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也捉着身着的每一处皮肤，明明知道这样抓着迟早是要毁容的，可是她就无法控制自己。
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
步非凡皱起了眉，望向了凌妖：“凌妖，把解药给她吧，若是惩罚，这样也差不多了！”低低的语气，却没有带上指责。
“步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着什么！”凌妖淡淡地说道，脸上，淡然的笑，云淡风清，看起来，真如翩翩佳公子一般，气质脱俗。
而这时，小念凡猛地钻上了马车：“阿姨，你不要再抓着了，你看你都抓出伤口来了……”
小小嫩嫩的声音，带着关怀，却是话一落，却被那车上的柳芷若一用力推下了马车：“不要你假好心……”
“凡凡……”凌妖一惊，冲了上去。
却是有人比她还要快，一把，将小念凡抱在了怀中，清冷高贵如莲，一袭雪白长袍，淡淡的药草清香，一个飞跃，已经稳稳地将小念凡抱在了怀中了。
而步非凡与凌妖二人，本应该离得最近的，却偏偏就是扑了个空了。
望向了水流烟，浅浅一笑。
他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而白衣怀中，小念凡回头一笑，冲着身后的凌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他刚刚的一切不过都是装的罢了，目的是为了把解药扔给那个坏女人！
他可是会武功的人，那里那么容易就被人一推就摔下马车呢？那他不是很丢脸的吗？不过，这不需要对别人说起的，毕竟，他的才华，是不需要高调处理的！
步非凡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水流烟，看着他如同儿子的亲人一般，将儿子护在了怀中，他就觉得无比的妒忌，尤其是看到凌妖与他对望那一刹那，那一种感觉，就像是心被火烧一般，痛苦无比。
那目光，温柔如水，就如同在看着一个亲人一般，那一时间，他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站在他们一家子的门外一般。
那一种难受，让他的心都纠了起来。
手，握得发白，目光，如箭一般直直地盯着水流烟，恨不得杀了他。
水流烟抬起了头，看着步非凡，淡淡的笑，却带着一种高贵的淡漠，目光如冰一般回视着他，没有得意，那样地自然。
可是，却让他更加地恨了。
那种自然，好像他不比与他比，就已经胜他了一般的。
不，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儿子，任何人，也休想能够得到的！
“步王爷，念凡只是一个小孩子。”水流烟的语气淡淡，开口说出的话，却有种让人吐血的感觉。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讨公道了，而且，他又何时有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脚了！
不过，他却说不出话来，柳芷若，当真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转头，就见她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脸的怒容，不过，刚刚那痛苦抓痒的感觉却已经没有了。
一听到水流烟的话，她就愤怒无比，感到身体不再疼痒难受了，她猛地钻出了马车，直指着念凡：“小孩子，他是一个小孩子，却是一个被大人教坏了的小孩子！夜凌妖，你自己下贱不像话，却把孩子也教得如此歹毒！让他对我下药，之前我还不敢肯定一定是他，可是刚刚，他竟然自己塞了解药给我！我真是好恨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啊……”
“芷若！”步非凡目光一冷，瞪向了柳芷若，冷戾的话，打断了她的怒喝：“本王说过了，不许你再口出恶言！”
“是他们害我成这个样子的，你竟然……你竟然……”咬着唇，柳芷若也知道，自己要忍住，不能失去形象的，可是，再一次看到水流烟，再一次看到他竟然与夜凌妖在一起，还如此亲昵的样子，她却是忍不住，那一种疯狂的妒忌，让她无法再忍，只想狠狠地大骂出来，仿佛不骂出来，她自己会被痛苦折磨死一般。
可是骂出来，她却是更痛苦了，因为，她的形象，在这一刻，就将毁去了！
伸手，抚了抚那凌乱的头发，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失了冷静的……忍，一定要忍的。
“我没有！”小念凡咬着那红润的唇，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一时间似乎蒙了雾气一般，水雾闪动，竟是那泪花要流下来了。
一脸天真而无辜：“我真的没有，阿姨，你不可以这样欺负念凡的，念凡知道你怕念凡认了步王爷，你放心的，念凡不会认他的，所以，你不要再这样诬赖念凡了好不好？也不要再这样骂娘亲了好不好？娘亲是个好女人，万年难求的好女人好娘亲，念凡不许你这样骂我的好娘亲的……”
一脸的可怜，那眼泪，就跟不用钱一样往外掉着。
凌妖，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忍得难受，脸都因为强忍着笑而撑得红了，她若是还看不出来小念凡在玩什么把戏她就枉为人娘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子，手段这样的高明，哎，也为难了他，这个从小就没有怎么哭过的小子，这样大哭的样子，还真是能激起人的爱心啊！
只是小小年纪这么狡滑，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呢？不过她此时真的是很开心的，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子帮她讨着公道，还真是让她觉得欣慰无比。
“你还说没有，没有刚刚是谁塞了解药给我的呢？”柳芷若怒道，想不到这个孩子不过才五岁，竟然已经这么狡猾了，如此善辩让她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有？”小念凡不看向自己的娘亲，也不看向水流烟，反而是一双流着眼睛可怜如小兔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步非凡。
“我刚刚是走了过去，可是还没有进到马车，就已经被阿姨推出来了……”小念凡轻轻地说道，一脸的无辜。
“你还……”柳芷若看着眼前那个装得单纯可怜的小子，不由地气得只想杀人，夜凌妖，果然生得儿子也不像话。
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她才没有发狂，看着眼前那个俊美如仙一般的男子，心疼，愤怒，让她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