家境贫寒,长得又和男子一般娇弱,没有了三皇女的庇佑,她什么都没有!
“阿瑜,怎么了?”清歌疑惑的瞧着万俟瑜警觉的神情,忍不住开口询问。
万俟瑜甩了甩头,目光如剑,向上面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酒楼的每一扇窗都开着,很难猜出那灼人的视线是从哪里出来的,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没事!”他安抚性的笑了笑,淡淡道:“这里的花灯节倒是有趣,酒楼的雅间窗户都要开着吗?”
“那可不是!”司若锦听到万俟瑜的话语,立刻顺口接上:“有些富贵之人,或者是有点权势的人,是不喜欢挤来挤去的,她们大多会包下这条最繁华的西大街上的豪华酒楼的雅间,窗一开,自然街上的情景尽收眼底,方便抢人啊!”
说到此处,话语中竟是带上了几分冷讽,司若锦想起了自己和清逸然的相识,就是源于一场的强抢民男的闹剧,她很庆幸自己路过了这里,不然逸然恐怕早就沦为二皇姐的禁脔了!
“看来这些个雅间中的人都不怎么样呀!”清歌闻言,微微皱眉,这种事她还是凤九歌的时候就常见,不少还是出自于凤氏子弟的手笔,可她身为凤氏家主,权力受到一定的限制,看到还好,没看到的地方就会有多少这样的事呢?
“就不提这些个晦气的事情了,今晚是花灯会,还是好好享受下这里的气氛才好!”
司若锦牵着自家王妃首当其冲,二人你侬我侬,羡煞了周围的待嫁男子,要是能嫁到这样的妻主真是福气啊!
“司若锦管着自己的夫君就不管我们了?这么多人,很容易走散的!阿瑜,你说是吧?”清歌满头黑线的看着前方的司若锦夫妇,对自己身边的男子说道,谁知没有人回答。
嗯?她疑惑的转头,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人?君无霜和万俟瑜都不见了,在汹涌的人流中压根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清歌再次先前望去,连司若锦二人看不到影子了,她孤身一人站在人潮中,人与人之间,都是悬挂着得灯笼,想要从中找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