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拦在了惠嫔的面前,板起了俏脸,道:“惠嫔娘娘这是做什么呀?不管怎么说,这承乾宫也是皇上赐给本宫的,惠嫔娘娘你这么就闯进来了吗?”我这句话不但告诉她这承乾宫是康熙赐给我的,更是要告诉她我虽然和她一样,都是嫔位,但我现在可是一宫之主,凭着这个,也该高她一档了。她听了,果然停住了脚步,但脸上尤自带了不甘心,道:“敏嫔,你别太得意了。”一跺脚,带着宫娥们走了。
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坐回了椅中,兰兰在旁,道:“主子,为了卫姑娘,去得罪惠嫔娘娘,这似乎……”我摆了摆手,道:“不妨事的。”总不能把人家救下来了,反而让她在我的身边出什么事吧,而且那样才是让惠嫔真正抓到了把柄呢。又想,本来还以为这惠嫔能扳倒皇后很厉害呢,可没想到开始故态复萌了,看来是因为康熙最近疼爱大阿哥,连带她也受了宠,使她得意忘形了,终究本性难改呀。
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卫婉儿在我身边的呢?照理来说,卫婉儿在这里的事情,只有我身边的人才知道,除了她们就剩下了辛者库的孙嬷嬷了,难道是她说的?想不通,算了,反正知道就知道了吧,吩咐兰兰对婉儿的饮食更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
到了十月中旬,康熙回銮了,当天就让李德全传旨,说晚上到我这里来,听李德全来时的口气,康熙还不知道婉儿的事情呢,看来没人说,思量着这事还是先说为好,看康熙怎么处置,越拖得久,事情就越麻烦。
我穿了一身兰色宫装,外面罩了一件蓝底锈着粉菊的坎肩,脸上浅施脂粉,手里拈着一芳浅兰色秀金蝶的手巾,等康熙驾到,盈盈拜下,给他请安,康熙一步跨前,扶我起身。在草原上走了一圈,康熙的脸微微有些黑了,前面半个光脑壳也变的亮亮的。他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我却想起了卫婉儿,换做了现代,他这种行为是归于QJ滴。
康熙很自然地伸手来环住我的腰,我嘟着嘴,一推他手臂,赌气的坐到了一旁,康熙先是一愣,挥手命房里的众人退下,然后好脾气地跟着我坐下,伸过手,强把我的手拉住,道:“怎么啦?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呀?朕可是一回来就来你这儿了哦。”
“不要碰我啦,采花贼。”想把他的手挣开,但他握得紧了,却挣脱不得,他听我叫他采花贼,一呆,随即脸一沉,道:“说什么呢?”我回过身,戳了戳他前胸,道:“自己做过什么还不清楚呀?”康熙不解地看着我,道:“朕做过什么了?你倒说说。”我故意卖着关子,转过头不和他说,小嘴撅得高高的。
康熙硬把我扳过身,朝向他,道:“小丫头,是什么事气着你了?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我心想着再不说他大概要恼了,顺势回身,道:“皇上可还记得今年的六月做过什么好事呀?”
他一听到我提及六月,神色有些变了,阴晴不定地望着我,却没有开口。我不理会他的神情,继续说道:“皇上不会忘了吧?那敏儿就提醒一下,是辛者库的事!”他镇定了一下心神,终于开口说道:“这事儿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呀?”想站起身,他一把拉我入怀,脸上露着笑,道:“就因为这个生气了?朕当时也没办法的。”好象天下男人偷腥都是用的这个接口,“是啊,您是无辜的,是别人硬把她塞到你怀里的,是不是呀?”他把我拥得紧了些,道:“这回你可真的错怪朕了。”我哼了一声。
“那天是常宁陪着朕去了猎场围猎。”康熙开始解释了,“常宁打了一头雄鹿,将一碗鹿血献给了朕。”我有点明白了,心里暗骂常宁,你献什么不好呀?
康熙向我瞥了眼,继续道:“本来也没什么的,但回了宫后,又和常宁喝了些进贡的酒,其实也就喝了一点,没想到那酒后劲足得很,再加上那碗鹿血喝了后,整个身子就一直热热的,朕想着这事如果说出去了,那多丢人呀,就……”我接口道:“所以皇上就就地解决了,是不是呀?”
康熙被我这话说得笑了出来,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呀?难听死了。”我白了他一眼:“嫌我说话难听呢,你做的就好看了。”康熙扯了扯我耳上的珠环,道:“乖啦,不生气了,朕是个男人,这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