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雨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尹晨雪。大臣们也都进言要滕飞雨后宫选秀,滕飞雨说要等到尹晨雪一周年忌日之后再纳妃。
秋水烟轻笑,“没想到在这个世上……皇室之中还有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言语的带着几分尖刻。
秋寒枫听得出来,秋水烟实际在说,皇室中人的无情。就像是他,就像是他的父皇……
秋寒枫这一次没有说什么。
“秋水烟,记住你要做的事……”秋寒枫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
“我知道……应龙生……宝藏吗……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天底下还没有我秋水烟搞不定的男人……”
“应龙生可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
“那你又为什么选择我呢……”秋水烟问。
“滕飞雨和应龙生都是极为精明的人……”对付精明的人,就要找到一个比他们还要精明的人,可是,秋寒枫找不到这样的人,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找了一个极为愚蠢肤浅的女人……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试一试吧……
秋寒枫自然也是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栽在这个“愚蠢肤浅”的女人手里……
“哟,这个应龙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现在我倒是真的想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个无情的皇上三番两次的挂在嘴边呢……不过,我听说,滕飞雨可是宠她宠得很呢,现在为建什么龙生殿……”
这也正是秋寒枫想要一探究竟的地方,滕飞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秋寒枫一定要清楚。
秋寒枫厌恶的看了一眼秋水烟,他的耐性已经没有了,将脸别过一边,闭上眼睛假睡……
秋水烟的眼中闪过一抹蔑视,心中冷哼,“男人,肤浅的动物!”
“这些衣服当中,将军选好哪一个件了吗?”
滕飞雨叫人为应龙生做了几件衣裙,让她在他的庆生宫宴上穿。
送来的那些衣服,应龙生看都没看,“你是想让我参加你的宫宴吗?“
“是。”滕飞雨挑眉,有些不明白应龙生缘何有此一问。
“那么你打算让我以什么身份来参加你的宫宴呢?”应龙生望着滕飞雨,这些天,滕飞雨总是陪着她,陪她赛马,陪她出宫游玩,陪她逛街,那么,滕飞雨的目的是什么呢?应龙生还不会单纯到去相信滕飞雨所说的什么让她爱上他这样的话,“让我参加你的宫宴,那么我是什么呢?天龙国的亡国将军?你的俘虏?还是你的囚奴?”应龙生平静地问着。
滕飞雨望着着应龙生,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了应龙生,“应龙生,不管什么事,你都非要弄得明明白白吗?这些天,我们相处得不好吗……我和你,就这样相处下去……不行吗?让我来宠着你,难道不好吗……应龙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能够装一下糊涂,也许会好过些……”
滕飞雨的话有些奇怪。但是应龙生却明白。
应龙生轻轻地笑了,没有任何的原因,带着几分坦诚,“滕飞雨,其实我也在想,就这样下去吧,一直就这样下去吧……”应龙生眼里滑过一缕无奈,“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像是无论如何我喝再多的酒,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苏杭已经死去了一样……我知道你是有目的的,这是你的阴谋……滕飞雨,我宁愿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痛,也不要糊涂的麻痹的安宁……是梦,总是要醒的……总会真实的去面对的一天,所以,滕飞雨,我在真实地面对着自己的每一天……”
在应龙生决定面对苏杭真实的离去这个现实的时候,应龙生就不再害怕面对任何的真实。
滕飞雨望着窗外,目光深远而复杂。
然后,滕飞雨带着一缕嘲弄意味的笑着看着应龙生,“应龙生,你说,当你站在我的旁边,出现在我的庆生宫宴上的时候,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或者说,在世人的眼里,你觉得他们会认为你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所有的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是天龙国的将军,还是什么亡国奴,现在,你,就是我的女人……难道你忘了吗……我可是让你在几万人面前,成为了我的女人……”
应龙生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堪的神色,这,是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比她承受的那些酷刑还要痛……
既然最残酷的刑罚都无法销毁她眼中的那一抹淡定,一身的傲骨,那么,滕飞雨就要她的心痛,让她的心承受着一刀一刀的凌迟,就像他一样……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为了你,做了许多,都知道,我喜欢你,宠着你,那么,你说,应龙生,你会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我的宫宴上呢……我的女人,如果说得再难听一些,就是我的专属妓女,我的****,我的囚奴,我的庞物……这,就是你今后的身份……现在,你明白了……”
应龙生望着滕飞雨,“那么,你觉得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吗?”
滕飞雨笑,有些诡异,“应龙生,你会的,不要忘记了,你和我,有一年之约。”
“一个之约,不过是说我不离开你,却没有规定我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就算是拔去了你的锐利的爪子,应龙生,你还是一只难以驯服的豹子……应龙生,如果可以,你现在可以去问问史樵他们,是不是他们现在在每次运功之后,丹田之中都会有一阵刺痛……”滕飞雨的眼中含着阴郁的笑意。
“什么意思?”应龙生一惊。
“我给他们的无杀散的解药中,其中少了一味药,如果没有这味药,一年后,他们的无杀散的毒还会发作……”
应龙生望着滕飞雨,希望可以从他的眼神中辨出真假,但是,应龙生看得只是一抹深远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