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往前逼了一步,她冷笑着望着眼前节节败退的男子“有本事来兴师问罪,没本事想问了以后的后果吗?太子爷,您真是可笑!”
“太子爷。”不知何时走进未央殿的御医李瞻满头是汗的走出来,慌张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是,月抛草。”
“……”庄亦楚闻言一愣,独孤震赢的脸色霎时变了颜色,阴沉的脸庞蒙上一层铁青,背着手转头看门口的豫亲王,像是在询问答案。
“……”豫亲王的眼帘轻垂,眼睛了都是犹豫,几经犹豫最终上前走进未央殿,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站了下来,眉头紧锁。
“是吧!”望着豫亲王的表情,独孤震赢像是在询问,也像是诸定了答案,转头,他双眼通红的望着庄亦楚,声音钻出了牙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眉头紧锁,庄亦楚拧眉盯着眼前愤怒的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阿丑当日在后花园的表现她看在眼里,也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本想可能只是为了为难几个侍女,所以没有多问,难道。这件事跟阿丑有关?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独孤震赢隐忍的声音里有些沙哑,双拳在松握之间徘徊着,眼睛,已是满目的通红“你杀了吧?你杀了我怎么样?”
“独孤震赢。”拉回思绪,庄亦楚强作镇定的平复着思绪,仰起头平静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牡丹这件事我可以向天下人坦诚,我可以拿我的一切做诅咒,我没有做。”
“为什么你房间里会放‘月抛草’。”愤怒的吼着,独孤震赢往前逼了一步盯着庄亦楚“你不知道‘月抛草’能使胎儿致命吗?庄亦楚啊庄亦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心口揪紧,庄亦楚深呼吸仰起头,心口颤抖不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猛地,独孤震赢往后退了一步望着庄亦楚笑了,声音里尽是凄凉“为什么?为什么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还能理直气壮的跟我理论,是什么给了你这种胆识,还是你恃宠而骄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若还有点良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是我不认识你了?对吧!以前庄亦楚不是这样,以前的庄亦楚绝不会毒辣跋扈到这种地步?”
“……”静静的盯着那张因怒吼而扭曲的脸庞,庄亦楚的轻哼在唇边闪现,眼睛也随之眯起“毒辣跋扈?这个,我还不能理解?”
“怎么不能理解?”轻喘着开口,独孤震赢满眼愤怒的盯着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了能再次住进这未央殿,几次三番的为难如玉,明的暗的,我什么不知道,当初牡丹有身孕的时候,蔷薇劝我防着你,如玉还在替你说话,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做的一切还用我陈述吗?”
“不用了。”清冷的开口,庄亦楚强硬的抬起头盯着那双愤怒的眼睛“我做了什么我知道,但愿太子爷您,今天做了什么你也记得,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慢慢的点头,独孤震赢往后退了一步抿唇“好,好,好样的,庄亦楚,你真了不起。你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吧?”
“那我你要我说什么?”几近冰冷的开口,庄亦楚眯起眼“你要我怎么辩解?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如玉安排的你信吗?如玉那个贱人在害我你信吗?还是说,我说如玉。”
“你给我闭嘴!”‘啪’的一声响后,整个未央殿立刻静了下来,有一瞬间,独孤震赢也举着手愣在当场,望着血从庄亦楚的嘴角慢慢滑落,独孤震赢的神情染上一丝惊慌,嘴张了几张最终没有开口。
“哼。”感觉到半边脸的麻木,一抹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举起手抹掉嘴角的鲜血,庄亦楚哼笑“好,我闭嘴,如果这是命,我认了。”
“太子。”一旁的李璨宇紧皱眉头往前走了一步,有意无意的拦在庄亦楚前面小心翼翼的拱手“此事还是进一步查的好,奴才想,太子妃从小生在深府内院,像‘月抛草’这种江湖流气之物,太子妃未必知道。”
“对对。”一旁一身宫服的李瞻躬着身走过来作揖道“李侍卫说的极是,这种草药说好找也好找,说不好找也算是天下珍品,‘月抛草’遍地都是没错,但那只限在北方的极阴寒之地,在我方的中原温和地带,也属罕见之物,莫说是太子妃,就是奴才们我等,想找也得花上一阵功夫,何况,是磨制好,放在香炉中的药粉……”
“……”喉结动了动,独孤震赢双手握成拳望着左半边脸红肿的庄亦楚,深吸口气后点头“好,我暂且信你,不过,若此事真是你所为,就别怪我不念你我夫妻的情分!”
“……”轻哼在喉间被抑制,庄亦楚的唇角闪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夫妻之情,说的真好听!
“太子妃真是恶人先告状。”一道凄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对峙,转头看门口已被侍女按下的人,庄亦楚的眉眼稍扬。
“你怎么忍得下心,主子为了救你命都快没了,你还那么对她,太子妃,你好狠的心哪!”慧心满头乱发,嘶声力竭的叫喊着,一旁的侍女侍卫拖住按在地上,嘴里早已塞上了白布,只是从慧心那双愤怒的瞳孔里还是看得出不甘。
“如玉现在高烧不止。”闷声开口,独孤震赢的手握成拳,斜视一旁的落花“伤口感染了,现在正在昏迷中,对于慧心的指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都是你我能理解的!”
“当然。”轻笑,庄亦楚从垂眼望着独孤震赢脚底的泥土,嘴角不屑的上扬“刚从如玉的空庭院出来吧!”
“……”抬眼,独孤震赢一脸不悦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现在不是你该吃醋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