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瞅一眼月光朦胧里的叶海琴,这娘儿们挺妩媚动人的,只是光头担心分头躲在哪个暗地里观察他们俩。
光头一本正经地说:“海琴嫂,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先走了。”
叶海琴一把拉住光头,笑眯眯地说:“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蒜呢。”说着打一下光头的蒙古包,“想女人了吧。”
光头止不住心口剧烈晃悠起来,极力自制地说:“没,没……”扭头就跑了。
叶海琴止不住坏笑道:“臭小子,还在老娘面前装蒜,呵呵。”说完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刘分头从茅坑里钻出来,说:“海琴,你在跟光头说什么呢?”刘分头提了提裤头,啤酒肚挺得像蛤蟆肚子一样。
叶海琴冲过去对刘分头骂道,“我跟光头在找你这个死鬼,你上厕所这么久,你拉血呢。我就晓得你,肯定又想去找李秀那个婊子。”
“你去茅坑看一下有没有女人。”刘分头说完气乎乎地走了。
有一天光头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整分头的事情告诉颜冬敬,看颜冬敬有没有什么指导性的意见,他毕竟才二十二岁,社会经历太浅薄。午饭后颜冬敬跟玄清道长从山里采药回来,他今天上午跟玄清道长采到不少好草药,心情好得很好,他把光头叫过去一块清理那些草药。
“爸,这见面消跟半枝莲配在一起有什么用?”光头一边跟颜冬敬配草药一边问。
颜冬敬说:“对无名中毒有强力的消毒消肿作用。你把牛七跟活血藤剁一下,我明天给雷仔送去。”
“好。”光头应一声,很麻利地跟颜冬敬配着草药。
“爸,我昨晚整了一下分头。”光头冷不丁崩出这句话。
颜冬敬像听错似的,忙问:“你说什么?”
光头笑嘻嘻地说:“我昨晚整了分头。”
颜冬敬忙惊问:“你打他了?!光头你千万不要做蠢事,我们斗不过分头的,他是官!”
光头忙说:“爸,我没打他。”然后把自己整分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颜冬敬。“爸,你放心,他现在被我掌握了。”
颜冬敬听完光头的话,脸都绿了,他指着光头的鼻子骂道:“你做事动一下你的猪脑子行不行!他黑白两道什么人不认识,你整他,你小心他会整死你。”
光头觉得颜冬敬太胆小怕事了,就把脖子一梗,说:“我不管,他那样坑我,我也不能便宜他。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找他们领导去举报他。”
颜冬敬一巴掌狠抽在光头脸上,“你以为他们领导是你爸,处处站在你这一边。在中国有几个当官的能被老百姓整倒的,谭学才在村里贪污那么多钱,那么多人告他,谁告倒过他。”
光头的母亲见他们俩父子又吵架,就过来骂道:“吵死呢,天天只晓得吵。”
颜冬敬怒道:“你养的好崽,他本事齐天了。”
光头犟嘴,“人死卵朝天,我怕个屁。”
颜冬敬气得随手拿起柴刀甩过去,光头幸好反应快,没有被劈到,颜冬敬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随手拿起的棍把是柴刀把,他以为是捣药棒。光头的母亲大惊失色后指着颜冬敬的鼻子骂开了,“你的本事齐天了,有本事拿柴刀劈儿子,就去找分头把钱要回来。”
颜冬敬也是一个刀子嘴,他的嘴巴从来不服输,横的竖的跟光头的母亲歪理一堆吵起来。
光头赶紧开溜,他去了一趟水泥厂,被二文他们又数落一顿,廖朴文也不在厂里,刘石平现在不再带光头去跑业务,李镇压根就不再对光头寄予任何期望,他们都让光头自生自灭。今天下午出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他索性回家去睡觉,不跑了,不然跑也跑不到业务反而被水泥厂的人嘲笑,光头想混完这个月拿了工资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