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囚宠:冷情王爷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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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有些无奈的别头,豫亲王皱眉看独孤震赢“你可别忘了,小敏的牌位还在这儿呢,他一定是来拿牌位的。”

“……”轻皱眉,独孤震赢有些烦恼的背着手看向怡香院的方向“小敏是在这里,可是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拿走啊,怡人不管怎么说,在天撅这里名义上是我的夫人,我倒不是在意什么面子不让他拿走,只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干,明摆着不是给我找难堪吗?事儿闹大了,再传到太妃耳朵里……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有些犹豫,豫亲王无声的抿唇“他要是来了怎么办?”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冷声开口,独孤震赢背着手往前走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让他有来无回。”

“……”慢慢的点头,豫亲王许久之后开口“好吧!我去看一下。”

“那个……”犹豫着开口,独孤震赢看豫亲王“我是说,那个事情,暂且别跟庄亦楚讲,她现在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她。”

“嗯。”慢慢的点头,豫亲王垂着眼看着地面,脸上没有一丝的欢颜。

“别在意。”再次开口,独孤震赢的声音明显的有些犹豫“那个,敦楠是无心之言,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种话,永欣你。别放在心上。”

“……”依旧没有言语,豫亲王只是微点头,转身走出大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无声的轻叹,独孤震赢背着手看着走远的背影,稍低头转身走回未央殿,看着走过来施礼的人群,走上白玉台阶,在内室门口站定,抬头看里面的人,稍垂眼走进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伸出手握住了庄亦楚柔软的小手,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别生气了。”

“……”无声的翻了独孤震赢一眼,庄亦楚把视线放在远方,用意很是明显。

“太子妃——”握紧庄亦楚的手,独孤震赢拉着她晃了晃,闲话家常一般盯着庄亦楚的侧脸“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不是没办法吗,是不是。”

“……”心中的一口闷堵的气,使庄亦楚扬手挥掉了独孤震赢的大手,侧身想躺下,被独孤震赢拉住,强行拥进了怀里,无视庄亦楚的挣扎,独孤震赢双手扣紧她的肩膀,低头看着那张稍见怒意的小脸,唇畔浮出一抹讨好般的微笑。

“我错了行吗?”搂紧怀里挣扎的人,独孤震赢的声音里都是讨好“我不对,不要生气了。”

“你跟我闭嘴。”莫名的,庄亦楚眼睛里浮现一层泪花,很快的转换成泪珠,顺着脸庞滑落“怎么有你这么窝囊的人,怎么你会这么窝囊。”

几乎是泣不成声,庄亦楚强挣扎推开独孤震赢,拳头雨点一般落在独孤震赢的肩上,脸上,头上“你真不是个男人,你是个废物,独孤震赢你是个窝囊废。”

“……”无声的接住庄亦楚的拳头,独孤震赢将她强行拉进怀中,按住她的后背,防止她的挣扎,平静了许久之后开口“我也像你这么想过。”

“……”腾出手堵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庄亦楚窝在他的怀中,泪如涌泉,不知道为什么哭,她没想过在独孤震赢面前哭,从心底讲她痛恨鄙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开口对他说‘错了’的时候,她的悲伤来的这么急切,仿佛压在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已不能自制,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心底这么久以来的闷堵一哄而散!

“那是个冬天。”独孤震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庄亦楚稍抬眼,泪珠滑过脸颊,只是她不再挣扎,静静地听着独孤震赢的低沉的男声。

“夜里,下了很大的雪,雪花照的天昼白。”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独孤震赢的眼睛里,闪躲着一层不知名的光芒“我跑了出来,我的母亲吐血了,她说她想见父王,说是最后一面,我的心里很怕,我就不顾众人的阻拦,在雪地里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那里,很暖和,那个地方叫凤鸾殿,我的父王在那里大宴群臣,因为那天是太妃的生辰,我闯了进去,我父王没有抬眼看我,我告诉他,我说:父王,母亲吐血了,母亲想见见你。”

气氛有些凝固,庄亦楚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因为独孤震赢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他没有看我。”许久之后,独孤震赢缓过气一般接着开口“他就那么坐着,端着酒杯,脸上都是决绝,我很愤怒,我大骂他,我说他是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控制,我说我的母亲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找人把我赶了出去,我被丢在了凤鸾殿大门外的雪地上,冷啊,真冷,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没有那样的父亲,我恨他,我恨他入骨。”

一颗泪珠滴在了庄亦楚的脸颊上,庄亦楚想抬头,被独孤震赢强行按住了头,只是那捎带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他。

“我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不行了,她就那样躺在床上,声音虚弱的像个垂死的老人。

她问我:你父王呢?

我说:父王,我没有找到父王,他们说父王南巡去了。”

静静地喘着气,独孤震赢停住了声音,搂住庄亦楚的手在加重“母亲说: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我说没有,她说:我先睡会儿,等你父王回来了,你再来叫我。

我说:好,我说好,等父王回来,我就来叫你。

她就睡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太妃凤鸾殿里的人来了,他们用席子卷走了我母亲,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那样用席子卷着,把我的母亲扔进了挖好的墓穴里,我想哭喊,被他们堵住了嘴,我的父亲就在那边站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看着肮脏的黄土遮住了我母亲美丽的脸庞,最后,成了一片平地,扣上了钢板,连个土丘都没有给我母亲垒砌。”

“天真冷。”过了好久之后,独孤震赢平复了声音接着开口“真冷啊,我就躺在我母亲栖身之地,真冷,那种感觉,我此生不愿再尝第二次,所以,后来在梁国做质子的时候,睡马棚还是睡柴房,我都不会抱怨什么?因为母亲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