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想与你……做朋友!”几百年了,死了又生,她的答案一如既往!
“忘不掉武煌?”
“别再提,我恨他!”如梦咬紧牙,恨他的绝情与狠心。那一剑,好痛,死的不仅是身,更是心!
“我知道了,不会再提!”青扬叹气。她恨,其实她更爱!三百年了,他早死了,为什么我柳青扬还是比不上他?
如梦告别了,青扬叮咛:“我们都不知道踏雪为什么会在那里,是自愿还是被迫?或许有危险,如梦,小心点,现在你的灵力已不比从前,有困难就召唤,我会帮你。”
如梦没有回头:“我会保护自己的,倒是你,快生根入土,好好休息!”他失去大半的精元,自身都虚弱不堪了还担心她!
如梦终于消失了,徒留一片柳叶,青扬呆了很久才还原真身,粗壮的根须没入土中修养生息!
对如梦,不管多少年都不会放弃:一定要快点康复,守着她、保护她!
出了山谷,如梦追上文轩,又看了眼楚楚:她会时刻注意她!
与雪衣道了别,如梦抓着文轩与楚楚再次使用“幻影移动”,当身处飘渺空间的楚楚脚下有踏实的感觉时,他们已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远远有行人走来,城门也在不远处!
青扬说百灵鸟打探到踏雪在——醉香楼!
说起醉香楼,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每天出入那里醉生梦死的男人数不过来,几乎全是冲着那据说是美若天仙的花魁……柳雪儿!听说那雪儿不仅美貌还风骚,接客不要钱,看对眼的男人都可以与她春风一度!
令楚楚跟如梦想不到的是:据青扬打探的消息,柳雪儿是柳踏雪的化名!
妹妹成了技女?
如梦心急如焚,却也顾虑到文轩丑陋的容貌:“要进城了,人很多,你留在这里等我?”
“一起去!”大不了蒙上面罩,因为他真的想看一看诅咒了向氏三百年的原凶!
“好!”如梦双手并立,默念几句,瞬间变出一个青色的斗笠给文轩戴上,三人急忙进城!
人潮汹涌的街头,如梦百感千叹:三百年了,热闹不变!
斗笠下,文轩却皱着眉,他听到偶有市井小民聚集在一起说“丑王纳了天仙妻”的笑谈!
心,稳稳作痛!
楚楚装作没听道:说吧!说吧!嘴巴长在你们脸上,爱怎么说随便!
沿街一直往南走,约莫一柱香,三人驻足!
醉香楼!
很古典的两层小楼,外表豪华,占地彼广,大门正上方的牌匾“醉香楼”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站了几个嫣嫣燕燕的女子,其实一道声音令如梦最为熟悉,她一身大红色,背着面,舞着丝帕,见了路过的男人便又拉又扯:“客官,进来坐嘛,不认识我?我是柳雪儿啊!要不要我陪你啊,不用给钱的!”
她要陪男人?她真是踏雪?怎么会这样?
“踏……踏雪?”如梦唤了一声,声音颤抖得厉害!
这个声音……
姐姐?
怎么可能?
缓缓的,踏雪回过头!
三百年了,终于,姐妹重逢!
一声呼唤,如梦的声音清脆似铜铃,宛如珠落玉盘,叩人心弦。如此甜美的声音即使过了三百年,踏雪也不会忘!
姐姐?
这一刻,踏雪哪还顾得了要勾引男人,转过身,她看到面前站着三个人,一个带了斗笠,不认识。另一个女人挺漂亮,很嫉妒。最后一个,她青丝如爆,青衣飘逸,面肌似雪。
如梦的美引得路过的男女纷纷驻足:好美的女子,她身旁的人儿也不差,两位都是国色天香啊!天启皇朝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美女,还全都聚集在醉香楼,看她们直直地盯着柳雪儿,莫非认识?
若问为何人人认识这一身劲红浓装的“柳雪儿”,那是因为踏雪太风骚,整日抛头露面、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人。所以,全城的人都认识她,好色的男人还真吃她这一套,女人则恨得牙痒痒:老天太不公平,让这个风骚的柳雪儿生得这样美!
此刻,他们见了比柳雪儿还美的如梦,谁不好奇?谁不在驻足围观?
同样,如梦的美也令踏雪羡慕跟嫉妒:想起曾经,她与姐姐年岁相仿,又几乎是同时拜师父学习幻化之术,为何姐姐化出的人形这样美,而她……
踏雪记得早在三百年前,自己走在街上已经是别人眼中的美人了,那是因为没多少人见过身在皇宫为妃的姐姐,可是踏雪心里清楚自己永远比不上姐姐,现在眼前又多了个站在姐姐身边的女子,她是谁?比我还美?
踏雪在开始感应楚楚的身份:原来是当朝丞相的小女儿,就是那个民间传言纷纷配给丑王向文轩的天下第一美人!
除了姐姐,这个楚楚果然不愧“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女人天生爱美,踏雪更嫉妒了:老天,你很不公平,一个凡人的美貌竟赛过了我?
可是……
因为嫉妒凡人楚楚的美貌胜过自己,踏雪差点把最重要的人物给忽视掉!
瞬间,踏雪的视线又落到如梦身上:她真是姐姐吗?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三百年?
踏雪开始感应,可试了两遍都感应不到她的身份:不可能,只要是凡人,她都可以看穿身份的,唯有同类或妖精不行!
那么,真是姐姐吗?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活过来了?
“踏……踏雪,你是……踏雪吗?”如梦再度开口。在青扬说起踏雪的处镜时她就不相信,即使现在亲眼见到了也不敢相信!
她是踏雪吗?
她放弃了自己的青衣换了刺眼的红色长袍?
从不化妆也一样可以很美的她抹了重重的胭脂水粉?
说话从来都细声细语非常好听的她开始媚声媚语、不要脸地当街勾搭男人?
这样一个完全不是印象中的踏雪,她是我柳如梦的妹妹吗?是认错人还是如青扬所说“现在的踏雪早已不是三百年前的踏雪,她的真身已越来越不像我们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