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的错!
“柳芷若,是烟流紫的人。”水流烟清冷的声音低低地说道,语气沉沉,当初因为答应烟流紫不会插手这些事情,所以他没有说出来,可是此时却不得不说,毕竟,凌妖若是住入步府,烟流紫,一定会利用柳芷若动手的。
“本王知道。”谁知道,步非凡却是冷冷地应道,仿佛对于他的话,并不感到任何的讶异一般。
看来,步非凡早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这些年,还会这样任由柳芷若在他的身边挑唆起事非呢?一定是在预谋着什么事情,步非凡这个人,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你不必担心,在步府中,任何人也休想动你们的。”步非凡的声音沉沉,提起柳芷若,他的心中微微一痛,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了芷若与烟流紫之间的事情了,一直没有动,一直装做不知道,不过是他想要还以狠狠的一击罢了。
他步非凡,从来不是被人玩弄于掌心的,敢于对付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样我就放心了。”水流烟淡淡地说道,闭起了眼睛,开始运功调理气息,他必须尽快调理好自己,到了步府,才能够尽快为凌妖治伤的。
“步王爷,你既然知道那个女人是坏人,那你为什么不揭穿她呢?是不是要等着给刀致命一击呢?”小念凡抬起了头问道。
步非凡低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柔慈:“叫本王爹爹,本王是你的爹爹,亲爹爹的,至于那个坏人,还有她背后的人,爹爹会让他们为他们做过的事情后悔的,也会为你的娘亲报仇的。”
烟流紫的势力不小,他在发现之后,才知道,他利用柳芷若,已经暗中安插了不少内奸在他的府中,于是他按兵不动,却其实早已经在布署一切了。
小念凡听到亲爹的话,却是没有开口,反而是望了一眼水流烟,虽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亲爹,可是他却不能叫醒的,他不能伤害到烟叔的。
“凡凡,叫爹爹!”步非凡见念凡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叫他,于是开口又道,那双星眸中,带着渴望,希望听到一声父亲。
小念凡只是看着亲爹,想了想道:“步王爷,这件事情,还要娘要亲口说了才行的,念凡不能随随便便就叫别人为爹爹的。”
娘亲要他叫他便叫,娘亲若是不要他叫,他是不会叫的,而且,他虽然年纪小可是有些事情却是看在眼中,这么些年了,烟叔对娘亲真的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完全是以娘亲为第一,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更适合娘亲。
至于亲爹,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好,可是当初做了那么多伤害娘亲的事情,还让他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念凡差点儿胎死腹中,看来并不能得到原谅,至少现在不行。
步非凡脸上现出了失望,却没有强迫小念凡,他知道,念凡说得没错,只有凌妖承认了他,他才是念凡真正的父亲,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抱着的人儿,苍白的小脸,精致美丽,他第一次发现,她真的很美很美。
以前从来没有细看过,那双长而弯的柳眉如画一般,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乱黑而卷,在阳光下,倒出两排十分好看的青影,他依旧记得,她的眼睛澄澈而明亮,看人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忧伤。
以前,一直以为她是在装,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直到她走后他才渐渐地明白,原来她并没有装,可是,为何,一前一后会相差那么多呢?
若非在夜国皇宫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会那样对她。
水流烟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步非凡看着凌妖的目光,心中不由沉冷了几分,他可以让其他人抱着凌妖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身边根本就没有女子,而步非凡,也许是最合适的了。
没有想到,再一次重出府,却再一次与步非凡纠缠在一起了,凌妖,你的心,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看出你的心中的相法,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知道你在想着什么,唯有你心中最深处的那一片,一直无法探得。
也许,再次相遇,也是好事,至少让你可以明确究竟心中是爱着那一个人,你如果还爱着步非凡的话,现在他也已经喜欢上你了,若是在一起的话你们会幸福的。
心中苦笑,有些东西是穷极一生了难追求到的,诛如她,六年了,他只觉得这六年过得真的很快,让他很是不舍,能够与她在一起是他的幸福,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够解开她心中的结子,甚至不能探得一分。
“黑炭,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他缓缓地说道,虽然内力还没有恢复,可是气息已经调整过来,并无大碣,只需休养便可好了。
黑炭看了一眼公子,而后放开了手。
水流烟缓缓地走着,清冷的脸庞,有着掩不去淡淡的忧伤,他也会怕,他也在怕,他怕这一次重回步府,会是凌妖重回的契机,这六年,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时光了,可是,却过得太快了。
心中有妒,却又想她得到幸福。
心中有恨,却又无处可发。
看着步非凡抱着凌妖,他转过了目光,投向了人潮当中,人潮中,众人议论纷纷,步王爷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步鹰城中百姓常议的话题,尤其是此时,他抱着一个男子,更是让众人又惊又疑了。
步雪园。
再一次回来,步非凡还是将凌妖安排在了步雪园了,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园子,步府中正妃的园子,这些年来,没有其他人再入住过,可是,他却让人每日的打扫。
阔别六年,再一次进入,却还是旧时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动。
水流烟的面色沉沉,没有说什么,此时心中,已经不愿去多想其他了,凌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步非凡进入寝室,小心翼翼地将凌妖放在了床上,动作温柔小心地就好像她是一件精美的陶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