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一开始她和司若蕊就注定是失败的,她们是司若锦强大过程中的试炼石,一旦没有了作用,便会被一脚踢开!
“清歌!”万俟瑜满眼担忧的看着司若吟身后的少女,在看到她什么事都没有后终于放下了心。
而一旁的流夜却是开始打量清歌,从他见到这个少女起,他就发现她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青雾,这个正是中了尸蛊的预兆,然而看她行走自如,应该是吃了抑制尸蛊的药物,想来她应该没受到什么亏待!
凤流云眨巴眨巴眼睛,好久没见清歌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们这么久没见了,三个秋天都不止了!
“嘿嘿,清歌,许久不见!”凤流云伸出胖胖的爪子笑眯眯的冲清歌打了个招呼,表情很是愉悦。
清歌挑眉,凤流云倒是比先前看起来更加娇艳,整个人容光焕发,又瞧了瞧浑身解冻的流夜,他竟然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虽然相当淡,也足以算是惊悚了,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成功的,还是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很疯狂的?
“凤流云,许久不见!”清歌站在司若吟身边,同样报以微笑。
“清歌,我是不会让司若吟伤害你的!”司若锦紧抿嘴唇,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味容忍,一味退缩的女子了,她要做这片大陆上的主宰,牢牢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经历了一次失去,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了!
“若锦,司若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若是可以,我反倒希望你能放她一马,你担心她威胁到自己,就让她随我回龙轩大陆如何?”
司若吟会有这样重的权势之心,应该与她那位父妃脱不了关系,不过她还是喜欢那个在花灯会晚上与她品茗谈天的司若吟,她是个文人雅士,是个温雅之人,而不该为了皇位改变自己的性格,这是一种不值得!
“清歌?!”这是几人共同的呼声,有司若吟的惊喜,有司若锦的不解,有万俟瑜的恼怒,也有君无霜的惊愕,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少女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清歌微微一笑,道:“司若吟你真的很想要这个位子么?不顾一切?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所有?”
司若吟闻言,略一怔楞,心中生出了一道声音,是不是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错了,权势不该是她唯一的目标?她应该放下权势吗?
“我……”她突然哑然无声,嘴唇动了动,却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哪怕是辩解也感觉苍白无力,因为她的心底竟然因为清歌的这番话而隐隐赞同,拼上一切为了这个位子,真的正确?父妃告诉她的难道就是对的?权势就该是她一生为之拼搏的目标?
“逆女!怎么你要放弃?本宫是不会允许的!”饱含怒气的男声猛地响起,众人朝前方看去,来人大约三十多的样子,一袭华丽的宫服,妩媚妖娆,狭长的眸子瞪着迟疑不决的司若吟,眼中闪动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父妃?”司若吟没料到自己的父亲会来到此处,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当是谁?原来是刘贵君啊……”司若锦轻笑了起来,语气中很是轻松,可只要不是傻子的,都能听到其中的浓浓杀意,积怨许久的恨意!
刘贵君扫视所有人,把视线放到了司若锦身上,冷笑道:“看着你的脸就会让我想起那个贱人!不就凭借着自己的美貌迷惑了女皇,坐上了皇后的位子?可惜呀,再好的位子也没有那个命来享受!谁料想……”
他艳丽的脸庞瞬间扭曲,看起来可怖无比:“女皇还会立那个贱人的女儿为皇女!明明我的若吟才是最优秀的那个,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除了你,我的若吟才是最合适坐皇位的那个!”
“父妃,你……”司若吟望着失去了往日优雅风范的刘贵君,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不安。
“哼!难道是你的女儿就该变成你争权夺势的工具么?”清歌不屑的冷哼,话语中是对这个男子浓浓的不满:“你根本不爱她,在你心中,她是你获得宠爱,是你得到权力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你真有慈父心,就不会总灌输司若吟要抓住一切可以得到权势的机会,要夺得皇位,做得了人上人,才可以扬眉吐气!你敢说,你的目的不是这样?”
“天下的父母只有希望子女幸福快乐的,却没有像你这般怂恿子女去争权夺利,去争抢皇位的,毕竟在父母心中,子女的平安才是第一位的!而你,你又做了什么父母该做的事呢?”
清歌看着这个刘贵君,他就是凤亦安的翻版,前世她最不愿提起的所谓的父亲!
凤氏的前任家主,她的亲身父亲,为了利益娶了她的母亲,然后又为了利益娶了其他女子,最后又为了利益而死,在他从头至尾的生活中,唯有利益一词,再也没有别的感情!
他想要一手掌控大楚的朝政,他想要有个儿子来继承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坏事做多了,上天要惩罚他,无论再怎样他始终没有儿子,就连子嗣也是少得可怜,加上她和凤九音最多四个女儿罢了,四个中一个早夭,另一个出家了,最后只剩下她和凤九音二人,身为凤氏嫡女的她终究还是在凤亦安的不甘中坐上了家主的位子,可惜的是他死了还是不瞑目啊,他最厌恶的女子继承了他!
想起现任的父亲洛影,她是庆幸的,是幸运的,因为重生的她遇到了一个好父亲,一个真正懂得关心女儿,真正愿意为女儿付出的父亲,洛影毫无疑问的可以说是世间最好的父亲,同样是世间最痴情的男子!
“你是谁?凭什么指责我?”刘贵君瞪着清歌,哪还有先前的华贵妖冶,就像是泼妇一般叉着腰,狠狠地问道,想他作为权倾后宫的贵君,除了司若蕊的父亲聂竹那个贱人才可以和他这般说话之外,已经没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更枉论指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