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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文母造访

“俗话说得好,想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长长久久幸幸福福在一起的感情,不仅需要缘,还得有分。”云弋阳大笔一挥,又在《仙道萌途》上批注了这么一句。

“说这话的俗人是谁?”小伍瞥了一眼,问道。

云弋阳似受到了褒奖一般,咧嘴一笑,眼睛眯成了道缝,“就是本仙我啊。”

“还仙嘞。”小伍嫌弃的念叨一句。

“好啦好啦,随便插播广告是不道德的,咱快继续看,快到关键的时候了。”云弋阳双手握拳,在胸口晃来晃去。

小伍寒毛都竖起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装,萝,莉!”

云弋阳单腿站立,另一只脚脚尖点地来回扭着,对手指,“人家才不是萝莉!”

小伍真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算了算了,随你吧..喂喂,咱不是来看戏的好不好!

那一场大火中,水云烟被不知哪方的人救出了石室,丢到了厢房外面的墙角下。她瞅着个大波人扭打在一起的混乱时机,逃离了文德庄,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文家老宅。

这一路上,水云烟感受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她本是个普通人,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死人,而且那些人的死她都难辞其咎,这样的罪她要如何承担。

一时间,万般情绪涌入水云烟的心头,撕扯着她的情绪。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事到如今,该怎样做才能将这一切停止,才能不再错下去?

从文德庄逃回文家老宅之后,水云烟也有想过草草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但也仅仅只想过一次。

因她不确定若是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会不会就此做了王公子的替死鬼。同时,也无法保护弟弟,或许身份仍旧会暴露,那么,一切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若还活着,或许还有机会同文峥将一切说清楚?或许等一切平息,他了解了自己的苦衷,就能够原谅自己呢?

这样一个原本云淡风轻的女子,到如今才发觉十几年如一瞬,今天的她同当年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处。

这样一个认命的女子,在铸成大错的时候,还抱着侥幸的心,在等待。

最后,她留在了文家老宅。她想,文峥一定会很快就来这里抓她见官,到时候,不管怎样都要将自己的苦衷告之于他。而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并不重要。

“或许,一切都是我想得太美好。这样的我,本就配不上得一良人。”

夕阳西下,水云烟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一直扯到天边的红霞,自言自语道。

那话,到了最后,化作了“呜呜”一声,像极了呜咽的声音。

水云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方要转身,忽而在院门那里看见了个人影儿晃了出来。

水云烟心里一惊,是,是文峥吗?

水云烟踮起脚,向那边努力地看着,却发觉那好像并不是文峥,而是一个..妇人?

怎会有妇人来这老宅?

水云烟心里悬着个疑问,正准备退回去,找个地儿躲躲,就听门外那妇人说道,“可是水云烟姑娘?”

既是被唤了名字,便不好再躲藏。

水云烟只好走出门口相迎,“奴家正是水云烟,不知您是?”

那妇人走得近了,慈眉善目的瞧着很是可亲。

她瞧着水云烟,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我是文峥的娘亲。”

水云烟一听,身子一滞,“您,您怎么来了?”

文母轻轻一笑,“我知道你的时日并不算短,文峥那小子又不带你来见我,我只得亲自来看看咯。”

文母本就没什么架子,这话说的更叫水云烟不好意思了,“夫人别这样讲,是奴家做得不对。夫人,快进屋里来坐。”

水云烟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文母竟造访文家老宅来了。待人接物什么的,虽不是水云烟的弱项,但因对方是文峥的娘亲,水云烟一时间很是有些慌了手脚。

进了屋,水云烟才想起来这里是书房,哪是谈话的地方。

“我去给您沏壶茶。”水云烟说着就要出屋。

“不用。”文母叫住水云烟,“云烟,来坐吧,我不渴的。”

云烟..

文母这样的称呼,一下子祛除了水云烟心头的慌张,叫距离感也消散了大半。

“哦哦。”水云烟连声应道,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文母的对面。

文母笑盈盈的打量着水云烟,赞道,“还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

“夫人您过誉了。”水云烟低眉应道。

文母深深叹了口气,“可惜,吾儿无福啊。”

文母这一声叹,紧接着的一句话,将气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叫水云烟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绪又一次慌张起来。

“哎?”水云烟望着文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文母眉头微蹙,瞧着水云烟,眼里渐渐地有了些水汽,她身子向前移了移,伸手将水云烟的双手握在手里。

“云烟,你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岁吧。”文母柔声问道。

“二十有二。”水云烟回道。

“还是个孩子呢。”文母抬手,轻轻顺了顺水云烟额前的刘海,“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是不是。”

吃了不少苦..

往昔,她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做的种种,从未觉得苦过,因她终将弟弟安好的交到了好心人的手里,没有将他饿死;后来,她被卖去锦香楼,所做的一切在那里都是寻常,没有任何人说那是苦,她便也只道是寻常。

可如今,为何这“苦”被文母点破,水云烟的心就这般痛,这般委屈呢?

“我,不苦..”连回答都没了底气。

“我也是女人,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我虽不曾体会你的经历,但也明白你的苦。”文母紧握水云烟的手说道,“我知道身不由己是什么感觉,也明白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夫人..”

在锦香楼的十几年里,水云烟听惯了冷嘲热讽,嫉妒攀比,花言巧语,却独独没有听过这般掏心窝的话。

眼前的妇人,就跟自己娘亲是一般年纪,叫水云烟轻易卸下了防备,产生了依赖的冲动。

“咱们女人的命都一样的苦。”文母说到这里,竟是声泪俱下,“云烟,你可能体谅我为人妇为人母的难处?”