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缓地一句一句地说出来。
“夜凌妖,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了……”烟流紫冷笑地说道,那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在了那一张染了风尘的脸上,而后轻轻地滑过,划过那嫩滑的脸颊,轻轻地点在了那微显苍白的朱唇之上,暧昧之极,目光更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幽深。
凌妖全身紧绷了起来,那只在她的脸上胡来的手,让她有种想要跺掉的冲动,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越不能乱了分寸,只能强忍着,目光清冷地盯着他:“烟流紫,你同样是聪明的人,不要做会后悔的事情……我不是你能碰的。”
她的语气平缓,却是含着坚决。
“碰不得?”烟流紫的音量猛地提高,脸上带着幽冷,那只修长的手,自她的唇边转过,环向了她的后脑勺,一把扣住了小巧的头颅,俊颜,近在咫尺,只要他微一用力,便可以吻住那苍白的朱唇。
凌妖整个人绷成了紧弓的弦,眸光微微地眯了起来,看着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以眼神向他证明着自己坚定的信念。
“夜凌妖,你不但聪明坚强,而且还十分冷静,说真的,本座当真有一点喜欢你了,这样的冷静,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毁了你还真是觉得可惜……可是,本座不喜欢受人威胁,你以为你用死来威胁本座本座便怕了吗?你若是敢死,本座会让你那个可爱而聪明的儿子来陪你,本座说到便做得到!”他冷幽幽地说道,紧紧地盯着她,说罢,紧逼着向前,唇,与她的唇紧紧相对,相着只是分毫,她用力后退,他便半压了下去。
半个身子,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身上温热的气息都能够感动。凌妖整个人都惊吓坏了,她自谥聪明,可是不识武功,终究是失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竟然有种无能为力之感,烟流紫这个人,不是用来讲道理的,心中,当真惊了。
而听到小念凡,凌妖的眼中更是微微一动,却是很快闪过,他就是想要看她惊谎失措,他越是想看她越是不能让他看到,他若当真不担心就不会有这一番话了,而是直接要了自己,会说这一番话,只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担心着她会自尽。
想通此点,她轻轻地勾起淡淡的笑,冷清无比,盯着眼前的烟流紫:“烟流紫,那将会是我死后的事情了,既然人已经死了,我又还能够在意什么呢?小念凡有他自己的命,若是他命中注意需有此劫,那么谁也无可奈何。”
她轻轻地说道,目光澄澄,他身上的气息,阵阵传入鼻中,让她绷得更紧了,这样暧昧的情况之下,她知道,他随时可能会失控,而她更不能乱动,加剧他的冲动。
而她不知道就算她不动,可是一吐气一说话之间,那清幽的气息传入他的鼻中,却是浓郁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夜凌妖,你真的不怕吗?”烟流此诡异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阴冷的气息:“你可知道男童有一种可怕的死活,像那小子如斯俊美,只怕,不少贵族之人是趋之若骛,你应该明白本座的手段,本座怒起来,什么都敢做得出来!”
他倒不信,她真会不在意自己的儿子?
这个女人,虽然聪明冷静,可是终究是太善良了,而善良的人,一般有极大的软肋!果然,话一落就看到女子脸上带着愤恨与惊怒。
一低头,邪佞一笑,妖美至极,却也诡异之极,看着那一张一合的朱唇,似有什么吸引力似的,他不顾一切,低头就要吻下。
“别……”凌妖一惊,脸侧了过去,不顾发被扯得生疼,只想躲开他的吻。
一吻落下,没有吻到那柔软的朱唇,可是他竟然也不在意一般,只是轻轻地吻在了那凝脂一般的脸颊之上,轻轻一啃,极尽勾魂。
凌妖倒吸了一口气,却是害怕到了极点。
不,她不能让烟流紫得逞!一定不行!
“烟流紫,不要……”因为害怕,她的声音中不由地带了哭腔,纵然再是坚强,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却无法再保持着,大声地呼了出来,双手,用力地去推开,全然不顾肩上的伤口,只是想要阻止他。
可是他的力气岂是她所能够阻挡的呢?这一番挣扎,不过是激起烟流紫更大的激情罢了,他啃咬着那细腻的肌肤,辗转轻吻,唇更是轻轻地滑向了她的唇上,就要吻上,刚刚指尖轻点在那朱唇之上的感觉,细滑温润,虽然苍白,可是那被贝齿咬出的点点红迹,却更是勾魂。
凌妖心中大惊,他的唇灼热得能烫伤人似,吻在脸上,让她惊恐到了极点。烟流紫现在是真的打算不顾一切要了她了!
紧紧地咬着唇,脑海翻转,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让他不碰自己,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知道不能乱,如果乱了就真的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烟流紫,原来你真是不如流烟!你不过是妒忌流烟比你了不起罢了!你不过是因为流烟喜欢我所以你才这样对我而已,可是就算如此你又能证明什么呢?我告诉你,在我的心中,你比流烟差了太多了!你最多不过是得到我的人不可能得到我的心!我的心是属于流烟的,是属于流烟的!”
无法让他平静,那么就只能把他激怒,让他将欲望转移为怒火。只要他发怒了,必能止住动作。
她心中明白,他最大的心魔就是流烟比他强,于是她故意将他与流烟对比,而且更是大力地强调着心是属于流烟的。
果然,烟流紫的脸色变得狰狞而可怕,那双妖美的眼睛似要喷出血一般,看起来十分可怕,似发狂的野兽一般。
“你说本座不如流水?”他一把捉起了凌妖的长发,强逼着她望向他,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禽兽怎么能与人相之比较呢?流烟他就是天人,他可以六年来守在我身边而不动我半分,而你?只知****!只知强要,没有人会信服于你!女人心与民心所向,都不会是你!”她冷冷地说道,声音清脆,却是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