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陆翁可知今日我的来意?”苏航毫不顾及地问道,拾着长袍绸衣前摆一抛潇洒地在上席坐了,陆顺迁依然堆着笑,陪同着坐下。
他明白是来者不善,只是不清处这乳嗅未干的小子会怎样办他,看他现在的气度,猜测定不是用的一般手腕。心中有些畏惧,强作莫名着道:“难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吗?”
苏航道:“自然不是。和陆翁做生意风险太大,我想对于任何经营我们苏府都有能力一家承办。”
苏航还没亲口道明来意,这卖着关子说话倒是更叫陆顺迁提心吊胆,好生害怕。但心里也做有好的打算:量这小子也搬不倒我,最多破些钱财来息事宁人。
陆顺迁道:“那是那是,我们这些小家也只能做点薄利且辛苦的经营,怎能和苏府相比。那么公子今日造访,到底所谓何事,不妨明说。”
苏航并没在意他的话,只是道:“陆翁可知道,我们苏府和义剑山庄交情如何?”
“非同一般。”
“嗯。义剑山庄的职责是为武林除害,悬赏缉拿的银两都是由苏府承办的。除此之外义剑山庄的其他事情,苏府不与牵涉。只是这次义剑山庄的绝士黄榜上多了一位未对武林公开的‘尴尬人物’,就不得不请苏府出面帮忙了。”话到这里,苏航暂作停下,目光扫到陆顺迁脸上。
陆顺迁猜测这要缉拿的“尴尬人物”便是自己,原先只道是苏步要拆他的台子,他们苏家也可因此独占了长安的营销。却没想大事情居然这样严重,自己还上了义剑山庄的榜单,而这才是要除他之人,比起苏步来更有权威。因为平日他干下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凡由义剑山庄经手的事件必有充分的证据,那张震北必定是猜测到这事情远不及那么单纯便不插手。
“啊,他们是要将我连根拔起。”想到此处,他不免心虚起来。
苏航继续道:“这‘尴尬人物’在江湖却不似平常的武林中人,他为人又极其狡猾处事隐蔽,更加上他家财不可小视,要整治他还得我们这些俗人才能好办。陆翁,你说是不?”
陆顺迁自然明白这话是针对着他来了,额头生汗又不得不道:“苏公子,何必绕弯呢,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何人物能同时劳烦了苏府和义剑山庄,你请直言。”
“还会有谁,当然是陆翁你了。”他回答得异常平静。
陆顺迁虽然早就猜到,但听着苏航说出,心中还是猛地一震,后背生凉,问道:“不知陆某所犯何事,让义剑山庄如此劳神?”
“开设地下赌场,放高利贷、逼良为娼,还有……”
还有一罪自然是经营地下镖局了。而今日上路这些趟子手们还不知道哩,保的这趟子红货已被两位少年才俊给盯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