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娃娃事件的始末
男人的体温滚烫,熨在凌非身上,凌非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
阵阵寒意,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画的那个血咒……”
似乎是觉得有些失言,龙寒暝住口不语,手指摸索到凌非胸前的相思豆,狠狠地采撷了一把。
凌非咬着嘴唇,将痛苦、屈辱、悲哀都关在了喉咙里。
“呵呵,很可人爽口的身体呢。也不枉我下了韶华让你长大了。”
冰冷的目光流连在凌非玲珑的娇红,龙寒暝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那时候,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是某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征服欲作祟,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你画了那个咒……不完整的咒,效用不全,却也成了永远解不了的咒!”
龙寒暝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如同上好的瓷器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痕一般充满了悲苦的意味。
“为什么你要是初呢?为什么我要是天罡?”
他低吼着,目光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在绝望与反噬之间挣扎不定。
凌非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龙寒暝的眼睛里会含着绝望的凄凉。
她知道天罡之名,但对天罡的意义,仅仅是知道——天罡力量很强,地位超然。
被龙寒暝烙印,那时候,凌非利用龙寒暝一时的大意画了个血咒。
她不知道那个血咒的含义。
她唯一明白的,就是那个咒,是专门用来对付灵人的。
而龙寒暝是纯血的灵人。
她一直认为,血咒还没有画完就被打散,那血咒自然就不起作用。
难道不是如此吗?
龙寒暝的手指掰着凌非的下颌,强迫凌非打开齿关,泄愤似的在她的唇上啃噬。
凌非尝到了龙寒暝血液的甜腥味,怪异地是,她竟然觉得那味道并不坏。
几欲令人窒息的强吻,狂暴得像要夺走每一分呼吸般,吞噬着她的每一寸气息。
他的动作霸道又狂野,灵活温润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腔,肆意扫荡每一处角落,疯狂而绝望……
许久之后。
龙寒暝离开凌非的唇,埋下头去用唇舌细细品尝凌非奶油一样的肌肤。
凌非睁着一双明净的眼睛,沉默。
她的心,如死水一潭,波澜不惊。
不讨饶,不逢迎,不虚伪,不做作。
沉默的接受,不做任何的回应。
男人的唇舌放浪,而不安分的手更是不怀好意地滑进凌非的双股之间,找到那个深深的烙印,亵玩般地抚摸着。
凌非终于忍不住。她平静的面容难以保持,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
“为什么不抵抗?还想忍辱负重,然后,伺机而动吗?吃了一次亏,你认为我是那样同样的错误会犯第二次的?”
“不,你当然不是。否则,你也不会二话不说就封印了我的力量。”凌非平静的说。
“为什么不抵抗?哪怕是无用的抵抗!为什么你不反抗?就算没有力量,你还有嘴,何妨骂个痛快?为什么只是沉默?还是,你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龙寒暝的声音酷寒。
“当然不是无所谓。只是,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不可能像普通的女子那样在乎这身皮囊。”
凌非低低地笑,微微有些自嘲。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是“凌氏”的执掌者。
身为执掌者的凌,是不能嫁人的,不经过家族同意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有男人。
事实上,家族每隔一段时间,就送凌一个出色的男人,而凌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身为执掌者和保护者的凌,从来不拒绝凌氏送来的男人,但是也从不碰他们第二次。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例行公事,非关风月,更与****无关。
“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不被允许太过在意某些东西的。如果我太在意了,以致于其成为了我的弱点,那么……”
凌非摇摇头,勾着嘴角笑了笑。
那个世界里,在成为执掌者之前,她经受了无数的考验磨砺。
那样刻骨铭心的训练教导培养,早已融入她的每一寸灵魂每一处血肉。
能从无数的子弟中脱颖而出,能以一个从母姓的女子之身,最终成为执掌者,是因为——家族公认,凌非是没有弱点的,确切的说,能担当执掌者的凌非是没有任何不被允许的弱点的。
就算换了个世界,就算不再是执掌者,曾经经受的训练磨砺却从不曾从骨子里退却。
普通女人有的弱点,又怎么可能存在她身上?
龙寒暝莫名地觉得凌非脸上的笑意刺眼。
“啪——”
冷笑一声,龙寒暝打了个响指。
凌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在空中,四肢怪异的扭曲,大腿根处的烙印呈现在男人面前。
“喜欢这个烙印吗?不管你怎么变强,也永远去除不了的标记!”龙寒暝凑到凌非耳边,“就像那个记忆里藏在你的身体最深处的1314的编号一样!”
凌非终于忍不住变了神色。
怪不得她在“红尘幻境”的时候,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所以,危机让她的意识始终清明无比。
她清醒地认知到:那一切只是记忆。
御王云晔说:记忆没有伤害人的力量。
所以,哪怕过去的阴霾笼罩,她也能自若地从阴霾中挣脱。
御王云晔说:那只是记忆。
记忆仅仅代表过去。
所以,幸福快乐的甜蜜,她也不曾陶醉迷失。
对她来说,把握现在,永远是最重要的。
“编号1314的娃娃琉璃,真不愧是最棒的娃娃呢……”男人金银色的眸子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地让凌非的眼前脑中盘旋最不堪的记忆。
那被当作“商品”经历“调试”、“加工”、“检测”的日子……
那初步“审核”通过,被打上“编号”的场景……
“为什么……”
凌非终于忍不住低声嘶吼。
“天罡高高在上,为什么你要对我百般折辱?就是因为我是什么初吗?可是,那从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呀。又不是我想成为什么初的……如果是为了那个血咒,那是你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努力的保护自己!”
“我是凌非!从来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从来不去主动招惹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我要承接你的愤怒冷酷!”
“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地将那个伤口撕开,生怕我忘记了,生怕我不再痛了。看我流血,看我痛,你就那么高兴?”
龙寒暝没有搭腔。
金银色的眼睛冰冷如霜。
凌非只觉得透心凉,她抿着嘴,自嘲的笑起来。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仿佛刚才那歇斯底里地嘶吼的人不是她一样,凌非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清雅明澈。
“妈妈说,要学会对苦难感恩,要笑着活。我听妈妈的话,我笑着面对……”
眨了眨眼睛,凌非抿着嘴轻柔的笑。
“难过的话,你可以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任性妄为,你……也不过是个……孩子。”龙寒暝低声叹息,视线投向凌非,眸色深黯,眼中莫名地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