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独孤震赢冷洌的眼眸扫向她,透着至寒的阴森“这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不要去招惹她!”
“……”媚笑僵在嘴角,娇美的脸上闪过几抹委屈,撑在锦缎的手指缓缓收紧,将光滑如水面的绸布揪出一个褶皱“爷,您不觉得,庄亦楚……”
“住口。”厉声开口,独孤震赢拦住她的话,挑起她纤细的下巴,平淡的语气给人感觉十分冰冷“庄亦楚不是你该叫的,她是朝的太子妃,我独孤震赢的妻子,你,不过是我的暖床工具,最好,你识相点……”
“……”气氛开始一点点的凝固,牡丹望着独孤震赢的神色,脸上媚骨的春意在慢慢消退,在独孤震赢的眼眸聚冰之前,牡丹往前欺身轻推独孤震赢“爷,别这样,你吓着牡丹了。”娇软哝语,身子缠了上去,葱白的手指,在他胸间挑逗勾画,媚态横生的眼中,带着不知餍足的媚惑。
“下去。”独孤震赢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冷睨着她娇柔的动作。
牡丹微微一愣,月色般的娇容含怨,这时,门外,突然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爷,属下有事禀报。”
独孤震赢眼眸一黯,薄唇轻启,冷声道:“说。”
只听见门外男子大声说道:“未央殿的如玉夫人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
闻言,独孤震赢霎时站起身,神色慌张的拉起衣物慌张的走出夺门而去,而牡丹则红唇微抿,绞着手指,垂下眼眸,掩住心中涌现的喜悦。
“死了更好。”喃喃的开口,牡丹走上前将大门关好,随后转身躺回床上,唇角的笑意尽现。
“等等。”状似自言自语,牡丹稍愣后,猛地坐起身,脑海中闪过如玉喝茶的那一幕,紧皱的秀眉慢慢的松开,眼睛慢慢的眯起“庄亦楚啊庄亦楚,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天,它老人家不放过你,不管毒是不是你放的,这故意杀人的罪名你是背定了。”
未央殿内,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唇色青紫,呼吸微弱,两名丫鬟安静的守在一旁,均是秀眉紧拧,额际隐隐冒着冷汗。
如玉的贴身侍女们个个脸色慌乱,事关主子性命,要是出了意外,这个院落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床榻旁,坐着一位身着银白衣的老者,他微蹙浓眉,掐着女子手腕探脉,所感之的脉象时强时弱,十分紊乱,像是中毒之相,只是一时不好定论,
“大夫。”一旁的侍女慌张的走过来福身“主子怎么样了?”
“……”轻摇头,老者站起身对着一旁背着手面朝外的独孤震赢躬身“禀太子,夫人已无大碍,只是气息尚需调养,一时半刻不可下床……”
“哦。”依旧没有回身,独孤震赢盯着外面幽暗的天色缓缓道“可查出是什么原因?”
“这。”御医几经犹豫,最终躬身“禀太子,夫人服的是‘苜蓿草’是一种烈性奇强的毒药……”
“有何方法医治。”再次冷冷的开口,独孤震赢已经转身,如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痛“本宫在问你,要如何医治?”
“太子。”御医闻言跪下,身形在瑟瑟发抖“此药毒性剧烈,但并不急速,若是在三个月内找到血型相配的人,推宫换血,那定能药到病除,若是找不到,三个月后,纵是大罗金仙也无方……”
“……”眸内寒霜,独孤震赢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地揪住御医的领子,咬牙切齿道“那就别跟我废话,赶紧去找人……”
“是。”御医躬身后迭撞不止的爬出大门:谁都知道太子爷现在的脾气,若是治不好如玉夫人,那他这颗人头怕是也保不住啊……
房间里的气氛在慢慢凝固,独孤震赢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儿,往前走了一步,轻抚那苍白的脸颊,脸上的心疼之色尽现。
今日中午时分,魅姬跟蔷薇来到未央殿来哭诉庄亦楚的种种劣迹,坐在一旁的如玉突然愤然起身,不顾及他的颜面转身走进内室,在魅姬两人走后,更是跟自己大吵一架,说自己对太子妃如何的不公平,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去了牡丹阁,只是想不到,短短的两个时辰,居然出了这种事儿。
“谁是夫人的贴身丫头。”独孤震赢开口,大殿的气氛一时冰到了极点,屋内的所有人皆跪倒在地,颤抖不止。
“禀太子爷。”几经勇气,终于有一侍女哆嗦着开口“夫人的贴身侍女本叫喜儿,可是主子听说喜儿欺凌太子妃的侍女秀儿后,就将喜儿撵走了,所以,未央殿没有贴身侍女……”
“……”独孤震赢原本紧皱的浓眉此刻皱的更紧,握紧如玉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脸上,独孤震赢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竟没有发现你没有贴身侍女这件事,是我不对……”
两行清泪缓缓地流过了如玉的脸颊,只是很快的被风干,风平浪静后,再无任何征兆。
“太子。”终于,床边跪着的一名侍女对着独孤震赢叩头,声音里的恐惧清晰可辨“奴婢慧心,想向太子爷说一件事,今天上午时分,主子去了空庭院,在那里喝了杯茶水,之后,太子爷回来,跟夫人大吵一架后,夫人就一直坐着发呆,滴水未进。”
“……”望着眼神愈加寒冷的独孤震赢,慧心再也说不下去,瑟瑟的跪在地上叩头“太子爷赎罪,奴婢,奴婢不敢了……”
“哼。”重重的甩袖,独孤震赢起身走向正在发抖的慧心“本宫告诉你,若你敢捏造此事,本宫灭你九族……”
“……”跪在地上的慧心,仰头看着独孤震赢的寒眸,瞳孔在慢慢放大,最终斜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而独孤震赢则大步的走出未央殿,对着两旁的侍女招手,大步的走向空庭院。
夏日的美妙月色,朦朦胧胧,像是空中透明的淡淡雾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