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烟流紫勾唇一笑,看着那脸色苍白却依旧清灵美丽的女子,真是越看越觉得她美丽,六年前一遇,只觉得她十分聪明,可是六年不见,她的身上却越来越迷人,自信冷静,从容镇定。
“的确怕了,我从不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儿太危险了!”她轻轻地说道,目光直视,并不违言自己的害怕。
“果然诚实,只是,再诚实也没有用,你还是必须过去,因为,唯有从此处过去,才能真正地避开水流烟!本座可没时间陪着他一直玩躲猫猫!”自这儿过去,再将路毁了的话,水流烟想要追上他,至少要一天的时间,而一天之后,他早已经带着夜凌妖到了另外的地方了。
“我不敢过去!”她沉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不敢也得过,除非你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娶妻生子!”烟流紫冷冷一笑,吐出的话残忍而嗜,他向来残忍,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
“你得保证凡凡平安过去!”凌妖看着他,目光冷冷,却还是在那残忍的目光下选择了服从,因为她不能拿凡凡的生命开玩笑。
“这个自然,本座也知道,你们两个一死俱死,一活俱活,所以你们都老老实实别给本座耍任何的花样,若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气!”烟流紫冷冷地说道。
凌妖看着他,轻轻一笑,却是冷漠无比:“你放心,我也不想死,更不想儿子死!”
烟流紫一听笑了:“很好,怕死就好办了!那就赶紧过去,别耽误时间了!”目光冷冷,他喝道。
凌妖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了凡凡:“让凡凡走在前面,我必须保护到他的安全!”
“不行,他必须由本座牵着!”烟流紫冷冷地说道。
“你若不答应,那么你就把我与他一起杀了吧!我无法眼看着儿子有任何的危险!”凌妖听到烟流紫的话,冷冷地说道,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她必须让凡凡脱离烟流紫,这样才有机会可以让凡凡逃跑。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不算太过份,而自己一旦硬争,烟流紫一定会答应。
果然,那烟流紫看了她一眼,看着那坚定冷静的眸子,终于是点了点头:“好,本座可以答应你!”
说着,将手中的小凡凡推向了凌妖:“夜念凡小娃,你可别想使任何的花招,要知道,你的娘亲就在本座手中,你若是敢使什么花样,你就永远没有娘了啊!”
小念凡抬起了那粉雕玉琢的俊美小脸,瞪着那烟流紫:“你放心,我又不是那些冷血的人,怎么会让娘亲有事呢!”
“很好,知道孝顺就行!”烟流紫可不在意小孩子的话,只是冷冷一笑,毫不留情:“那么我们赶紧过去吧!”
“烟流紫,放了凌妖!”一个清冷如冰却带着绝对的威严的声音振地有声,烟流紫望了去,就见那男子身上白衣沾满了血腥,可是看起来不见狼狈,反而是有一种杀戮的气息,让他看起来令人不敢轻视。
他永远如此,不管何时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管什么情况,永远保持着应的高傲,他一直就是被他这一种气势所压!
烟流紫越想越怒,他痛恨这个水流烟,自小,就是被他压制着,所有的人都只知道烟国有一个烟流水,却不知道烟国还有一个烟流紫。
此时看着他那清冷如仙的模样,那压抑的怒火全都冒了出来了,他冷瞪向了他:“流水,你以为你现在有与我说话的筹码吗?”
“你认为我没有吗?”水流烟冷冷地说道,清澈的目光中如蕴了一汪能量一般,看起来十分摄人,一股身为王者的气势在这一刻一展无遗。
“流水,你不要总是如此不可一世!除非你不要夜凌妖还有她的儿子!”烟流紫暴怒地吼道,手中一个用力,那剑,又入了少许,刚刚才微微凝止住的血珠再一次流了出来,这一次,流得更厉害了。
那青衫雪袍,绣着玉竹的领子上,顿时染上了血红,水流烟的眼中闪过心痛,握着剑的手,十指发白,他此刻恨不得一剑刺了烟流紫,可是他却不能做,烟流紫太残忍也太偏激了,他的身后就是悬崖,他不能冒险。
“烟流紫,你究竟要什么?”水流烟沉静如水,冷冷地说道,眸子却紧紧地盯着烟流紫握剑的手,心中纠成一团。
“我要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过此刻,我却突然想到了我要什么了?流水,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深情的一天,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当初我特意让人奉了各色美女入你的府,想方设法去引诱你,可是你竟然能看着那赤果果的玉蛇身段在你的身上扭缠而坐怀不乱,我当初还以为你是断袖,却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烟流紫冷笑地看着面前那华贵如玉的烟流水,越是看着他华贵清高,越是觉得心中浓浓的愤怒不满。
原本以为他没有弱点,却没有想到,他也有了软肋了,而且那软肋,就在他的手中!
“烟流水,你究竟有多爱这个女人呢?我真的是很好奇很好奇……”烟流紫缓缓地说道,狭长的桃花眸中,闪出一种残忍的血腥之意。
水流烟脸色平静,没有说什么,直盯着烟流紫。
水流烟一听到烟流紫的话,突然明白他此时只怕情绪早已经脱缰了,烟流紫生性聪明,而且心思诡异,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激情暴怒,所以,烟国中人大多并不喜欢他,纵然多年过去,可是烟国中的百姓与文武百官都不赞成由他继任皇位。
他生性残忍暴戾,冷酷无情,而且喜怒无常,就如一个魔王一般,若是由他继承皇位,只怕将来会生灵涂炭。所以这些年烟流紫才会主攻于步鹰城与夜国,目的就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的存在,将是烟国的一个辉煌存在。
烟流紫其实本性并不是坏到极点,也许是长年生存在自己的阴影下才会如此,心中一叹,目光冷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