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忆得年少轻狂,萧长天凭自己的天赋将一本家传的残刀谱里的武学使得出神入化。又自善悟,滤去与完善了一些弊端,以至年纪轻轻就有了惊人身手。也曾挑衅过名声响亮的江湖豪侠和一些名门之士,从中获得学术有成的成就感。那时,他不清楚人生的境界是多么的广阔,他以为手底下才能见真章。
那日,他骑着快马奔赴沧洲。因为十天前他将一封新的战书再次通过飞信堂递交到了沧州林家堡主林霸天的手里,他又一次意气前往,只为赢得胜利。但在这之前,出乎他意外的是居然收到了堡主林霸天回给他的拒绝信。“他难道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一世英明会因为失败而断送在一个年轻人的手里。哼,堂堂堡主也就这点胆量!我可不会因此打退堂鼓的。”萧长天自是年轻气盛,迅速地扬名天下使得他稳扎的性格流露出些许自负。
刚刚入夜,马进到了沧州城内。在一家名“高升客栈”的地头前他翻身下马,立刻便有一个伙计上来招呼。牵了他的马去,他要了一间上房和些许酒菜。撩起长袍的前摆,快步走上楼去,想起后天的大战,萧长天不免兴奋不已。
烛火燃到了三更,他还未睡去,慢慢地斟着酒独自饮着,心绪平静单一。他又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页。那月儿正是雪亮,在深黑的衬布上更为清晰。他喝了口酒,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凤儿,凤儿……”原来他也有牵挂,只是他还未曾在这个女子面前承认他对她的情谊,他觉得好男志在四方,不该被感情的事牵绊住了。可是,他心中明白,那定是他这生只娶的女子。
正是独自坠入相思之时,一阵劲风飞过地略过此间屋檐,来势十分怪异。萧长天眉头一皱,暗自忖道:“这绝不只是风,方才还气流平静怎么会平地起风。若说是有人施展身法,那这轻功却似妙上巅峰。”又转念一想:“不如追上前去看个究竟,跟他过上几招。”于是立马飘出窗口,朝那怪风掠去的方向提身追去。
那人先他起步,本就落下七丈距离。萧长天施展轻功尽力追去,也未将这距离拉近。模糊中他打量着此人身形,其潇洒的气度也并不输他。他们掠过重重屋脊,起落并不频繁。萧长天也曾到过沧洲,对这里虽谈不上熟悉,但对沧洲城大概的路线还是有所记忆的。“就这条大道,不是去林家堡的还会是哪里。”不觉心生奇怪:“此人和林家堡必有关系,只是看他动静应该知道有人跟随,他如此直冲冲地向着林家堡去,是他原先的打算还是想引我进去呢?”不管怎样,萧长天还是一直紧追不舍。
眨眼间,便到了林家堡西墙口,那人一跃,忽地不见了。林家堡既是武林正派怕是不屑暗箭伤人的,萧长天不多想,跃过西墙,飘然落地。他目光四下搜索了一番,不见那人,但却敏锐地觉察到这里森严的气氛。更是奇怪:“这林家堡声明在外,几乎没什么人敢上门挑衅。以往也就几个巡夜的人,怎么今日还多出了这些守卫。这阵势绝不是防范我来着,怕是另有蹊跷。”此刻,便有些明白为什么林霸天会拒绝应战,可能是给什么麻烦事缠上了。
到底是什么麻烦事,既然来了,他也不防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