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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龙的征服

第99章 龙的征服

凌非知道,龙寒暝身为天罡,血咒对他的效用应当是大打折扣的。

“离开你的时间太长的话,我身上的图腾就会淡得几乎看不到。我必须和你有一些亲密接触,那是为了补充元气,否则,我就无法正常转化。”龙寒暝轻笑,嗓音低沉沙哑,“我可能在需要的时候,无法化龙;更可能化龙之后,无法顺利恢复人形。”

“如果不肆意妄为地使用力量,只是亲吻的话,大概能支撑个把月。如果是更彻底的亲密接触,或许能支撑一年半载。”

龙寒暝深幽的眼瞳变得更加深沉难懂,眼波流转间竟是炽热光焰。

凌非蓦地一窘,满脸红霞,赧然地垂下了头,不去想那所谓的“更彻底的亲密接触”。

雪白的獠牙撕破了牙床,男人的牙齿在她的颈项上细细研磨,小口地咬噬凌非的颈侧。凌非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随手释放了一个“清心术”。

“呵呵,这么简单的术法,对我没什么用的。”龙寒暝轻笑,嗓音低沉沙哑,却连声音里都带着勾人情思的张力。

身上阵阵燥热,全身血液奔腾,心中情潮翻涌,汗水自凌非的额头鼻翼细细地渗了出来。

深深地吸气,凌非想平复胸臆间那几乎无法阻截的女性的情潮,却吸进了男人身上传来的更多迷人、也杀人的芬芳——龙涎香。

龙涎香,是龙寒暝拥有银龙的异形所带来的天生的体息,却也是上品的催情香料。西方贵族用龙涎香粉混入蜡烛中,在与情人相聚的晚上点起蜡烛来燃情增趣。

香沁肺腑,凌非要用尽全副的精神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龙寒暝的嘴角有些讥讽。

“我本来只是好奇你的特别,为了能随时得到你的行踪,给你留了烙印。哪想到后来把自己套了进去。无论我们是否甘愿,都必须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是对我们谁的报应。”

凌非垂下眼帘。

不得不和不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的感觉,对他们俩都是一种折磨吧。

“我是天罡,天罡注定孤独一生,你是特别的存在……”

银色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在腰际,几缕银色的发垂在额前,轩轩韶举,卓卓朗朗,为男人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不羁,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魔魅吸引迷惑。

“知道吗?你画了那个血咒,介于驭灵咒和情咒之间,更偏向情咒的血咒……我是那么的憎恨,可是似乎又有些庆幸。”

金银色的眼眸渐渐幽深,仿佛一泓不见底的潭水,不经意间,自然散放出独尊世间万物之上的狂放邪肆。

“不管起因是什么,不管以后会怎样,我突然有些高兴我们之间那种剪不断的羁绊了。呵呵。”

龙寒暝笑了,胸腔微微的震动,声线慵懒而性感。他的声音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全身,凌非顿时感到一阵酥麻,双颊一片潮红。

龙涎香掺进鼻翼,那种独特的味道几乎让凌非沉迷。

那种感觉很怪,好似明知道是错的,却又让人抵挡不住那种吸引迷惑。

“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香蕊的娃娃,身上的傀儡令那么的明显。除了有一双不像傀儡、澄澈明净的过分的眼睛,我并没太在意你,不过,后来,香蕊回忆往事,差点被旧日的心障沉沦,你就在那时候,恰到好处地叫了声妈妈,自然地将香蕊从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突然就感兴趣了。故意说要**你,将你问香蕊要了来。”

龙寒暝的手指攀爬在凌非的脸颊,额头,眉,眼,鼻子,带画下整个轮廓,才逗留在那红唇之上,用拇指揉搓了一会儿,指尖游弋到了她优美而脆弱的脖颈。

“香蕊对七道傀儡令很自信,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你的特别。可是,我却注意到,在我说出我要**她的时候,你的身体颤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变得恭顺乖巧。我本来只是一种试探,知道了答案却没向香蕊拆穿你,反而有些期待你的表现。

“你很聪明,虽然我表现的誓在必得,举动也是那么强烈的放狂浪荡,可是,你还是迅速察觉我并不是真的想占有你,冷静理智地忍耐等待,然后,在我放松的刹那,你就尽全力攻击,为自己挽回局面。”

龙寒暝勾起邪魅的唇角,幽暗的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显露出笑意的眼瞳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灿烂的明星。

“那是我头一次吃那么大的亏,你的血咒让我吃尽了苦头。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你,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

“你知道身体不受控制、心灵不受控制、感情不受控制,那对一向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我,是怎样一种折磨吗?”

龙寒暝俊美的脸庞突然转成阴黯冷魅,闪烁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炽的眷恋,竟还有着更深的恨意。

凌非望着那双阴沉的眼眸,心里不由得一颤。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指腹的微温在她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惊沭,细小的鸡皮疙瘩不由控制的渐渐浮现。

“后来,我想通了,管它是不是因为情咒的影响呢,既然我的心叫嚣着要我接近你、亲近你,那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情咒的影响,那些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的心。”

龙寒暝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着一抹笑意,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我对自己说,既然我的心、我的感觉告诉我,我想要得到你,那就只管去享用你好了。”

凌非闻言,心底悚然一惊。

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招惹他啊。

“小东西,乖乖的。”龙寒暝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不带有分毫掠夺,而是极其珍重、仿若仪式般地,温柔地亲吻她,细若雨丝,轻若柳絮,良久才低哑着嗓子道:“我想**你。”

凌非的脸一下子羞红了,脑海里却有些茫然,呆呆地望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他真的很出色,结实高健的身躯挺拔有力,一张俊脸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英俊而又狂野的脸透着天生的邪冶,微微凌乱的银色长发不羁地散落下来,全身张扬着无比的邪魅和霸道,衣襟半敞,露出胸膛健美的胸肌,透着致命的性感。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一只眼睛是耀眼张狂的金色,一只眼睛是淡漠清冷的银色。谜一样的狭眸,如梦如幻,漩涡一样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叫人不自觉的迷恋沉陷。

这样卓绝的男人想要她……

心底未尝是没有一点自得甚至一点羞涩的,然而,不合时宜地冒上来的理智,却让她的心冷然了。

不过是想“要”她,而非“爱”她。

不过是因为“情咒”。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情咒”的影响,就算这个男人对她并非猎奇逐色征服。

就算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喜欢。

那又如何?

这个男人,依然是她不能招惹的啊。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地位尊崇,身边早有姬妾内宠无数。

她很明白,他是有妇之夫。

夺人丈夫,坏人家庭这样该遭人口诛笔伐的事情,凌非是绝对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