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晨曦,就是喝下了忘情水的应龙生。
而林飞,当然就是滕飞雨。
在这里,的确住着滕飞雨所说的这样的一对夫妻,不过,滕飞雨已经给了他们足够一生所用的银子,让他们离开了。
应龙生对滕飞雨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不过,她知道,他有一点说得是对的,她,的确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安宁。好像这里就是她一直梦想的地方一样。
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你,是我的相公?”
“是啊,我们一直都很恩爱。你看……”滕飞雨拉着应龙生走到院中,“这些花,是我特意为你而栽的。你一直都很喜欢它们的。”
院子中的花,有许多种,大多数都叫不出名字,但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山中的野花,是被移栽过来的。
“我每次进山的时候,遇到好看的花,都会为你挖回来的。”
“大夫说,我的记忆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应龙生问。
“大概一年左右吧,到时,你就会想起一切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你最为亲密的人,就对了。”
应龙生虽然对面前的一切感到陌生,但是,这样宁静而平凡的日子,好像真的就是她很喜欢的。
滕飞雨还在院中做了一架秋千,“晨曦,我来陪你荡秋千。小时候,你很喜欢玩的。”
应龙生坐在秋千上,滕飞雨轻轻地推着她,这样的情景,应龙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林飞……林飞……”应龙生叫了两声,滕飞雨才反应过来,原来应龙生在是叫他。他现在对于“林飞”这个名字,也需要习惯。
“哦,什么事?”
“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有,我在想,将来,我们两个可以推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荡秋千……”
应龙生想象着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
尹晨曦和林飞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尹晨曦在院子中弄一些花草和蔬菜,林飞上山打柴。
只是尹晨曦特别的嗜睡,每天下午都要睡两个时辰左右。
不过,每次醒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会是林飞。
尹晨曦当然不会知道,每天下午她睡觉的这两个时辰,滕飞雨都会去处理烈炎的政事。
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
尹晨曦可以感觉得到,林飞对她很好,将她呵护在手心中。
也许是失去的记忆的关系,尹晨曦总感觉自己的心有大部分是空空的。
每天晚上,林飞都是紧拥着她而眠,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而没有再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林飞曾经说,“我知道,晨曦,你现在的记忆里还没有我,还没有从心里完全的接受我,所以,我会一直等到你完全接受我为止……”
每天,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林飞,在尹晨曦的心中,已经认定,林飞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应龙生离开后。史樵就先行来到了烈炎皇宫。
可是,史樵却没有等到应龙生的人。
经过几天的确定之后,史樵已经可以确定,滕飞雨根本就没有带着应龙生回到皇宫。
滕飞雨最近的行迹也是十分的诡异。几乎都不在宫中。
史樵跟着滕飞雨几天,才终于发现了滕飞雨和应龙生居住的地方。
“晨曦,我今天在进山去采药,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嗯,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
滕飞雨别过应龙生,向山中走去。
滕飞雨刚进入山中,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史樵,是你吧!”
“是我。”史樵从后面走了出来。
滕飞雨转过身来,“史樵,我和应龙生,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
“滕飞雨,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史樵看到应龙生对滕飞雨好像十分的温柔,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应龙生,她喝下了忘情水。”滕飞雨徐徐地说道。
史樵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
“忘情水?”史樵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她已经忘记了从前了一切。大约要一年以后,她才会想起所有的事情……现在的她,叫做尹晨曦,而我,叫做林飞……”
“滕飞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心里总是有着苏杭,我这样让她去忘记苏杭,然后,让她在这段时间里爱上我,难道不好吗……现在,我只知道我是她的相公……”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史樵没有想到,他还是让滕飞雨左右着应龙生。
“她现在过得很平静,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想改变她的这种快乐,你就尽管去说,她现在也不记得你,我想你的话,她也不未必会相信……史樵,这一次,我可不会去逼你,要怎么做,全凭你自己决定好了……”
滕飞雨不再理会史樵,继续向前走去。
“滕飞雨,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心,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龙儿?”史樵说道。
滕飞雨的身子猛的一僵,仅停留了一秒钟,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史樵那个问题却深入了滕飞雨的内心,是啊,他是不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应龙生?
“滕飞雨,其实,你也是一个懦夫,你根本就是喜欢她,可是,你却不敢承认……滕飞雨,你不要等着伤了她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真心!”
史樵对着滕飞雨的身影大喊。
滕飞雨已经走远了,但是,史樵所说的话,却还是听在了他的耳里。
他不会去爱应龙生的,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尹晨雪。
他对应龙生好,是因为他要应龙生爱上他,是因为他要让应龙生真正的心碎,他要真正的征服她的骄傲……
他是不可能去爱应龙生的。滕飞雨这样对着自己说。
史樵来到山下那间茅屋时,应龙生正在为着院中的花草浇着水。
在她的脸上,是史樵很少见到的恬静的神情。
如今的她,身上没有任何的责任,没有任何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