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囚宠:冷情王爷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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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睡了很久了。

觉得眼前有光亮的时候,庄亦楚将身体使劲的抬了抬,只觉得被石头压着,怎么也动弹不得,莫不是真的就此一命呜呼吧。

记忆里的画面愈加的清晰,庄亦楚在慢慢的皱眉,只是不敢相信这件事。

一阵清雅的超度声从耳边响起,警觉性的,庄亦楚猛地睁开眼,只是想起身时,才发觉双肩已被人狠狠地按住,当真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观看四周,庄亦楚皱眉,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简陋禅房里,房间里悬挂着一个大大的“佛。”字,但所有的窗子都被人用木条封死,唯一的门也从外边落了锁。

几个绫罗绸缎的老妈子在横眉立目的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蹲一站在她面前,蹲坐着的男子约莫有四十几岁,皮肤黝黑,后者是为青年上唇蓄着胡须,如同菱角一般向上翘起,而他的唇角也跟着胡须微微翘起。

这两人都身穿铠甲,身形健硕,一看就是军旅中人,他们庞大而耀眼的身躯陡然出现在面前,让人觉得有点儿晃眼。

“王妃,给您送药来了,别让小的为难。”老者不动声色的将朱红色的瓷碗递过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王妃。”像是灵魂瞬间被抽离了一般,庄亦楚缓缓地开口“……”

“王妃。”老者声音里出现一抹不忍,只是最终被忍下,将药汁高高的举起“王妃莫在倔强了,王爷……不会改变心意,王妃,请吧。”

“请吧。”喃喃的开口,庄亦楚清秀的眉头不由得皱起“请什么?”

“王妃喝了此药吧,免得奴才们为难。”身后那男子冷峻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只是那人明显逼迫的口吻不由得使庄亦楚一震,睁大眼睛抬头看那人“这是什么药,什么药?”

“王妃。”那老者拦住身后小将的话,对着庄亦楚拱手“这是王爷赐的打胎药,您,怀了,子嗣……”

“这不可能。”厉声开口,庄亦楚强硬的站起身甩开身后的人,转头看四周站立的老妈子“打胎药,我没有胎,打的什么,用来什么用,还有,我要见太子,放我出去……”

“用来做什么还不是姐姐说了算的。”门口的优雅细腻的声音伴随着小门而来,门口站的一位美女,年方妙龄,峨眉淡扫,眼瞳墨彩,一双眼睛散发厉鹰一般的眸光,此刻,那张姣好的瓜子脸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一身绫罗缎,半身珠罗装,一抬手,一投足,都带着淡淡的冷厉,却不容忽视。

“魅姬夫人。”随着众人的叩拜,那女人只是淡淡的挥手,轻撩绸缎一步步的走向庄亦楚,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姐姐,你还不知大势已去么?喝了这堕胎药,还能保住命,若是不喝……”魅姬殷红的双唇抿了抿,笑意欲渐的阴森“怕是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去!”

“……”不经意间望见魅姬项间的那枚耀眼的玉坠,庄亦楚霎时间惊在原地,这,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这般绝情。

“干什么?”魅姬神色一凛,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庄亦楚也被身后的婆子紧紧地扣住,动弹不得。

“现在想要了?”神色里带着得意,魅姬往前走了一步,掂起手上的玉坠在庄亦楚眼前晃着“这人啊,真是奇怪,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堂堂的丞相之女,千金小姐,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被你的奴才压在这儿吧?而且,很不幸的告诉你,您现在的一切都被我——您的陪嫁丫头侵占了,包括我手上这枚代表权势的的珠链,您的夫君,还有,您的未来的皇后大位,主子,您告诉我,您甘心吗?”

“唔……”许久之后,庄亦楚终于找到了声音,只是在喘着。

“不用怕。”妖媚的笑着,魅姬将药汁送到庄亦楚嘴边“不用怕主子,很快就结束了,只要你下体出来一滩血迹,胎儿也就没有了,哦,忘了告诉你……打胎药是让你的子宫脱落,即使你没有怀孕,仍会有一场出血,就如同月事一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里面添加了药剂……呵呵呵,不怕哦……到时候,太子爷看了你这副模样,想必,呵呵呵。”

只觉得下巴一紧,庄亦楚使劲的往后挣脱着,只是毫无作用,嘴巴不由自主的长大,浓稠的药汁滑进了她的口腔,剧烈的咳嗽使不少药汁溅出,只是在魅姬的用力收手后,庄亦楚的嘴巴被闭起,药汁如数的灌进了喉间,慢慢的滑进了内脏……

腹痛在加剧,隐隐觉得有股暖意在两腿之间翻涌,终于,庄亦楚像一摊软泥瘫倒在地,只能费力地睁着模糊的眼望向魅姬所在的方向。

“把她拖出去。”魅姬略带不屑的声音传来,庄亦楚也滑倒在地板上。

终究,还是世间容不下她?

她做错了什么?

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决不能就这样死了!这么稀里糊涂的这样死了……

只是,大片乌黑的血迹浸湿了她的裙摆,终于,她再也站不起……

昏暗迷蒙的清冷房内,金碧辉煌的装饰抵不住来自来自深处的一抹清冷,随风摆动的纱帐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随影摆动的倒影映在华丽的大理石板上,更显悲凉。

空气中,混着嗜血的味道,带着浓重的腥咸,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满室的悲凉,依窗而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清风摆动他紫色的长袍,黝黑的长发在身后轻扬着,像是一尊雕像,更像是一尊石化。

“太子。”门外走进来的男子低首躬身“葛先生已经找到她了,刚刚探子来报,不出半个时辰即将到达。”

空气莫名的紧了起来,尽管床边的人并未回身,那人再次躬身,像是在确认“请太子爷吩咐。”

“喀吧。”一声后,他转身离去,来人抬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窗台的木窗硬生生的被掰去了一块,而王爷所去之处,细碎的木屑延续了一地,随即迎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