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我想起今天停水了。没办法,只能在路边找点小吃。
我牢骚着说:“过了一周非人的生活。”
她回答:“那是你自找的,能怪谁?”
说完这句话,我们俩就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回家,没再说任何废话。
此刻,她将买来的酸辣粉分装成两碗,说是酸辣粉,实际上是路边的小吃摊做的米线、蔬菜、海带等等的大杂烩,我看了一眼,没放辣椒。
但我现在实在不想吃。
也许,这段文字能被大家看到,也许,就这样放在电脑里了。
她很忙,我发脾气没道理。
可是,总感觉自己是个被照顾惯了的角色。受到点委屈就想逃避,可是,天下之大,我能逃到哪儿去呢?在父母那里,短时间可能可以,时间一久,照样无路可逃。
有一种负累的感觉吧。
我没做错什么,丫头也没做错什么。但我心里始终不带劲儿,憋着一口气,导致整个身体系统也跟着紊乱起来,先是没食欲,然后吃了东西后呕吐。
一直在渴望一种平淡而宁静的生活,哪怕毫无章法、毫无规律。可是,这样的要求都太高了。这个社会,想要过好一点,就必须得付出,比如丫头的付出。她在工作上的如鱼得水,当然得付出家庭的生活时间,这个平衡,怎样才能完美?或者,趋于完美?
太难了。
真想找一个地方,一个小小的城市,静静地,静静地,吃着药,读着《老老恒言》之类的养生书,呼吸着新鲜空气,随便钻几个小饭店,混个半饱,过个踏实。这样的地方有吗?
无处不在的矛盾,无处不在的生活。
只要活着,到处都是问题。我从来没想过逃避,只是,偶尔的生活压力、或精神压力,会让人难以喘息。就像一座座永远也看不清的大山一样,说压过来就压过来了,措手不及,无可预防……
也许,这就是生活的原本面目吧。
——20:46
再到后来,饥饿难忍呀,我还是厚颜无耻地吃完了丫头分给我的那一碗米线。
她睡了,我在电脑前写字涂鸦。
偶尔,我能听到她梦里发出的声音,太累了,连做梦都不闲着。闷热的夜晚,敲了几行字,我拿着手机到楼下纳凉,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了。
宽阔的街道,明亮的路灯,就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
这时候,我倒羡慕起丫头的匆忙来了,一倒下,任凭你风吹雨打,她总能以累得不能再累了的状态进入休息。
而我,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不得其所。
平静中理解着一个人,告诉自己,别太亢奋,别生气。生活是两个人的事情,别动不动就说离开,别动不动就说丧气的话。
一辈子,太长。
一辈子,也很短。
——次日03:20
过了两天,我为自己的被忽略而大闹了一场。
丫头只是平静地问我:“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心里想,是啊,有意思吗?
她说,她不想照顾一个大男孩一样的老公一辈子。
我知道,她这是鞭策,也是给我的一种暗示。可是,人这一辈子,谁又能说得清楚?大闹过后,我们开始新一轮的QQ谈判。
我说,我离不开你。
她说,那你就别折腾。
我说,原来,我能放下一切;现在,唯独放不下你。
我退了一千步、一万步,求得丫头的原谅。
在某个平静的夜里,我看着丫头静静地睡去,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深爱着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像她一样爱着我、护着我?她为我扛了多少,我又为她担待了多少。我的世界,朋友很多,稍微不顺,找个人一通电话,稀里哗啦就是一堆牢骚。可她呢,能给谁牢骚我的牢骚,牢骚她的牢骚?
许一个誓言太简单,可是,要做起来,要长久地坚持,那就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了。
昨晚丫头在外面跟朋友吃饭,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让我出去一起吃,我说就为一顿饭,我来回折腾三十公里,何必呢,你们吃吧,我自己解决。
下雨了,她发来短信说没带雨具。
估摸着她回来的点,我带着两把伞出去了。
到了车站,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却快到家了。心里一愣,怒火中烧:“我带着伞在这里傻等,你怎么就跑进去了啊?”
丫头说:“我下车没看到你,以为你睡过去了呀。”
就这么一句,我便无话可说,迅速地,将语调变得平和:“那这样吧,我还没吃饭,你在原地等我,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俩吃完饭回家。”
碰了面,她像小猫一样赶紧钻到我的伞下:“家里还有菜吗?”
“有啊。”
“那,还有面条吗?”
“有呢,我今天买的,打算咱俩晚上吃臊子面的。”我回答。
“有肉吧?”
“有,在冰箱里,没解冻。我一个人,就懒得做了。”我回答。
“那不怕,走,回去,我给你做。”
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家里时,已经11点半了。我开了电脑,坐在地上喝茶,丫头张罗着给我做面条。
吃完面条,12点多,她洗完澡快1点了。
还记得昨天中午我们俩通话的时候,她问我:“晚上有吃的没?”
我说有。
她继续问:“那你做吧,要保证我进家时能有饭吃就行,我不要给你打下手就行。”
我说成。
没想到,情况临时有了变化,我下午大睡特睡,她看到老公可怜,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一大碗面,我嘻嘻哈哈地吃了一个多小时,她洗完澡出来时,我还在一边翻《遵生八笺》,一边吸溜着丫头为我煮的面……
54说说女人的“克夫命”
一个女人,连嫁五个男人,嫁一个,死一个,这算不算克夫呢?要是在农村,老头老太太们见这样的女子,肯定摇头叹息。
但有一个人却不怕这连克五命的“克夫”女子。那个人是谁?
陈平。
陈平就是三易其主,六出奇计的大汉王朝之开国功臣也。
说说陈平当时的条件:家徒四壁是一条,他连送聘礼的钱都拿不出来;好逸恶劳,他在家吃得白白胖胖,还有“盗嫂”一说流传;长的那叫一个帅气,喜欢读书。这样一个没有娶老婆的年轻后生却偏偏看上了乡里一位姓张的富婆,富婆就富婆,关键是她还“克夫”,一克就是五个啊,是个人都怕!
可陈平当时是背水一战呀,他有魄力。
死就死了,要是不死呢?自己不劳动,还能大吃大喝,继续好逸恶劳,继续远大理想。
后来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陈平借用了张富婆的温暖,借用了张富婆的金钱,从魏王到项羽,最后投靠刘邦,官居大汉王朝的丞相。当他有大把大把的金钱可挥霍时,腐败生活也就接踵而来,那时候,在陈平看来张富婆的感受算个屁?
我们现在再来看看这件事情,张富婆到底是“克夫命”还是“旺夫命”呢?
如果说旺,那连克五人,这算什么?如果说克,她将一个混混却“旺”到丞相的位置上了。
不过陈平这个人,才是有,但德就差点意思了。
也许,张富婆命中注定是他生命的跳板。
刘邦也曾因为陈平的德,质问过推荐陈平的魏无知,魏无知很无奈呀:“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意思是说,我给您推荐的是他的才,你却说他的德行,结合当时的情况,刘邦依然用了此人,这也是刘邦的一个用人策略。
这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出陈平的命好到哪儿了,从魏王到项羽,要不是这小子有才,早就死几百回了,哪儿还等到刘邦来呢?但他不仅等到了,还帮刘邦做了很多出奇制胜的大事。
要是当时在坊间有一老太太见证了陈平的所有事情,她们一定再次摇头:“这是人的命呀!”
果真如此吗?
史料没有记载张富婆到底是怎么“克”死了她的前五个男人,但这个数字“五”不论放到哪个女人身上,都是个不能承受的重。
看来,这“克”和“旺”,在某些时候却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民间很多所谓的相学大师,都有点欺世盗名的意思,前一两年,湖南卫视的李湘嫁了个香港大佬,那可是相当的有钱,一时间,网络里铺天盖地的关于李湘是“旺夫命”的帖子,她们离婚后,那样的消息慢慢淡出网络了。但网络不乏有消息制造者,后来,陆续有关于张柏芝、蔡依林、孙悦、周海媚、陈慧琳等等大牌明星都有“克夫命”,而且有板有眼地列举了一大堆,一些好事者还转到自己的博客里,貌似自己就是相学大师。
我们先看看这样一组数据吧:
中国每两分钟有1人自杀死亡;
中国每5分钟因交通事故死亡1人;
全球平均每分钟一产妇死亡;
在中国,每1分钟就有1人因乙肝死亡;
世界性狂犬病疫情持续上升,每10分钟1人死亡;
我国每年的癌症患者约有180万人,死亡人数约140万,平均每分钟死亡约2.6人;
……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些还不包括其他自然灾害,如战争、水灾、火灾等不能预料到的数据。
当这些数据密集地发生在某个小圈子里时,就成了相学大师们评头论足的话题了。自然因素无法避免,但相学上有一个词叫“相由心生”,就是你心术不正,你居心叵测,那眼神都是邪恶的,你所带来的阴翳气氛可能会杀死一个人。这跟心理学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一位辛苦的丈夫,成天被妻子否定,啰唆,加之工作压力又大,回家又没温暖,他不死谁死?可能随便的一个小因素就能导致他心烦意乱、注意力不集中等,而这些情况恰好是生成极端事件的催化剂!
陈平是个未婚后生,他不论以什么原因,以自己英俊的外表娶了张富婆,那是对张富婆的肯定。相反,张富婆被人指为“克夫命”后,多年无媒人问津,她能不全力帮陈平折腾?
所以说,相学上的预测性,其实跟心理学的预测性有很大的联系。要不然怎么会有“相由心生”这么一说呢?所谓“克夫”,也就是一个女人的小家子心理在作怪,时间长了,当然能杀人,气场这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兴奋,也能让一个人沉溺、颓废……
想算一下自己是不是克夫,不用去找算命大师。先看看自己是不是脾气暴躁、小肚鸡肠、容易吃醋,心态是不是淡定,处事是不是从容,对丈夫的事业是不是支持,对丈夫的家人是不是理解,丈夫的女性朋友是不是你的假想情敌,你是不是给丈夫、给孩子创造了一个女人应该创造的和谐温暖的家庭港湾?
如果,你全选是,那就克定了。这不是相学。
55缘分天注定
每一个人的婚姻似乎都有着一段美好的缘分。我们在大千世界相遇,本来就是个很渺茫的小概率事件,更不用说走到一起,同呼吸、共命运了。
2006年秋天。
北京。
我所在的北京那家文化公司终因经营不善,宣布散伙。
2006年夏天。
深圳。
丫头因为性格和资历的原因,因提拔太快而受到部门主管的排挤,她受不了对方下三烂的攻击,最终拍桌子走人。
于是,我们俩有了大量的时间可以聊天、谈理想、谈人生……
尽管,在后来的一些场合,她毫不掩饰地说过:“也许,我们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可是,我们之间感情的迅速升华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开始的。
退一步讲,如果我所在的文化公司继续经营着,或者,她一直和她的主管对着干(上司支持她,她的赢面很大)……只要有这两种情况里的任何一种,我们就没可能走到一起了。
这是我们俩的内部客观条件。
在外部,弟弟在那一年刚好从青岛到了深圳,他们俩后来有了联络,于是,极力游说我到深圳。
对外部条件,要是当时没有弟弟,即便丫头单枪匹马杀到北京来了,我也不可能跟她一起回深圳。我对弟弟的依赖远大于他对我的依赖,弟弟是我的一个心理保险。
当时我很天真地想,要是我去了深圳,就算和丫头闹翻了,不是还有弟弟嘛!
这是我单方面的如意算盘。
后来的事实证明,弟弟在完成了接待哥哥的任务后,顺理成章地回家结婚去了。偌大一个深圳,只剩下我和丫头。
我“举家”搬到深圳的时候,丫头刚刚开始第二份工作。
当时,她找工作的条件很简单:一、周围要有拉面馆;二、工厂可以提供单间住宿;三、可以带家属。
就凭她的学历和经验,能找到这样的单位,除非是在关外,除非是小工厂。
拿丫头后来的话说,要是你不来深圳,我打死也不会去那家破工厂。
去了那家小工厂后,丫头又认识了现在的马老板,一位对她如亲姐妹一样的女上司。深圳的家族企业很多,搞不清状况的人往往会以为一家公司破产就可能导致老板彻底垮掉,其实不然,丫头所在的小工厂申请破产后,她很顺利地进入了现在这家外企。
这一点,也跟丫头的那位女上司有关。
是她介绍丫头进的这家公司。
说了这么多,其实很明确,要是没有我,丫头就不会选择那样一家工厂上班;要是不去那家工厂,丫头就不会认识现在的女上司:一位在加拿大长大,身价过亿的女人。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曾给丫头说过,你这位马老板可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贵人,我相信老天的安排。
就这样,命运之神将我们轻轻地推动着在一起走了三年。这三年,丫头的甘苦,都与这位马老板有关。而我呢,也借着丫头工作稳定的缘故,写了两本小说(一本已出版,一本已签约还未出版),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命运是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
56说说女人的“旺夫命”
有天下午,看着某条新闻就对“旺夫命”来了兴趣,正在满世界找李湘的照片研究“旺夫命”,QQ里有朋友骚扰,聊了几句,突然想看她的照片了。
她倒爽快,很快给我找了一堆发过来,我在这边想,要不是我这个名字有点公信力,对方非要以为我是色狼或别有用意。
看完她的照片后,我几乎用尽了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相学形容词在形容她,比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唇红齿白”“中岳高挺”“人中清晰”,最后,我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旺夫命”呀,很有福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