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雨此时倒真的有了兴趣,如果应龙生的心中真的有所牵挂,那么,她就不会没有弱点……
滕飞雨将应龙生的头抬起,令她不得不望着他,“应龙生……在你的心里……爱过一个人吗……”
在她的心里,爱过一个人吗?爱过,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她爱上了苏杭。他说,龙儿,你等到着我,在我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来粉红色地嫁衣,我要你成为这个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中,我们相依相偎,相亲相爱生活一辈子……
滕飞雨感到了应龙生眼中那自然而流露出的柔情,“应龙生,原来,在你的心里,真的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他……是谁,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那么,你杀了我吧……这样,我和他,便会在一起了……”应龙生望着滕飞雨,竟是无比的坦诚。
“他……死了……”
应龙生沉默,不再回答。
原来,她的心里真的爱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她不怕死。因为死了,她便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在面对死亡时,她才能有那么“恬淡”的笑容……
那么,应龙生会怕什么呢?滕飞雨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应龙生盯着滕飞雨,突然,开口道:“滕飞雨,你很寂寞,是吗?”
寂寞?是吗?滕飞雨的心不由得一颤。
是的,他很寂寞,因为他的心,是孤独的。
应龙生了解滕飞雨的寂寞,因为,她的心,也是孤独的。
“哈哈哈!”滕飞雨含仰天长笑,在这静寂的石室中,那笑声更显得寂寥。“应龙生,我不寂寞,我有万里江山如画,又怎会寂寞?我有万千臣民,美女如云,又怎会寂寞?”滕飞雨望向应龙生,目光突然变得冷酷无情,“应龙生,我再给你最后一夜考虑时间,如果,明天,你还不交出藏宝图,我就挑了你的手筋和脚筋,碎了你的骨头,让你永永远远都只是一个废人,然后,我会把你扔进军营之中,那些士兵,一个一个地上了你的身子……应龙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可要,想好了……”
说完,滕飞雨离开了。
离开了那间石室,应龙生的那句话还在他的耳边响着,“滕飞雨,你很寂寞,是吗?”就像是被人偷窥了心事一样,滕飞雨感觉自己像是在落荒而逃……此时的应龙生,在滕飞雨的心中依然还是那个在城墙之上飒爽挺立着的女将军,没有因为她的境遇而改变一分一毫,应龙生,你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总有一天,我会一点一点的抽去,你是我的俘虏,是我的奴……
滕飞雨所说的话,应龙生不是不怕,她怕,就算是她怕,她不想承受,又能怎么样呢……
苏杭的声音再一次在应龙生的耳边响起:“龙儿,人这一生,总是会要遇到难关的,有些难关,没有人帮着你过,只有你自己去挺着,自己去过……”
苏杭,接下来的难关,是要我一个去挺着吗……苏杭,我真的希望……。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
但是,苏杭是真的已经死了,是她亲手将他埋葬的,在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苏杭……
石门打开了,滕飞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应龙生,你想好了吗?我说过,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此时的应龙生已经被折磨的极为虚弱,但是,她的目光却还是那样的清澈。
“滕飞雨……有什么……你就尽管使出来吧……想要宝藏……不可能……”
—“你……”滕飞雨感觉像是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应龙生,那我就来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来人,把应将军的木枷去掉!”
来人将应龙生的木枷除去。
由于手脚突然之间失去了支撑,应龙生的身体一下倒在了地上。
应龙生不敢动一下,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了。
“将应龙生带到架子上去。”滕飞雨冷酷的说着。
“啊!”应龙生一声惨叫。
她的身体被强行拉开,就像是将腿和腰身硬生生的拉断了一样。
应龙生被绑在架子上,双手被打开。应龙生觉得自己的肌肉应该是被拉断了……
滕飞雨的手里拿着一把钢鞭,在应龙生的面前晃了晃。
应龙生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
“这鞭子,我知道,你不怕,就算是我将你打死,你也不会皱一下眉,每天打你十下,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你,应龙生,是我的俘虏,是我的奴……”
滕飞雨举起鞭子,狠狠地打了十下,这十鞭,滕飞雨尽数打在了应龙生腿上和手臂上,他要应龙生浑身布满这样的鞭痕……
应龙生依然咬着牙,挺着,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看着应龙生那隐忍的,倔强的表情,滕飞雨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滕飞雨将鞭子甩在一旁,“应龙生,你真的想好了吗?就算是你的意志再坚定,就算是你的骨实再硬,可它毕竟是有血有肉,有感觉的……还有……为了付天义,真的值得吗?天龙国已经亡了,你留着那个宝藏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为了付天义……是为了天龙国的那些百姓……那些宝藏是属于天龙国的百姓的……不能给你或者秋寒枫去拓疆辟土……”
应龙生清楚,不论是滕飞雨或者秋寒枫,得到了那批宝藏,就会用它去拓展疆域,就会有战争,只要有战争,受苦的只有百姓……
应龙生的责任,是守护着这个宝藏,守护着千百万人的安宁……
秋寒枫为什么要得到这宝藏,滕飞雨清楚,所以,这宝藏,他不能让秋寒枫得到……
“应龙生,你觉得,就凭你,就可以守护住那些百姓的幸福吗?”滕飞雨的目光异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