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楚楚迷糊着,她感觉头昏昏的,难道感冒了?
“你……”陌北吞吐,真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楚楚知道,她一定受不了!
楚楚已经起床,她要梳妆,很自然地走向铜镜前,陌北没时间收起铜镜。
于是,刚开始,楚楚不敢相信铜镜中印出来的人影是谁,可当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楚楚睁大眼,终于看到镜中映出的人影,那是……
我!
啊!
猛地,楚楚失声尖叫:“我的脸……”
坐在铜镜前,楚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虽说古代的铜镜很模糊,但也够映出一个人的容貌了。
这张脸,五官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眼睛,水灵灵地还闪烁着从前的精芒,看眼睛依是从前那般迷人,但是眼睛之上的额头,以及从鼻子一直到下颚的两边脸颊上生了大块小块的斑斑点点。
楚楚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这些难看的斑点,那仿佛就像是桔子皮发了毒的红褐色,看起真的很恐怖!
这是我的脸吗?为什么一夜之间仿佛发了霉似的?
看着铜镜中其丑不堪的自己,楚楚的心上莫名地升起一阵恐惧,此刻的她早已心乱如麻,无助地扭开头:“昔……昔陌北,我……怎么会这样?”
我也很想知道!
陌北的心急不比楚楚少,但他依旧装作很淡定地抬起楚楚的脸左右查看:整张脸除了生满难看的斑点外也看不出其他。
“把手给我,我把一把脉!”陌北又说道。
楚楚颤抖着伸出手,她很害怕,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陌北按着她的手认真把脉,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怎么样?”楚楚急问。
陌北说:“这个……你等一等,我还是把炎希跟杨叔叔叫来!”
“别!”楚楚阻止。女人天生爱美,她不想自己的丑态被师父看到。
陌北安慰:“事情已经发生,你逃避不了的,杨叔叔跟炎希比我更了解毒性,必须叫他们过来!”
毒性?
我中毒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了!
楚楚回想刚才醒来是头昏沉沉的,现在想想那应该不是感冒,是谁对我做了什么吗?
楚楚疑惑又害怕,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铜镜。
等到陌北去而复返,楚楚已经找了丝巾将脸蒙住,杨石风焦急地说:“陌北都跟我说了,楚楚,快给我看看!”
“师父,我……”还是不要看了,很吓人的!
杨石风坚持要看,楚楚终是揭开面巾。恰在这时,炎希也外出归来,他直奔楚楚这里,一进门就看到这张毁了容貌的脸!
“这……怎么会这样?谁做的。”炎希大惊。自家药房的药他最清楚,瞧着楚楚这模样,炎希已经猜出一二!
肯定是谁去药房偷了药!
哼,谁这么大胆?
炎希决定彻查,但在这时,两名女子自门外缓缓而来,身着粉衣长衫,体态度婀娜,长像不俗,她们就是清晨在园中私语的两人,均是炎希的小妾,一个叫闺名叫其珍,别一个名为青梅!
楚楚一见有陌生人又立即庶上面纱!
炎希脸色也不是好,现在他有新宠玉瑶,又遇楚楚毁容,心情很糟,再看到他以前的女人就更不爽:“你们跑来干什么?”
其珍为了献媚,假人假意地说:“相公,听说您带回两位妹妹,于情于礼,我跟青梅姐都应该来拜见一下好妹妹啊!”
谁是你妹妹!
楚楚不懈:如果不是脸毁了,她早收拾东西离开杨府,懒得跟杨炎希的这些女人打交道!
青梅上前一步,她是漂亮的,也从来都是心高气傲,想当初她是杨炎希所有女人中最得宠的,可是自从炎希将楚楚跟玉瑶带回来,虽说她们才来一天,但青梅知道自己在炎希心中的地位不复以前。
女人哪有不嫉妒,就算不是皇宫,但为了争男人,什么事都做出来!
温楚楚,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敢来跟我抢男人,那就别怪我。
还有那个玉瑶,管她什么京城官家的千金小姐,抢我男人的同样不会让她好过!
青梅瞧着蒙了面的楚楚,心里为她的毁容得意极了,嘴上却故作惊疑:“妹妹,你怎么蒙着脸?是因为太漂亮了只能给相公看,我们没资格吗?”
楚楚瞪着她:“你这女人在放什么狗屁呢?我跟杨炎希一点关系都没有,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我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你是专门来挑衅,那我不介意让你吃吃苦头!”正好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
青梅与其珍闻言,有些惊慌:瞧她这冷酷的眼神,看着还挺害怕,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狐假虎威?
这时,炎希也发威:“你们跑来干什么,回去!”
青梅所幸直说:“相公,是这样的,起床后我与珍妹妹在逛园子,看到有名女子在这边偷偷摸摸地张望。”
青梅说着又看向楚楚:“我担心妹妹会有什么危险,思前想后还是过来看看!”
“偷偷摸摸的女子?是谁?”不止楚楚,炎希跟陌北,还有杨石风,异口同声。
青梅假意思考,语气也假装不太确定:“我没有正面看到她的脸,不过昨日玉瑶妹妹进府,我们一群姐妹在远远瞧见过她,看身型,那女子跟玉瑶妹妹很像!”
玉瑶?
难道是她去药房偷药害楚楚?炎希让管家立即把玉瑶找来。
半晌,玉瑶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炎希劈头就问:“其珍跟青梅说你在楚楚房前鬼鬼祟祟,那么……是不是你做的?”
虽然炎希问得很模糊,但他知道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么她就应该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玉瑶不敢抬头。
炎面的脸色更加阴霾:“玉瑶,似乎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对我撒谎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他是武林盟林,他有什么不爽从来都是以杀人来解决吗?
玉瑶抬头,眼里含着泪水:炎希,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了你,我还不够委屈吗?难道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