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再听不明白这话语中的含义也就真是白痴了,齐珏在她身处迷雾森林的时候向自家老爹提亲了?原来如此,老爹没有答应,所有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人能够厚颜这程度也的确是让人叹为观止了,连她都要汗颜了!
“洛庄主何出此言?我和清歌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虽然娶了刘丞相之女,但也会用心去爱清歌的!”
清歌听得就想冷笑,齐珏此人堪称男人中的极品,这话也说得出来?娶了另一个女子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会爱原来的这个女子,爱就该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爱就该是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从身体到心灵,齐珏从来就不懂何谓真正的爱!他的爱肤浅而又势力,这种爱就是人性中的丑恶,她才不屑!
“三皇子,我说你的行为是不是就是传言中的当了biao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一面说着爱我一辈子转身又可以为了皇位另娶他人呢?你真的很可笑!可笑的让我觉得你脑子是否出了问题?”清歌压低了声音,只有周围的几人听到,略带嘲讽的眼眸扫过齐珏僵直的身体,继续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屑与人共用丈夫,那是因为我会嫌他脏!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恰恰是我最讨厌的!”
她并没有说的很大声,因为梁帝就在不远处,无论如何他还是大梁的君王,她在自己没有足够大的能力前是不会自找麻烦,要不是齐珏此人这般的无耻,她也不会说这些!
当了biao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百里轩眼角抽搐,这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出口的话么?就算再气愤,也不能不顾及形象啊,女孩子太粗鲁可是嫁不出去的!
柯嬴柳流波婉转的眼眸中是掩不住的笑意,哈哈,这个形容词太有趣了!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绝不是好惹的,却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果然很合他胃口!
君无霜在人群中扶额,他是武道高手,即使距离高台很远也能把那里的情形还有他们的话语尽收眼底,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目睹了这一幕,她真的很好,很强大,听听“当了biao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突然,他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子涵,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般的话,甚是有趣!”燕无双兴致勃勃的盯着洛清歌,唔……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女子,无论是言语和行为都和他见过的女子大不相同,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陛下说的是!”封子涵应道,然而眼中却是泛起疑惑,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当年他出使大楚的时候,也在另一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而且她的神情几乎和现在的这个少女一模一样,一样的带着嘲讽,一样的带着不屑,那个人叫凤九歌!
她在国宴上唇枪舌战,以一人之力驳的那些迂腐不堪的大臣们无话可说,紧紧是因为他们认为女子如何能入朝为官,如何能像男子一般站立朝堂,开疆拓土?
他犹记得,女子说着这话时的傲然,冷讽,狂肆,还有眉眼间的气韵高华,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他感慨,他欣赏,他赞叹,这般的女子若是娶为妻子必然是快意人生的!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死于阴谋中,死于宫变中,在他心中,这个女子哪怕是死也该是死在杀意驰骋的疆场之上,绝不是被轩辕玉赐死!
此刻,他仿若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光华四射,洒脱不羁的女子,在另一个和她根本不相像的女子身上,她在比试台上的嚣张狂妄,对付慕容父子的睿智狡黠,还有对于齐珏无耻行径的傲然不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歌你!”齐珏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洛清歌,她的表情,她的话语,她的眼神,都是陌生的可怕,不再是曾经望向他的含情脉脉,也不是曾经的恼怒愤恨,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淡漠,好像在她面前,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压根不值得她放在眼里,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三皇子,我言尽于此,以后我也不想再听见说什么我是你的侧妃,你会爱我一辈子之类的话,否则我担心自己会恶心的想吐!”清歌冷冷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语气是淡的不能再淡了。
“你这般对我说话是不是因为他?”齐珏终于想起了万俟瑜,他恨恨的瞪着对面的绝美男子,出尘的容貌,优雅尊贵的气质,从容不迫的闲意,不得不说对方很优秀,可他不会这般轻易算数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三皇子,你只需要记得一点,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了,你不必死缠烂打的,不要假惺惺的喊着有多爱我,我受不起!”清歌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想好好的看场下的比试,汲取好的经验,他却在这里纠缠不休,无聊至极!
“三皇子,你也听到了?”洛影同样看向齐珏,道:“明日就请你来洛庄收回聘礼吧,洛庄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收下这聘礼,更没有答应你,所以请你好好的迎娶刘丞相之女,不要厚着脸皮来洛庄了!”
齐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嫌弃了,还是这般直白的被羞辱嫌弃!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了手掌传来的疼痛也被他忽略了,洛清歌,洛庄,我就不信得不到你!
他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只是眸中是沉沉的压抑,带着丝丝的戾气,洛清歌,今日的事我记下了!以后我也会让你付出相同的代价!
“歌儿,齐珏的表情不善啊!”洛影不是没看到齐珏离开时那种愤恨的眼神,无论如何那人就是大梁的三皇子,假如他登上了皇位,只怕不会那么轻易揭过这件事的!
清歌面色淡然,似是对自家父亲的话不以为杵,她微眯眸子看向梁帝的位置,眼中迸射出浅浅的精光,唇角弯起,整个人却是说不出的懒散,她的声音轻轻响起:“父亲你这般说不过是因着他的三皇子身份,可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再是皇子了,甚至齐氏皇族不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又当如何?您认为他还有资格仗势欺人?或者是挟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