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无痕微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从不骗小孩子!”说罢,他一把果果抱起来道:“你若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出发!”
果果的脸上满是欣喜,却似又想起什么来道:“不行,我们要先去找我爹,等见完我爹后你再和我爹一起带我去找我娘好不好?”
兰无痕轻轻点了点头道:“都好,听果果的!”
果果的脸上满脸笑意,看来他也不全是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极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若兰般幽幽,当下忍不住将脸贴到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骆驿尘也松了一大口气,正在此时,只听得山脚处升起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烟花,他的脸色陡然大变,他走到兰无痕的身边道:“公子,情况有变。”
兰无痕的眸子微微一眯,只听有人大声道:“就算你们是官兵也不能这般硬闯,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紧接着便听到了扭打之声,四处一片吵闹。
兰无痕的眸子微微一凝,他寒着声道:“看来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只是五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他们就敢如此猖狂。”
骆驿尘在旁道:“他们只怕都是为了果果而来,公子,我看你还是带果果先行离开,这些官差由我们来应付便好。”
兰无痕浅浅一笑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开杀戒了,今日里我也不介意再出手。”说罢,他将果果递给骆驿尘道:“你先照顾果果,我去去就来!”
他要保护好果果,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在果果的面前杀人,而今天来的这些官差,却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骆驿尘明白他的意思,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下功和兰无痕实在是相差甚远。当下只得将果果接了过来,果果满脸怒气的看着兰无痕道:“你又骗我!”
“我没有骗你。”兰无痕冲果果浅浅一笑道:“我出去办一点事情,一会就回来接你出去。”
果果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侧不理他,他苦笑一声便带极快的从房间里闪了出去。他轻轻的闪了出去,身体轻盈的如燕子,一袭白衣在夏日的骄阳下透着几近透明的白。他手捡了一把石子,极快的便到达了那里,那见得他的手下已经快拦不住那些官差,不少人身上已经挂了彩。
那些官差显然是经过训练的,个个都是好手,他的手下虽然也个个训练有术,可是这一次他只带了几十个人到密城,兵力相差悬殊。
兰无痕的眸子里的染上了层层冷气,刚要有所行动时,却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这种香味熟悉至极,他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喜悦,他知道普天之下用迷魂药用的如此巧妙的,这个世上也只有易采薇一人而已。而他却连鼻子也没有遮,这些年来,他也算得上是半个毒人了,身上的毒素足以抵抗普通的迷魂药和毒药。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官差和他的下属尽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见得三个男子走了过来,那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所熟识的,只是三人的身材却让他觉得极为熟悉,尤其是居中一个,他的样子较一般的男子要瘦弱一些。
他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期盼,明亮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别样的神采。
居中的那个男子就是易采薇,她低低的道:“他们的速度还真的是快的紧,看来他们是早就盯上我们了,不过从这一件事也可以看了铁算心应该不是白水离的人。”
她的声音不是兰无痕所熟悉的声音,只是他早就见识过她绝妙的易容术和变声术,一切都还是极有可能的。
行云在旁道:“我们的人才一发现蛛丝马迹便追了过来,他们却也调动了这么多的人马,老大,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易采薇冷笑道:“当然会有阴谋,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有人的财产比皇帝还多,这一点是我和自己觉悟的太晚,以至于走到这一步,只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我们后退了。迟些找到果果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行云和烈风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大的庄园,大门口纠缠的人已被她放倒,谁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危险。
三人极为小心的朝里走去,还未走到里间,行云的眸光加深,回头看了一眼易采薇,易采薇知道在那扇虚掩的大门外,还有人藏在那里,那人的呼吸沉稳,靠得这么近,却没有被迷魂药迷晕,功力只怕是深不可测。
三人在一起多年,早有极好的默契,当下行云一脚将门踢开,易采薇便抓起一把暗器向那个传来呼吸声的地方掷了过去。烈风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如游龙一般朝那人狠狠的刺了过去。
这样的配合完美无间,功力稍微差一点的就非死即伤,就算侥幸逃过,却也挡不住易采薇随后挥出去的毒药。
然行云的暗器被那人全部接住,烈风极凌厉的剑招也没有伤到那个人一分,易采薇挥出去的毒药虽然全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在电光火花间发生,三人只觉得一个白影飞舞,那丝绸所制的衣裳轻柔松软的划过了三人的脸庞,三人不由得大惊,那衣裳若是换成刀的话,三人在倾刻间只怕已成了刀下亡魂!
这样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三人的心里俱都升起了一抹惧意,白影站定,清雅的淡香缓缓溢开,夹杂着淡淡的药香,竟是出奇的好闻。
易采薇的心却剧烈的跳了起来,那股如兰草般的新雅香气,是那么的熟悉,淡雅中又透着丝丝宁静,将她的思绪顿时拉回到了五年前的茉莉山谷,那衣裳的质地仿佛也如轻柔的花瓣一下轻抚过她的脸庞,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张俊逸的如同谪仙一般的脸。
她抬眸看向那个白影,他原本是背对着她的,此时却也回过头来,她顿时惊的眼睛瞪的极大,饶是她平日里素来极为淡定,可是在这一刻却惊的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