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师姐。”淡淡的笑着,尾纤轻抚身前的长发,笑的鬼魅之极“我们来个决斗吧。”
“不必了。”冷冷的答着,阿丑侧头看两边站的人,稍垂眼“我希望你们跟太子妃的事儿没有关系。”
“当然。”淡笑,尾纤走下石阶,直直的盯着阿丑“我对她们的事儿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我的宝位,师姐请吧。”
“……”冷笑,阿丑淡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哼笑着看四周“想当年,我愿去大燕做卧底,就是我对天下第一帮的位置没有兴趣,我不明白的是,你如此忌惮与我,为的是什么,师傅她老人家愿意,能把位置交与你,已经证明了一切,你何苦再来苦苦相逼。”
“出剑吧。”猛地拉下脸,尾纤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剑气指处,一阵阵的风吹残壁,看着剑刺过来,阿丑只是慢慢的扬起了头,看着宝剑慢慢的靠近
天撅王朝元七年
天撅天子大胜而归,京师抵达京师之时,万人庆贺,天撅上下变成了一座不夜城,天下至此安康。
只是,皇帝独孤震赢再也没有笑过,长期居住御书房,据说,跟前太子妃庄亦楚有关,庄亦楚毙命边关之后,皇帝再也没有露过笑意,哪怕是他迎娶新皇后,有了第一个儿子,他也只是委婉一眸。
都说,新皇后很丑,满脸的伤疤,当然,更多的传闻是:
都说,皇帝的心结被系在了鞑族的战场之上,也有人说,皇帝这一生都不会从那一夜的梦中醒过来,那个巧笑嫣兮的太子妃,天撅本来的皇后,再也回不来这个事实,已经打击的这个帝王,再也站不起来。
据说,太子妃的死因是红杏出墙。
据说,太子妃怀了别人的孩子,再也不能被世人所接受,有人说,太子妃虽美,只是心始终不在皇帝身上,最终断送了性命。
楚国在天撅七年立了新君,只是新君的名字不叫敦楠,而是一个叫其佑的孩子,原因很简单,敦楠太子在天撅元年,突然失踪,数年后,在楚国岌岌可危之时,带回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孩子也就成了楚国的新君,而敦楠则在第二天不告而别,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只是大家都肯定,这个孩子是敦楠的子嗣。
敦楠太子为什么变成这样,原因是,他当年在战场了误杀了他最好的兄弟豫亲王的独子,导致豫亲王郁郁而终,这件事,敦楠太子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滔天大罪面前,他做了远足的决定,从此世上没有了敦楠太子,多了一个行脚僧。
大燕的天气一天天的变凉,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在围着一个全身瘫痪,却面露微笑的女子转着,明显的看得出椅子上坐着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没错,她是个不能再行动的废人,只是她眼中的满足足以感染姹紫嫣红的花海,慢慢的,她的眼睛慢慢的闭起,在微笑中,她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手里拿着的一块玉慢慢的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终于不再孤单。
花海中,大燕的太后,满头的银发,双眼泪光看着那个已然离世的人,半晌后,背过身,对着四周的人挥手“收敛,墓碑写:慕容氏之墓,落款就写:独孤字。”
还在玩耍的孩子笑容依旧,天真烂漫的像是天上来的天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抚慰着那一颗,看似倔强,看似狠毒,却伤痕累累,却一无所有的人。
天下第一帮的正堂上,莫子冉冷冷的站着,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见她笑过,她因此得了一个江湖封号——冷面罗刹。
庄亦楚死的那一年,带走了她对人间所有的希望。
那一年又是连降大雪,大雪中,一道蓝色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脚印在后面印成了一团美图。
大雪纷飞,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美丽的脸庞看着大片的雪花的落在脸颊,慢慢的他笑了。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那一年大雪纷飞,皇后的未央宫,一个身着殷红色长裙的女子,呆呆的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慢慢的走出人们的视线之内,映在雪地之中,额头上那一抹用红笔画的红梅在雪花中夺目的刺眼。
宫殿的尽头处,跑来一个两三岁的男孩,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有着一双跟她一摸一样的明亮的眼眸,只是男孩的眼眸里,有着她没有的纯净,这个是她的第二个儿子,这个孩子有一个世上最好听的封号。
“豫王爷,您慢点跑。”
身后的太监谨慎的跟着在雪地里玩耍的男孩,跟孩子的笑声成正比的,是她眼中此刻闪出的泪花。
“母后。”有个声音从雪地里传来,她转过身,换上了一张笑脸,静静地看着那个美丽如画的男孩,跑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