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雨本想将这个红绸就这样系上去,只写他的名字。然而,滕飞雨突然转念一想,如是有一天,有人偷看了这红绸怎么办?想到这里,滕飞雨将应龙生的名字写了上去……
他写应龙生的名字,不是为了那个求什么姻缘,只是为了防止日后被人看到……
秋水烟在红绸上写着秋水烟和郎君。
写好之后,几人一共拜了月老,然后,将红绸系在合欢树上。
“几位施主,还要求签吗?”主持走过来问。
“既然来了,就求一支吧!”
“几位请!”
几人随着主持走进了大殿。
“应将军,您先请吧!”
应龙生也没有推托,走上前,从签筒中随便地抽出了一支,只见上面写着: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应龙生在心中默念着这几句,不免怅然。
“施主,需要我帮施主解一解此签吗?”主持说道。
“谢谢,不必了。”应龙生轻笑。
她的姻缘,应龙生不想再去求,因为,这个世上,苏杭,只有一个……
“皇上,您请吧!”秋水烟对滕飞雨礼让。
滕飞雨本想推却,他真的觉得做这样的事,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可转念一想,求一支就一去吧。就当为自己解解闷。
滕飞雨看也未看地就抽出了一支,打开,上面写着: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施主……”
“不必解。”滕飞雨打断了主持的话。
“史……”秋水烟想让史樵去求签。
“我不求签。”史樵淡淡地说道。
史樵不去求什么签,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至于,结果,他不在乎……
秋水烟最后一个从签筒里抽出了一支签:你又痴,我又迷。到此痴迷两为谁。长相思,极相思。愿得姻缘未尽时。
秋水烟轻轻地念着,眉头不自觉的轻锁,这首词,秋水烟不甚明白。
“施主,这支签……”
“不必解了。”秋水烟突然说道。
任谁都看得出,秋不烟不明白,但她为什么没有让主持解签,其他人便想不明白了。
主持也是第一次接待只抽签而不需解签的人。
在寒露寺用过几样素斋之后,应龙生几人便向山下走去。
“龙儿……”史樵先把手伸向了应龙生。
应龙生将手交给了史樵,由史樵扶着向山下走去。
“秋水烟,你拿命来!”伴随着这个声音,一道黑影带着森白的剑光向秋水烟刺来。
“秋水烟,你拿命来!”伴随着这个声音,一道黑影带着森白的剑光向秋水烟刺来。剑光如电,直奔秋水烟的咽喉而来。
秋水烟在那一瞬间,并没有半点的惊异。
刺客是一位黑衣蒙面人。
就在剑尖将要碰到秋水烟的身体之时,秋水烟却是灵活地一转身,闪至一旁。
她的手中却已经多了一条闪亮的丝带,就是秋水烟系在腰间丝带。
滕飞雨和史樵一直都认为那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金银丝的腰带而已,没想到它竟是秋水烟的兵刃,而且是一件很厉害的兵刃。
在刺客出现的那一瞬间,史樵本能将应龙生掩在自己的身后,用整个身体遮挡着应龙生。而滕飞雨,也是在第一时间,跃至应龙生的身边,挡在她的面前。
那条丝带映着阳光,闪出耀眼的亮光,刺客的眉头深耸,将七成功力凝于剑锋,向丝带劈去,那不是一把寻常的利剑,可削铁如泥,刺客的用意是想将秋水烟手中的丝带斩断,那一条看似普通的秋水烟的舞动下,就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又像是一条变幻的棍……
单凭武功而言,秋水烟便比秋寒枫更胜一筹。
史樵看得出,秋水烟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少有敌手。
应龙生的武功与招数让人感觉深不可测,而秋水烟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会令人惊叹。
原来,这个秋水烟是一个比秋寒枫要厉害得多的对手,滕飞雨的心中已经了然。
黑衣人本想用宝剑斩断秋水烟手中的丝带,没想到,他用出七成的内力凝于剑锋,那条丝带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原来,那是一条特制的丝带……
数十招之后,黑衣人明显地被秋水烟的逼得手忙脚乱,他,不是秋水烟的对手……
黑衣人心中一凛……
应龙生、史樵、滕飞雨三人也都看得真切。
只是令人奇怪得是,秋水烟并没有过多得逼迫着黑衣人,总是在可以置他于死地之时的那一瞬间及时抽手……
黑衣人虚晃一招,然后,趁机一个翻身,离开了……
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滕飞雨和史樵在应龙生的身前,为她挡掉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毒箭。
一阵箭雨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遍地零落着地毒箭,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实在抱歉,让三位受惊了。”秋水烟笑道。
“女皇陛下,你,没什么事吧?”滕飞雨颇为关切地问道。
“没有。”
“为什么要放他离开呢?”史樵问。
很明显,秋水烟有许多次的机会都可以杀了他,可是,她却及时收手。如果秋水烟出手,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我不想在登基的第二天就开杀戒。”秋水烟道。
史樵清楚,这只不过是秋水烟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个刺客,秋水烟一定知道是谁。
会是为了秋寒枫而来的吗?
“既然没事了,我们就下山吧。”应龙生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应龙生感觉到有些疲累。
“龙儿……你没事吧……”
史樵在应龙生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倦意。
“没事。”应龙生轻笑。
看到应龙生对着史樵笑,滕飞雨的心中就有一种闷闷地烦郁。
这一次,史樵挽着应龙生的胳膊扶着她下山,应龙生也没有拒绝。
“龙儿……你知道刚才的那个刺客是谁吗?”史樵轻声问。在史樵的眼中,应龙生几乎是无所不知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由子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