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赛的会场,发现柯南、平次、和叶三个居然在门口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眼角有点抽搐。难道今天的比赛又会出现命案吗?
我这边还在考虑是不是装作不认识他们比较好,小兰已过去打了招呼。那边两个名侦探也已经看到我,平次扬了扬手:“欧阳小姐。原来你也有参加今天的比赛啊?”
我只好走上前去:“呃,是啊。我来凑数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和叶来看我录节目,听说小兰今天有比赛就说无论如何也要来加油,所以只好多待一天了。”
“这样啊。”你们两个,不要加油加出人命来就阿弥陀佛了。
“说起来,”戴黑框眼镜的小鬼仰起来看着我,“你昨天又放了我鸽子呢。”
“又?”我眨了眨眼,“昨天是有突发事件嘛,我之前几时干过那种事?”
“想装傻吗?”柯南翻了个白眼,“上次害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啊。”
“咦?”小兰看着我们,插嘴,“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什么放鸽子?什么等很久?”
“呃,那个……”小正太瞬间变了脸,“那个,欧阳姐姐她……”
“啊,我上次答应给他买个玩具做谢礼,就是上次我受伤的时候请他帮忙的事。结果给忘记了。”这种谎还是我来撒比较好啊。
柯南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欧阳姐姐说话不算数啊。”
小兰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幸而这时部长在前面叫了声:“你们两个,快点进来了。”
小兰应了声,跑过去。我落在后面,扯着小正太嘿嘿笑了声。他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差没拿个盾牌挡在前面:“干吗?”
“没什么,记得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啊。”我拎着包去追小兰,也没忘回头向咬牙切齿的小侦探飞了个吻。
比赛会场布置得就像拳击赛场,分左右两个擂台,四所学校分成两组同时比赛。比赛规则除了使用体操用具之外,几乎和体操没有任何关系,被打倒十秒内爬不起来,或者被打出擂台之外就算输。
各自的对手早已决定了。进入赛场之后,教练简单地训了几句话,我们就各自跑去更衣室换体操服。我换好衣服出来,小兰指了指我的胸口:“欧阳,那个,项链还是摘下来吧?”
“咦?不能戴吗?”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在我胸前晃动的玉如意。
“嗯。”
啊,真麻烦。阿天没带来,连玉如意都不能用的话,那我岂不是输定了?正这样想的时候,看到小南抱着一堆球啊圈啊的东西过来。
唯今之计,也只能在器具上动手脚了吧。我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拿着玉如意,念咒,吹气。一双体操棒出现在我面前。
我仔细看了看,没发现哪里有按钮什么的,除了顶端有个闪烁的红灯之外,和一般的体操棒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有队友叫了声:“欧阳桀,差不多要上场了,你还在那里干什么?”
“哦。”我连忙应了声,收好玉如意,跑去做准备活动。
观众席差不多已经坐满了。柯南、平次他们坐在我们的选手休息区里。和叶跑去和小兰不知在说什么,很投机的样子。平次看着观众席,啧啧嘴:“看不出来嘛,这种运动居然也有这么多人来看,最近体操很受欢迎吗?”
我笑:“不是体操受欢迎,而是穿紧身衣的美女受欢迎。”
关西的名侦探怔了一下,望着我眨了眨眼,然后轻咳了声,飞快地把目光移开。
柯南翻了个白眼:“喂,欧阳,你差不多一点。”
“差不多什么?”我摆一张很无辜的脸给他看,“我什么也没做啊。”
“等你做了就来不及了。”小家伙哼了一声,斜了那边和小兰聊得正开心的和叶。
我笑了声:“那个,小兰穿体操服的样子,是不是很性感?”
“白痴,我说的是……”柯南忍不住叫起来,那边两个女生被他的声音惊动看过来,柯南和小兰的目光不经意地一触。他“刷”地一下子红了脸,下面的话也没说出来,扭头看向别处。
很可爱呀。我伸手想去捏捏他,那边教练已叫了声:“欧阳,上场了。”
只好暂时放弃,拿了那对体操棒跑去擂台边上。主持人在介绍规则,浅仓南走到我旁边,轻轻问:“欧阳你只练习那么短的时间,没关系吗?”
“没事。听规则就知道,这个比赛比较注重的是格斗啊。”
她静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加油。自己小心点。”
我也笑了笑,挥挥手就上了擂台。
那边黑玫瑰也上了擂台,口里叼着朵玫瑰,正向四面的观众致意。表情就像我印象里那样欠扁。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黑玫瑰立刻攻过来,手里的彩带像蛇一般向我卷过来。我左手一挡,右手的短棒反攻过去。但是,还没等我碰到她的身体,左臂突然一凉,尖锐的刺痛让我下意识地缩回手,往旁边跃开。
左臂被划开好长一条口子,血霎时间渗出来。
我这才发现,她那条“彩带”居然是金属的,而且还开了刃。
这家伙果然比我更卑鄙啊,我当初就不应该良心发现,应该坚持用那个什么香波将她彻底洗脑才对。
下面的人这时也看到我受伤了,传来好几声惊呼。我指着自己的伤口叫裁判:“喂,这个难道不算犯规吗?”
那个裁判明显是他们的人,居然吹着口哨看向一边,一副“我没看到的表情”。黑玫瑰得意地一笑,“彩带”一抖,无数圈圈向我套过来。
被套中就死定了。我连忙跃起闪避。但是这个情况,很明显对我不利。她的彩带那么长,随便我跳到哪里,她轻松一抖,就如影随形地追过来了。虽然每次都被我险险避过,但这样下来没过几分钟,我已经气喘吁吁了。我手里这一对体操捧虽然是如意变出来的,可是也不知道什么用法,似乎除了顶端那个灯一直在闪啊闪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这时候台下有人大叫:“欧阳,冲过去近身打。”
我难道不想?可是也要我过得去啊。我抽空往下面看了一眼,见乱马不知几时跑了来,抢了教练的喇叭在那里喊。正要跟他打招呼,他突然大叫一声:“小心。”
我一回神,那条可以杀人的“彩带”已到了面前,只好用手里的体操捧格挡,一面往后退,她卷住我的体操棒往后一抽,体操棒脱了手,我的人也在她“你还有空看其他的地方吗?”的大笑声中飞了出去。
我在空中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总算伸手捞住围在擂台四周的绳子,借力落在擂台的柱子上。
黑玫瑰伸脚挑起我掉在地上的体操棒,单手接住,一面玩,一面做女王样大笑:“连武器都到了我手上,你还想打吗?乖乖地认……”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一阵晃动,然后随着轰轰的巨响,一个形状很奇怪,前端像个钻头,后面像截车厢的机器以极高的速度自黑玫瑰脚下的地底钻出来,黑玫瑰笑声未落已变成惨叫,人也不知被撞去哪里。
我在那一阵地震般的摇晃中死命抱住那根擂台的柱子,然后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很奇怪的车停下来,车门打开,走下三个人。
呃,或者,不能称为三个“人”。
前面两个一个长着猪头和一个长着牛头,后面一个长得总算像个人,但却带着奇怪的面具,根本看不清脸。
所有的选手,教练,裁判,观众全部吓呆。
他们自己也呆了一下,那个戴面具的一掌打在那个猪头脑袋上:“你们这两个笨蛋。看看这是哪里?开着跟踪器都会搞错地方,我都要被你们气死了。”
猪头很委屈的样子:“可是,史雷德,我的确是跟着信号过来的呀。刚刚还很强烈,你明明也看到了。”
戴面具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还不快点给我回去开车。这次再弄错的话,朗格不会放过我的。到时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两只连忙应了声钻进那辆奇形怪状的车,和来时一样迅速地钻入地下,不见了。
只留下地面上的大洞,证明刚刚的确是发生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仍然抱着擂台的柱子COS树袋熊。难不成我那对体操棒上一闪一闪的灯就是所谓的信号?呆愣了三分钟之后,我才突然想起刚刚那三个是谁,从柱子上跳下来,指着那个洞大叫:“啊,忍者神龟啊。”
这时那个裁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着我指向那个大洞的手往上举,宣布:“胜利者,欧阳桀。”
我怔住:“啊?我赢了?”
“因为九能选手已经飞出去了,而你还站在擂台上。”
我低下头看了看,虽然因为刚刚的那个钻地机,擂台基本上四分五裂了,但是我脚下踩的,的确是其中一块残骸。
但是,就这样?赢了?
这时台下的人已拥过来,一部分人去看那个大洞,一部分人冲过来祝贺我。而我本人一直到被队友带去包扎还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次玉如意给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发信器?那么,它怎么可能确保那个钻地机冲出来的时候,体操棒在她手里还是在我手里?是连乱马出现我分神体操捧被夺走都可以算得到,还是被撞飞的是谁它根本不管?
不管是哪一种,都令我不寒而栗。
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回头就看到乱马的脸。他皱着眉说:“喂,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没什么。”我笑了声,“师傅,没想到你会来呢,担心我吗?”
“担心你丢我的脸啊。”他哼了一声,“不过,今天这样……呃,也还算不错啦。总算赢了吧。”
是呢,总算是赢了。
体操比赛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至于冥冥中其他的安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